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也是江凌月毅然上了这辆马车的原因。
上车之后,很快有车夫驾着马车离开商铺。
马车很普通,是客栈民间驿站常见的那种可租赁的马车,车厢里半旧不新,弥漫着一股霉味,有点刺鼻,赶马车的马夫看着也只是个不知情的跑腿者。
江凌月坐在马车里,正思忖着接下来可能要面对的人和事,突然,一股巨大的困意涌上头!
江凌月反应不能说不快,迅速意识到,车厢里这股霉味可能有问题。
她连忙去掀马车车厢门帘,可她才来得及身后,两个男人鱼贯而入进了车厢,并训练有素地一左一右控制住了江凌月!
江凌月个人战斗力很凶悍,就算向晚清那种自小武术大能者下培养出来的徒弟,都不是她的对手。
可对方大概也是深谙江凌月的能力,故先是用不知名的强力méng_hàn_yào给她捂了一遍,又找了两个力量体格都相当的男人,第一时间控制住了她。
再强悍的战斗力也架不住小人的背后冷箭和绝对的力量压制。
巨大的困意涌上来,江凌月就知道不妙,于是,她甚至都没怎么反抗,没多久便在两个男人的钳制下昏睡过去了。
等江凌月在恢复意识时,第一感觉,就是头疼。
像是有攻城车撞击大脑,一下,一下,剧烈地疼。
那样的生理疼痛实在过于剧烈,以至于江凌月连装睡都做不到,本能的皱起眉,随即缓缓睁开眼。
眼前所见,是一间屋子,装修布置的相当精美,大到地毯和紫檀木家具,小到琉璃樽与鲜花花艺,处处透着品味与格调。
江凌月忍着剧烈的头痛,转头打量了一眼整个屋子的布局,当下心中就一沉。
首先,她此刻被人绑死在一张椅子上,动弹不得。
其次,这屋子除了一扇紧闭的门,没有任何窗户,所有的光源都来自于屋中摆的到处都是纱灯。
再有,屋子里充斥着一股浓郁的味道。
这一次不是霉味,而是一种很浓郁的香味。
基于刚刚在马车里已经被坑过一会,江凌月现在对这种过于浓烈的味道都相当敏感。
然而,即便她防备也没有,她总不能不呼吸吧?
“北有长孙皇后艳若桃李,南有淮阳侯嫡女遗世独立。今日,在下终于有幸能见到这闻名三国的淮阳侯嫡女了。”
忽然,眼前屏风后,有男人的声音响起。
男人的声线偏低沉,说话时又透着一股慵懒,不似白子墨那种fēng_liú韵的慵懒,而是那种疏离冷漠的高高在上,最后便给人以一股说不出的阴冷。
江凌月顺着声音望去,便见一个人影从屏风后走出来。
很高的一个男人,身形端正挺拔,束玉冠,着锦袍,还戴着一张半脸面具。
江凌月的视线平静地对上面具后那双黑眸,开口:“先是mí_yào,又是五花大绑。那传话的男人不是说,是请我来么?有这样的待客之道吗?”
面具男信步朝江凌月走来,最后在她对面的一把椅子上坐下,又道:“先兵后礼,也不算是怠慢。”
任凭这男人怎么说,自己此刻明显处于弱势位置,江凌月也没有在这个问题上计较,直接甩出了她最关心的问题,“你说你知道五毒蛊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