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是新皇登基后,南楚后宫的第一次册封大典。
卫家嫡女入宫当选皇妃,册封大典在太后的要求下,极尽铺张奢华。
黄昏时分,刚忙完册封礼的宫人们顾不上休息,开始准备今晚的晚宴。
昭阳宫正殿暖阁内,楚皇正在召见自己最重要的两位大臣。
江凌月站在暖阁外等了片刻,见人还不出来,便轻轻敲了敲门,学着刘瑾的调调,细声细气道:“皇上,时候差不多了。”
暖阁里,当朝左丞相正躬身站在一侧,和君北翊急切地说着什么,白子墨见了江凌月,微微一笑,率先走了出来。
白子墨负手站在门外,道:“江姑娘,好久不见。”
江凌月微笑:“靖国侯好久不见,不见最好。”
白子墨微笑:“听闻江姑娘才华横溢,不仅上得了厅堂,还下得了厨房,一手厨艺力压御膳房大厨,让皇上龙心大悦。不知在下可否也有这个口福尝尝?”
江凌月继续保持微笑,道:“不可。”
白子墨一脸伤心,“江姑娘如此区别对待,太伤我心了!”
江凌月:“人家现在是我的衣食父母,我伺候他是应该的。”
白子墨:“如果不是我,怕是江姑娘还碰不着这么好的衣食父母吧?”
江凌月:“是啊,我谢谢你,谢谢你全家。昭阳宫大门在那,你可以滚了。”
“江凌月。”
江凌月话刚说完,便见君北翊已经快走到门口了。
江凌月毫不避讳地冲着白子墨翻了个大白眼,然后再次堆上微笑,等着左丞相傅宗元离开了,又训练有素道:“皇上工作辛苦了,晚宴马上就要开始了,这边请,奴婢伺候您回寝殿更衣!”
她态度谄媚而奉承,身体力行地演示了什么叫狗腿子。
白子墨站在一旁,目送君北翊和江凌月离开。
半夏进来,对白子墨欠身,道:“靖国侯稍作片刻休息。”
白子墨指了指君北翊和江凌月远去的背影,道:“往日这些事情不都是你和刘瑾在做吗?”
半夏:“皇上说了,往后贴身的事务,全由江姑娘负责。”
白子墨揶揄地看着半夏半垂的脑袋,道:“她这么光明正大抢你饭碗,你都不生气?”
半夏:“靖国侯说笑了,咱们都是奴才,伺候皇上是应该的。”
一声奴才,就把江凌月贬为下等人。
白子墨轻笑一声,也不多说什么,“里头闷得慌,我去外头站着等。”
说完,他广袖一拂,离开了。
一国之尊的帝王,穿着十分考究,什么场合穿什么衣服,都有严格的规定。
前些天君北翊上早朝,江凌月睡眼朦胧地被香苓拉起来塞进君北翊的寝殿,她作为一个初来乍到的新玩家,完全不懂这些复杂的礼仪服饰规矩,半梦半醒地随便给君北翊找了件常服穿。
后来江凌月起床后,香苓告诉她,君北翊今晨并没有上早朝。
江凌月一愣,“他不上朝为啥一大早把我叫起来换衣服?有病吗?”
一旁路过的刘瑾道:“姑娘,往后晨间可再不能给陛下换常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