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空趁这个时候,撸袖子净手,同时吩咐江凌月,给君北翊脱衣服。
江凌月照做,等无心取回金针后,净空便坐在炕头,开始给君北翊行针。
江凌月在旁看着,不由道:“之前那个姓刘的老东西,也是给他施针了,完了他虽然不吐血了,但是高烧不醒。”
净空的手被红烧肉浇灌的珠圆玉润,手腕却出奇的稳,一针针下去,麻利的不行。
听到江凌月的话,净空道:“他那套玩意儿治标不治本,五毒蛊的罪魁祸首是蛊虫在作祟,不驱蛊,只能控制,不能根治。”
江凌月:“那怎么驱蛊?”
江凌月:“蛊虫不似毒物,是活物,既然是活物,便有心智,虽不高,但尚且知道保命避险,祛毒容易,除蛊却难。”
比起那个刘太医密密麻麻将君北翊扎成了刺猬,净空只用了七八根金针,全部围绕在君北翊胸口处的位置。
扎完针后,他道:“你也躺下。”
江凌月一愣,“干什么?”
她嘴上这么说,可是却已经很配合地在炕的另一边躺下。
净空命令道:“把衣服/脱下些,让我看到你的心口。”
江凌月毫不犹豫照做。
一旁的净空再次啧嘴,“行了行了别再往下了,这样就行,别往下撸了,心口上方就成,哎不是,我说你一个姑娘家怎么那么不矜持?能要点脸吗?”
江凌月堪堪把那句你是不是有病憋了回去,问:“做什么?”
净空却道:“闭眼。”
江凌月照做。
随后,她感受到净空那只珠圆玉润的手按上了自己胸口上方,只是轻轻一按,准确卡到了江凌月心口的位置,紧接着,一股尖锐的疼痛便从心口方向蔓延开!
江凌月下意识紧绷身体,忍不住睁开眼,便见净空手中正拿着一把刀,刀尖已经在她心口上端割开一道口子!
江凌月忍不住咆哮道:“你/大/爷!死胖子你在干什么!”
净空好整以暇,笃悠悠道:“五毒蛊虽然不直接致命,但是蛊虫千锤百炼,狡猾得很。想要把它们引出体内,不下点血本是不行的。”
江凌月大吼道:“你不会是要挖我的心脏吧!”
净空:“出家人哪能做出挖人心扉的事情,放心,就是借你点心头血,不碍事。”
他话音没落下,躺在一旁的君北翊突然动了动身体,虽未睁开眼,可眉宇间却出现了一抹霸道的戾气,呼吸也跟着急促起来。
净空见状,腾出一只手,又给他补了一针,后者像是剪了线的木偶,顷刻间停下了动作。
江凌月问:“他这是怎么了?”
净空淡淡道:“那谁知道,大概是诈尸吧。”
江凌月:“……”
活生生被人用刀子割开血肉之躯,那滋味可不怎么好受,江凌月此刻无暇跟这个混蛋吵架,只能任他宰割,用尽了力气不喊出来丢人现眼。
净空手上动作很快,割开她心口上方位置,一阵捣鼓,用一个碗接出了一小碗血来。
江凌月脑门上出了一层冷汗,看了眼那碗血,道:“为什么非得要心口的血?”
净空:“你懂什么,心口出来的血与四肢末端的血不同,前者鲜红新鲜,后者在人体走了一圈,黑暗藏污纳垢,呈暗红色,那样的血,对五毒蛊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