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凌月:“既然不是你的人,那就是那个女人派来的人了。对了,那个荀飞燕,到底是什么来头?”
“她是西齐将军旬植的女儿。”
果然是将门之后,江凌月继续问:“她也参加这次齐楚战役了吗?”
“她在齐军中任职左路将军。”君北翊顿了顿,继续沉声道,“西齐铁蹄踏入天衡山,而你在晋阳城遇险,说到底还是朕的责任。这个荀飞燕诡计多端,狡诈阴险,她既伤了你,朕便不会放过她。”
江凌月却道:“不行,这个女人得由我亲自宰了才行!”
君北翊闻言,轻笑出声,黑暗中伸手抚过江凌月的脸颊,沉声暗哑道:“杀戮是男人的事情,而你,只需要负责暖被窝就行。”
江凌月:“……”
江凌月开始炸毛,不安分地在被子里闹腾起来,“喂,别得寸进尺啊,别以为你救了我和晋阳城的人,我就和你和好了,我告诉你,我当初在南楚宫里最后和你说的话,依然算数!”
君北翊却并没有再接话,他伸手抱紧了江凌月的腰,下巴亲昵地蹭了蹭她的脑袋,轻声温柔道:“嘘,别闹了,明日一早朕便就走。”
江凌月诧异,“这么急?”
君北翊:“不舍得?”
江凌月:“……”
君北翊:“西齐此次有备而来,不好对付,西部战事吃紧,朕得亲自去坐镇。”
君北翊说完这句话,便真的睡过去了。
他是真的太累了。
江凌月叫了他两声见他没反应,也没有再吭声。
他说三日前才抵达赤水,而轩辕昊曾经说过,即便到了天衡山脚下,从水路走,抵达晋阳城要三日。
君北翊能这么及时赶到晋阳城,想必也是昼夜不停歇地加速行军了。
仅仅是因为一封飞鸽传书,一支进入天衡山的齐国军队,他便放下紧张的战事,带兵深入天衡山,只为了确定她无恙。
说不动容,那肯定是假的。
然而……
漆黑的夜,江凌月默默听着君北翊的呼吸声,轻声喃呢:“君北翊,如果你不是南楚的皇帝,那该多好……”
翌日清晨,江凌月睡眼朦胧睁开眼时,便看到一抹人影在房间里无声无息地走动。
江凌月看清人是谁后,咧嘴笑,“青黛,你没受伤吧?”
青黛见她醒了,笑着上前,“小姐放心,奴婢好得很!”
江凌月坐起来,摸了摸青黛的脑袋,道:“小美女,这回你可是立下大功了!”
青黛:“真正救了小姐的是皇上,昨夜若不是皇上及时赶到……算了算了,不提这个了。小姐可是睡醒了?还起了吗?”
江凌月在床上伸了个大懒腰,可懒腰伸到一半,却突然停下,她面色一变,先是看看空空如也的床铺,随即质问青黛,“君北翊人呢?”
青黛抿唇笑,“皇上半个时辰前便走了。”
江凌月跳下床,“走了?!走哪儿去了?还在晋阳城吗!”
青黛不明所以地道:“应该在吧,小姐你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