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从:“坊主说了,让小公子在这里稍等片刻,他手头还有些事,待处理完了,便来见您。”
每个包间正对一层舞台的方向,都有一扇大窗户,窗户上没有窗,只有一块大竹帘,竹帘一升起,包间内的客人便可清晰看清舞台方向。
此刻,包间的竹帘敞开,那位小公子正饶有兴致站在窗口往临仙台看,同时道:“为何台上的女子戴着面具?”
侍从:“公子有所不知,妙音坊的姑娘除了客人要求,皆可佩戴面具,坊主说,欲拒还迎,才是男人最喜欢的。”
小公子闻言,笑,“二哥可真会玩。这地方叫妙音坊吗,这些参与竞价的女子,可是会抚琴弄音?”
“那是自然。台上这位是商羽姑娘,她不仅能歌善舞,还能弹得一手好琵琶。”
小公子闻言,目光一亮。
侍从很有眼力见,道:“坊主怕是一时半会还不会过来,小公子等着也是无事,奴才这就把人领来。”
小公子扬唇一笑,看了眼临仙台上戴面具的娇俏女人,转头往包间深处去了。
与此同时,江凌月站在台上,此刻正备受煎熬。
她猜到了这位扭/屁/股姑娘洗白白后腰干啥,但是却没料到,还有这么一个环节。
她一边从一旁主持竞价的小厮口中大概明白了临仙台的套路,一边备受红尘劫的摧残。
心口那团炙热的火,像是火山爆发一般,突然争先恐后涌向四肢百骸。
现场明明人声鼎沸,江凌月却听得模糊不清,反而是自己的心跳声,在耳边响的吓人。
她能感受到血液在自己血管中疯狂流动,能感受到自己的鼻息已经热的快要冒火了。
那一瞬间,江凌月立刻就明白过来——向晚清说的所谓红尘劫中兴奋剂的作用,八成是真的,而她给自己吃的所谓解药,十成是假的!
她只是随便摸了一颗药丸,堵住了江凌月的嘴,让江凌月乖乖配合她的计划,仅此而已!
眼看着那个女人为了那幅画这么锲而不舍的折腾,江凌月今夜本来打算顺水推舟帮她一把,可孰料这个女人居然如此不要脸!
这个时候,台上主持的小厮已经介绍的差不多了,正要准备开始叫价。
方才那个侍女说什么来着,要她选沈府的那位老爷?
哪位是沈府的老爷?
向晚清那边已经穿帮了,她虽然把那位扭/屁/股姑娘藏了起来,但是那屋子就那么点地方,她估计很快就能被找出来。
一旦那姑娘被找到,江凌月假扮她的事情就会暴露。
所以,江凌月要脱身,要越快越好,在这里多待一刻,她就越难出去。
江凌月正一脑门子官司,突然出现了一个侍从,匆匆与台上主持竞拍的男人窃窃私语几声后,后者便笑着宣布,“诸位,抱歉,这位商羽姑娘,被点天灯了!”
此言一出,台下先是一阵唏嘘,紧接着所有人视线纷纷不约而同去看两层包间的方向,一些坐在男人腿上的女人,纷纷冲着江凌月流露出嫉妒愤懑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