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萧林汐不服气了,扯着大舌头重复道:“我是北秦的敦恪公主!”
白子墨表示赞同,“是,公主,你是北秦最尊贵的公主,连北秦皇子看到你都得让着你,萧太后更是为了你愿意做个被后人诟病的昏君,把大片土地割出来给你做嫁妆,但是,那有如何呢?”
白子墨顿了顿,继续道:“北秦的银子、北秦的资源,你真的可以随意做主吗?而你本人,除了颐指气使,跳两支舞,还能干什么?”
白子墨调整了一下姿势,继续道:“可是她不一样。淮阳侯已经死了,她作为慕容家族唯一的嫡女,从今往后,富可敌国的慕容家族都是她说了算。你知道这代表着什么吗?只要她愿意,她可以将慕容氏族所有的银子、商界关系网都给到皇上。除此之外,她本人在军事上的才华,公主应该也有所耳闻吧?”
白子墨最后微微一顿,用波澜不惊的口吻,淡淡道:“有了她,南楚相当于多了一支战无不胜的军队。你明白臣的意思了吗,公主殿下?”
白子墨话说完,半晌,萧林汐都没吭声。
在沉默了许久后,这个年轻的女孩突然毫无征兆的嗷一嗓子哭了。
白子墨:“……”
萧林汐通红的脸上上挂着两行悲痛欲绝的眼泪,眯着眼睛毫无形象地大哭,同时便变回了那个车轱辘。
“为什么……呜呜呜,为什么他不能喜欢我,我喜欢了他那么多年,他怎么可以这么对待我……呜呜呜……”
白子墨看着情绪全线崩溃的北秦公主,不仅毫无同情心理,反而体尝到了一番教育熊孩子的快感。
眼看着熊孩子认清现实开始自暴自弃,他自觉任务完成,扭头就要走。
孰料这熊孩子其实是块牛皮糖,难缠的很,一边哭的那么伤心欲绝,居然一边还注意到他又要跑。
萧林汐拖着一脸的鼻涕和眼泪,跌跌撞撞往外走,嚷嚷:“不准走,你给我站住!本公主要喝酒,你留下来陪我喝酒!”
白子墨懒得和她再纠缠,这回没理她,扭头走了。
萧林汐追着他一路跑,一直跟到了两层船头的位置。
然后,她就像是被人施了葵花点穴手一般,定在原地,一动不动了。
走了几步的白子墨一转头,便见萧林汐一行鼻涕一行眼泪杵在那,视线盯着前方发愣。
他们这时候正在第二艘船两层前方的夹板上,而今夜月朗星疏,视线好得很。
白子墨顺着萧林汐的目光往前看去。
就着良好的夜色,以及两层最佳观景平台,白子墨便见到了那对在第一艘船船尾“偷/情”的(gou)男女。
白子墨:“……”
那正是君北翊欺/身上前吻江凌月的时候。
江凌月的背微微后弯,靠在船舷,而君北翊则身体前倾着。
从客观角度来说,两个人的人体并没有贴一块儿。
除了君北翊轻轻握拢住了江凌月一只手,剩下的就只有嘴唇触碰在一块儿。
这是就是这么一个看似矜持的姿势,却依然营造出了一副冲击力强烈且震撼、堪比尺/度最大春/宫/图的少/儿/不/宜画面。
常年混迹青楼和女人堆的白子墨,认真研究了一下,觉得原因有两点。
一点,是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