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过密函之后,张绣便启程去西凉边境与吕布会合。
离开洛阳之后,再洛阳的郊外,张绣领着的二十余骑,遇到了一个弹着琴的年轻男子在道路中间,他的身边只有一个书童。这个男子一身士大夫的打扮,且鹰视狼顾,正是河内的司马懿。
张绣的一个近卫骑兵见了,马上对司马懿喝道:“谁敢阻拦张将军的去路!”
张绣见此人面目非同一般,便阻止了部下对他的喝骂。自己下了马,走到司马懿面前,道:“这位先生,拦我路所谓何事?”
司马懿听道张绣问自己,便停止了弹奏,并且微微抬头用目光扫视了张绣一下,又继续弹奏。但他一边弹奏一边说道:“我拦将军的路,是为了阻止将军往西凉送死!”
张绣一听,疑惑道:“为何这么说?”
司马懿停止了弹奏,站了起来,并且行礼,接着走到张绣身边道:“我乃河内司马懿。我想,将军肯定是受陈珪之托,把一封密函带给温侯!”
张绣听司马懿这么一说,心神紧张起来,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腹部,怕密函丢失。
“有没有,我想跟先生也没有关系吧?”张绣警觉起来。
“跟我是没有关系,但是跟将军关系可就大了!”司马懿道。
“有何关系?”张绣有点好奇地问道。
司马懿走上前,神秘地问道:“张将军,陈珪肯定告诉你,这封密函,绝对不能落到其他人之手,必要时毁了它!对吧?”
张绣听了,更加疑惑了:“这个司马懿,到底是怎么知道得这么详细的,难道陈珪跟他说了什么?”不过,应该不会吧,陈珪这老头看上去这么谨慎。
司马懿继续道:“将军,陈珪为何不亲自告诉你让你传达,或者让你在有人抢夺的时候,阅后即焚呢?”
张绣眉头紧皱,并且摇了摇头。
“所以,这封信陈珪肯定是与你有关,且关系密切。难道是奖赏?不会,奖赏他为何不直接告诉你呢?我砍,这封信是另有意图!”司马懿点头,若有所思地对张绣道。
张绣听了,冷哼了一声,对司马懿道:“我想,是你多心了。有些事情,我没有必要知道,这个就是陈珪不直接让我传达的原因。”
司马懿听了,故作恍然大悟,然后行了一个礼,退了下去。他推下去的时候,一边嘀咕嘀咕着:“真的是这样吗?真的是这样吗?”
司马懿走后,张绣继续行进。不过,他起了疑心,他反复思考,难道真的有重要到既可以不让自己知道,甚至可以不让吕布知道的重要事情?不合理啊,陈珪让自己亲自送,肯定是很重要的事情,但是又不让自己知道,甚至就算毁了这封信,都不能让自己知道。难道真的是什么对自己不厉的地方?
张绣思前想后,还是在到了潼关的附近,打开了这封信。他吩咐了自己的亲兵,就说遭遇马贼,信被毁了。他的亲兵跟随他很多年了,当然对他唯命是从。
打开信后,张绣发觉并没有什么文字,只是一批全副武装的战马,两侧带着尖刺的马刀走向一座大殿!
看了之后,张绣一脸的疑惑,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呢?他怎么想也想不明白。
这时,他问部下。
他的一个较为精明的部下道:“将军,此乃大祸啊!”
张绣听了,大惊,问道:“如何解释?”
那部下道:“将军护送皇后回京城,全副武装的马便代表将军,带兵器进入皇宫就代表谋反。陈珪是向吕布告发你谋反啊!”
张绣听了,脸色一下子变得铁青。不过,他马上回过神来。道:“不可能的,温侯不会相信这荒唐的密函。况且,我与陈珪无冤无仇,他为何要加害于我?”
那部下听了,继续道:“将军,可能先前你不让皇后进入京城,皇后记恨在心。这不,可能陈珪已经成为了皇后的心腹,背叛了温侯了?”
张绣听了,觉得有道理,思索了一会,道:“温侯想必不会听信陈珪的一派胡言。不过,为了不惹事非,我等还是说这封信丢了!”说完,用火烧了这封信,继续赶往凉州边境。
再说司马懿这边,他回到了洛阳城。
他的书童问他:“主人,你说张绣真的会中计吗?”
司马懿轻松地骑着马,对书童道:“必中!”
也就是这时,张扬来到陈珪地府邸,找到了陈珪。张扬很急,他对陈珪道:“我说,温侯叫我们,无论如何也要盯紧司马懿,现在他已经入朝协助董皇后了。你是不是已经写信告诉温侯了?”
陈珪喝了口茶,示意他坐下,慢悠悠地道:“我已经密函一封,让张绣送去给温侯了!”
张扬听了,马上舒了口气,道:“还好还好!”说完,他原本放松地神经马上有绷紧了,道:“那,那封信会不会落到司马懿手上?万一落到,司马懿设计杀我们,温侯又远在西凉,这可如何是好?”
陈珪又慢悠悠地对张扬道:“将军莫慌,我已经叫了张绣,在危急地关头,毁了那封信,并且,那封信只是暗示,暗示一匹带着武装地马,也就是司马懿进了皇宫,就算他得到了信,我们也可以为自己辩解。何况,我们是温侯地亲信,他暂时还不敢对我们怎么样!”
看着陈珪如此地淡定,张扬也镇定了下来。他对陈珪道:“以前我还不觉得,但是现在不得了。这个司马懿,短事件之内就搞定了满朝地文武百官,就连车骑将军和膘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