“一个人偷跑出来的?”
不多久,容臣突然开口了。
他没有转头看江凌月,舞上,话语不轻不重,像是与旧友闲聊一般。
江凌月:“昂,南楚呆腻了,就出来晃晃。”
容臣:“胡闹!”
江凌月一愣。
容臣对她,一直带着彬彬有礼的冷漠和疏远,送来没有用这样训斥的口吻和她说过话。
容臣脸上表情不变,却开口道:“你可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若是今日没有撞见我,你要如何收场?”
江凌月:“我也是误打误撞进来的。本来我也只是想摸个底看看屋子里到底是什么人,看完就打算走人,可谁知道这么巧,在这里遇上了你。”
容臣听了,有好一会儿没开口,然后又突然出声道:“方才开口说话的,叫宇文融,他的父亲宇文昌,是北秦刑部尚书;他左手边那位,是李涵,他父亲李弘,是户部尚书;剩下一位,是宋之问,父亲官拜都察院左都御史。”
江凌月听了,目光一亮,“刑部尚书、户部尚书、都察院御史,这些公子哥可是真正的官/二/代啊!”
容臣:“算得上是洛邑最有权势的三大豪门。”
江凌月:“你爹是摄政王,敦恪公主管你叫哥,你们这些公子哥,说起来洛邑最有权势的豪门,是你们容家吧?这次你们这些公子哥来朝歌城,只是为了玩?”
容臣:“太后身边的女官,既司太后日常起居,又要陪太后上朝听政,权利非常大。这样的差事,自然大家都想抢着要。”
江凌月点头,“明白了,他们是带着自家的姑娘来参加花魁节的,顺便来撑场子走关系的,是么?”
容臣:“宇文家、李家、宋家,今年都有女子参加花魁节,这是这么多年来,北秦三大豪门头一回在花魁节上碰上,明日,便是花魁大赛的初选。”
江凌月:“那你呢?你也有妹妹姐姐?”
容臣放下手中的茶盏,突然开口道:“那时晋阳城举行三国战后会议,自家门口发生这么大的事,你都懒得管,怎么突然对朝歌城的事情这么上心了?”
江凌月辩解道:“是你先说的。”
容臣:“我说,是因为你想知道。”
江凌月:“我又没说我想知道,你怎么知道我想知道?”
容臣依然没有转头看她,唇角却扬起一抹似是无奈的笑容。
“啊!”
就在这时,包间里突然传来一声女子的尖叫声。
江凌月一抬眸,只见宇文融一巴掌将身旁伺候的姑娘扇倒在地上。
这位少爷面热心冷,下手很重,那姑娘嘴角瞬间裂开一大条口子,血不断地冒出来。
“宇文少爷饶命,宇文少爷饶命,奴婢不是故意的!”
姑娘被打了,却连疼都顾不上喊,忙冲着宇文融不停地磕头。
宇文融甩了甩手上的酒,抬脚将她踹的老远,道:“来人,拉出去乱棍打死!”
姑娘听了,吓得顿时瘫倒在地,呜呜咽咽起来。
宋之问见状,出声道:“这么漂亮的姑娘,还是个处子,就这么打死了岂不是可惜。这歌舞也看腻了,不如咱们换个新鲜的玩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