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宝冲着一直沉默不语的江凌月道:“姑娘,淑妃娘娘毕竟是咱们皇上的生母,发生这种事情,奴才们也不敢大肆张扬,只能找你商议。姑娘,你看是不是要把这事说与皇上,让他请个道士来做做法事?”
江凌月耐心开导道:“人家淑妃娘娘都已经死了多少年了,造了什么孽要被你们这些人拿出来一遍遍的鞭尸?”
青黛:“小姐,别胡说,那可是皇上的生母!”
江凌月:“知道是生母,你们还拿出来这么说事,像话吗?”
小顺子苦着脸,道:“姑娘,我们说的都是真的!若是姑娘不信,今晚住在宝月阁,等到了晚上,你——”
小顺子话说一半,突然,一阵似有似无的女声突然传进屋子来。
那声音低而婉转,断断续续,凄凄惨惨,仿佛是哪家姑娘在坟头哭丧。
听到声音的小顺子,顿时如遭雷击,话音突然高了一个八度,紧张道:“姑娘,你听!又来了又来了!那个女鬼又来了!”
元宝瑟瑟发抖,情不自禁抱住了江凌月的一条胳膊,“这往日都不是晚上闹起来么?怎么今儿白天就开始了?”
青黛如临大敌,抱住江凌月另一条胳膊,小声道:“今天是阴天,阴气比较重!”
江凌月抖了抖手,扯下胳膊上的两双爪子,道:“行了,被嚷嚷了,都安静点,我去瞧瞧。”
说完,江凌月便起身,朝宝月阁的正殿深处去。
江凌月是一个坚定的无神论者,宫中闹鬼这种事,多半都是人为的。
在江凌月看来,今天这出戏,怕又是后宫哪个妃嫔无聊整出的戏,装神弄鬼地要搞事情。
是以江凌月也没有在意,在正殿七拐八绕,到了一扇开向后院的窗户,又轻轻推开一条缝隙,朝外头望去。
凄凉的歌声变得清晰了些,但却依然听不清是在唱什么,更像是女子从喉间发出的浅吟低唱。
后院被修葺收拾的干干净净,亭台水榭,红墙碧瓦,一览无遗。
江凌月去看那口被冠以各种神秘传说的水井,并没有发现任何不妥。
倏地,她的余光瞥见一侧白色的影子,倏地从亭子的后边飘然而过!
小顺子等人壮着胆子从宝月阁正殿外绕到后院,本想趁着白天人多壮胆去瞧瞧,冷不丁就撞上了这一幕,于是三个人同时惊叫了一声,撒丫子又跑回了宝月阁。
江凌月趁机一跃翻出了窗户,悄无声息藏到了一棵柏树后。
她本意是要无限逼近那个白衣女鬼,准备当场把她揍翻,可等她正准备往亭子方向去,余光却瞥见后院另一个方向,有一抹身影正在往宫墙上窜!
江凌月顿时一愣,仔细一看,却见宫墙上拉着一条长长的绳索,那个身穿黑色夜行衣的人,正快速顺着绳子往上爬!
大白天的,一个穿着白衣装神弄鬼,另一个穿着黑衣爬人家围墙,还是从里往外爬。
这是什么操作?
还有,这皇宫的宫墙好几尺高呢,可不是随随便便来个人就能就着一条绳子往上爬的,何况这个黑衣人还爬的如此利索麻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