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再怎么不情愿,今日是该启程的日子了,十里长亭,与胡白相熟亲朋好友均是悉数到场,自然一番寒暄是少不了的,不日这些人中的青年才俊也将启程赶往京都参加恩科,因此倒是嘻嘻哈哈不甚伤感,而唐钱钱和祁安平虽说都才名在身,因着是家中独子,偌大的家业还需要他们支撑,以后自然是无法再走仕途这条路,胡白只得拱拱手,表示后会有期,待到众人散去,胡白突然发现叶成器那骚包货竟然没来送行,当真是令人万分意外。
此刻十里长亭外就只剩下纪夫人、小禅、青溪、一一和来搬运东西的几个执事,离别伤情陡然间便浓烈起来。
胡白笑嘻嘻看着小禅道:“娘子,待我功成名就,许你花前月下,在家可要看护好我的子嗣,照顾好我的娇妻,莫要太过思念为夫了”
离别总是伤感的,胡白尽力想破开这种愁绪,因此有意言语轻佻。
小禅与胡白心意相通,哪能不知胡白的想法,红唇含笑,尽量保持淡雅,这一次白哥哥离开,没有个一年半载恐怕是回不来的。
“白哥哥,一路上照顾好自己,莫要惹是生非,一一年龄尚小,你要多多操心,不要纵容他游街厮混,还有青溪,我们情同姐妹,你可不准欺负,路上要多多呵护。”小婵帮着胡白和一一整理完衣裳,又拉着青溪手笑着说道:“青溪你也长大了,白哥哥若是有什么不适,你可要替我分忧”
说着话小禅给了青溪一个鼓励的眼神,显然是话里有话,生怕这丫头到时候打退堂鼓。
“嗯”
青溪脸色羞红,哪能不明白自家小姐的意思,马上就要和小姐分开,她也只得乖巧的答应,偷眼去瞧胡白,发现这货此刻极为正人君子,毕竟这是胡白对自家娘子的一种尊重,表示我的眼里只有你,青溪这才对胡白略微有那么一丝好感,想到白哥哥可能和自己发生一些特殊关系,终于是低着头专心害羞。
景夫人无言笑了笑,有些事情已经无法挽回了,好在自己这个女婿虽然不着调,但是大是大非还是拎得清,再说青溪这丫头和小禅自小一块长大,怕是两人也分不开,倒不如便宜了小白这混小子。
正在胡白与纪夫人、小禅依依不舍话别之时,忽然听到远处人仰马翻的震天响动,众人抬眼望去,只见远处尘土飞扬,一辆马车横冲直撞的杀了过来,临到跟前才堪堪刹住。
“嘎嘎,小白、一一,二位贤弟,为兄来迟了”说着话,叶成器那骚包家伙当先从马车上跳将下来,行动笨拙,双腿软而无力,似乎还有些腰间盘突出的症状,胡白一看这货的面相,顿时笑了,看来真的是刚从姑娘被窝里爬出来,发丝散乱,睡眼惺忪,脸上还有未曾擦洗掉的口红印,看来昨夜又是一个**放荡的夜晚。
昨夜fēng_liú快活,能从温香软玉中这么早爬起来,当真是够兄弟,胡白自然知道这需要很强的意志力,因此也是颇为感动。
“成器兄,你真是操劳很呐-----”胡白为人放荡不羁,加上和叶成器吹牛打屁惯了,因此不由调侃起来。
包括纪夫人在内,小禅、青溪不由得“轻啐”一声,面色赧然,这个小白真是什么话都说的出口,实在是太过孟浪了,青溪内心朦朦胧胧的好感瞬间消散掉了,小禅握着青溪的手安抚着,对于胡白这些表现她早已是波澜不惊了。
一一笑得嘎嘎,挤眉瞪眼给叶成器示意,看着自家娘亲欲要发作,赶忙扮乖巧状,自己娘亲也是可以,本次进京那可是让青溪姐姐带着家法,自己若是不听话,青溪姐姐有代行母责的权利,因此自己还是得收敛一点。。
叶成器这才察觉自家脸上的异样,慌忙用衣袖胡乱抹了几下,对于纪夫人他还是没来由的心生恐惧,大气都不敢喘一下,随后尴尬的开口道:“莫要取笑为兄了,小白此去京城万事小心,若是有人不长眼,报上为兄的名字,对方定然屁滚尿流”
叶成器自认为在京城也是威名赫赫,因此身上散发着:哥虽然不在京城,但京城一直有哥传说的架势,这货一向善于给自己戴高帽,毫无廉耻,自卖自夸,胡白已经习惯了。
“哈哈,那就多谢成器兄照顾了,没想到成器兄也是皇亲国戚,竟然参加不了科举”胡白本来力邀叶成器一同去京城长安逛逛,没想到这货因着身份特殊,竟然无法参加这等“国考”,果然是真人不露相,看来这一路上的花费得自己掏腰包了。
“嘎嘎,占了那么一丝龙脉罢了,愚兄一向做人低调,生怕别人说我仗势欺人,嘎嘎”叶成器难得自谦一会,脸上还有些许得不好意思,妈蛋,这二货平日里仗势欺人的事情可没少干,胡白碍于就要离别,便不再深究下去。
趁着叶成器和胡白在那里瞎侃,一一看着叶成器此次明显是有备而来,已经窜到成器兄的车马跟前,准备一探究竟,只是姐姐和娘亲在跟前,自己还得懂点礼数,哪能随便翻别人的东西。
“成器兄,这是??”一一指着随叶成器马车而来装的满满的东西,眼中闪着贪婪的光泽。
“嘎嘎,这是为兄一点心意,这些好酒一路上你们两人可以消磨消磨时光,为兄这可是花了大价钱的”叶成器果然知道胡白爱好,因此竟然是送来一车的美酒,显然心里面还是很有胡白这个兄弟的,不得不说叶成器这个酒色朋友真是没白交,够义气,够豪爽。
“成器兄破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