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团东西正撅着个屁股,脑袋不停的在睡美人胸口蹭啊蹭,嘴角还惬意地扬起一抹弧度,是光明正大地在卡人家美人的油。
不是团绒又是谁?!
这小孽畜分明怕水鬼怕的要死,此刻居然冒着生命危险还要非礼美人,可见其是个见色忘义的流/氓本质。
水鬼见状,两步上前,毫不客气将团绒拎起来,又看向江凌月。
鬼都能看得出水鬼对这个睡梦人有多重视,江凌月可不想背着个黑锅,她忙挥手,撇清关系,“我不认识它,跟我没关系啊!”
水鬼将团绒随手往江凌月怀中一丢,也没计较,他伸手,温柔而珍重地抚平了团绒弄皱的睡美人的前襟,然后伸手在睡美人身下一摸。
紧接着,冰床便发出沉闷的声响,并缓缓开始朝一边移动,一直到露出一个黑漆漆的洞口。
水鬼转身对江凌月道:“跟我来。”
江凌月:“诶不是,出口不是在铁门那边吗,你——”
水鬼没有搭理江凌月,已经率先沿着楼梯走入黑洞中。
江凌月无奈之下,只好一起跟上。
楼梯并不是很长,紧接着,水鬼便带着她再次进入一个暗道中。
这里隔着几丈便放置着一颗夜明珠,虽然不甚很亮,却也能照亮脚下的路。
两人沉默地在暗道中走了会,江凌月忍不住开口了。
“为什么不带我从升降井回去?”
“我带你走另一条路。”
“躺在冰上的那个人,是你很重要的人吗?”
“她是我的妻子。”
方才对年轻男人言语吝啬的水鬼,此刻却对江凌月知无不言起来。
而水鬼这句话说完,江凌月即刻察觉出不妥。
刚才年轻男人说,睡美人是从皇陵中被带出来的,什么样的人,才能睡皇陵呢?
如果这只水鬼是睡美人的丈夫,那他又会是谁呢?
他的话,激起了江凌月更多的好奇与疑惑,眼见着水鬼好说话,她再次开口。
江凌月没有冒昧去触犯他的隐私,而是挑着重要的问题开口。
“你,是不是认识我?”
在耳室醒来的瞬间,水鬼看她的眼神,说不出的复杂。
那根本不是看陌生人应该有的表情。
“我已经十多年不出世,于你而言,我已经是局外人。”
那就是认识,不想多说了。
江凌月继续问:“刚刚那个娘娘腔拿走的项链是什么?他费尽心机来这里取走这个东西,应该很重要吧?你就这么让他拿走了?”
“外头的事,早与我无关,那东西再重要,与我也是无用之物。只是——”水鬼转过头,看了一眼江凌月,道:“你既还活着,那他拿走这把钥匙,倒也算是天意。”
水鬼这句话里的信息量实在太大,江凌月顿了顿,才继续问:“什么叫我还活着,我应该死了吗?”
这一次,水鬼没有再回答江凌月。
他似乎对她知无不言,却又每次在江凌月提及更深入的问题时,变得讳莫如深。
这个时候,暗道也已经走到了尽头,眼前出现了一堵石墙,水鬼一直等江凌月在自己身旁站定了,才在一个犄角旮旯的位置,启动了一个机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