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的:“小公子这话是什么意思?”
江凌月:“我给你一个自己开口的机会。”
掌柜的一脸莫名,“小公子,你到底在说什么,我——啊!”
掌柜的话没说完,江凌月上前,抱起他一条胳膊来了个过肩摔,又拎着他一条腿将他拖进了后院。
掌柜的被摔得七荤八素,还没醒过神,整个人又被拉起来,紧接着,他就被江凌月扔进了井里——还是头朝下的那种。
那掌柜先是被四面涌来的水呛了好大一口,好不容易搞清楚发生了什么,连忙攀着井边的砖头缝,艰难地调了个方向,赶在咽气之前,将脑袋成功窜出了水面。
掌柜的大口喘息,他一手艰难地扒拉着井边的砖头缝,猛地抬头,可是除了一寸天空,什么都看不到。
这时候,江凌月的声音再次响起来。
“我给你机会好好说话,你不愿意,那就泡在水里说吧。”
掌柜的:“小公子,你到底要说什么,我真的不知道!”
“不知道?好,那打扰了,告辞。”
江凌月话音落下,拿起井盖把那口井盖上了。
黑暗可以对人的心理施加难以想象的压力,更何况,掌柜的此刻还是身处一口密闭的水井中。
潮湿冰冷的井水,周围伸手不见五指,他急促的呼吸声在井中带出一阵阵空灵的回音,让人忍不住心跳如鼓。
掌柜的作为一名略有城府的奸商,实在承受不住这样的恐吓,惶恐道:“别,别走,小公子留步!你把井盖子拿开,我说,我什么都说!”
江凌月重新打开井盖。
掌柜的不再敢隐瞒,一股脑将知道的全说了。
“今日一早,有个男人来客栈,给了我十两银子,他看了院子里的茅房,让我在茅房后面挖了个洞,再用草虚掩着。然后他便让我什么都不用做,说是今日晚些时候会有人来借茅房,我只要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即可!”
江凌月问:“茅房那个洞挖的位置,是他告诉你的。”
掌柜的:“是!”
江凌月:“后院除了后门,还有别的出口吗?”
掌柜的:“有的有的,那个男人也问过我了。柴房后头的墙壁下,有个洞,可以走人!”
江凌月听到这里,扭头就往柴房方向去了。
掌柜的见井口又没人了,着急道:“小公子,我该说的都说了,你把我弄上去啊!小公子!”
“井里砖头缝那么大,你自己爬上来吧!”
掌柜的:“……”
掌柜的急的快shī_jìn了,颤着嗓子一阵喊,却只换来了江凌月轻悠悠一句,“大叔,钱难赚/屎/难吃,你一天赚了十年的利润,稍微费点心思不欺负你吧?自己爬不上来就使劲儿喊吧,你放心,没给你盖井盖,总有人能听到。”
江凌月扔下这句话,就顺着掌柜的话,找到了那个后院墙边的狗洞爬出去了。
那狗洞的位置不仅隐蔽,且钻出来也不是后院外的小路,而是另旁的另一个无人居住的院落墙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