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痛,如约而至,打在了她的身上。

但却并没有接着落下。

不知何时,原本倒下了的向南,又站了起来。

只见他手中握着,是原本方雪晴扔出去的球棍,此时正灵巧的在他手上转动,打在了对他意图不轨的孙大身上。

一下,两下,三下……

孙大吃痛,当即卧倒在地,不停的翻滚。

几个小弟见状,连忙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将手中的武器又对准了向南。

方雪晴感觉到疼,靠在了墙上,她闭着眼,感受着自己身体上的一阵阵火辣辣。

司南并没有停止手上的动作,而是在孙大疼的翻滚的时候,转移到方雪晴身边。

方雪晴的体力早已透支,她早已经自暴自弃,这会儿卸了力道,整个人浑身痛的难受。

司南牵起了她的手,带她在人群间穿梭,本就是两个受伤的人,这会儿并不能完全避开几个人的武器。

送出去的球棒,都打在孙大的几个小弟身上,因为孙大下了死命令,他们也不含糊,而是将武器毫不留情的朝两人挥去。

偶有躲不开的,司南都一一用身体接了去,不停的有闷哼声传到方雪晴的耳朵里。

坚持了好一会儿,才有人从巷子口涌来,孙大见状,便带着人从巷口的另一端窜走了。

有追赶声,从耳边呼啸而去,应该是去追那帮人了。

“小方,你怎么被打成这样?”几个人去追,还有一个留在了这里,他看见是方雪晴,很是吃惊。

“森哥。”原来是熟人,是和王锐管理着西城另一片的赵森。

见是熟人,方雪晴朝他露出个自认为无恙的笑容,但配合着这身狼狈,在赵森看来,颇有些惨兮兮的。

“咚~”牵着方雪晴的向南松开了手,倒在了方雪晴的身上,将原本方雪晴的笑容,又变成吃痛的表情。

向南本就比方雪晴高上一头,虽并不壮硕,但他这一压,也够方雪晴喝一壶的,她想将这人挪开,却发现他好似千斤重一

般,再加上她身上有伤,这一动更是疼痛异常。

赵森见状,赶紧帮忙将司南拉了起来,生怕这位把方雪晴给压晕了。

“你这,可真够惨的,见义勇为还是被肆意报复?”对于他们局里的“队花”,赵森可是早有耳闻,但一直都没能有所交集。

听说招进来有其“过人”之处,赵森见她不在自己管的地方,还一副惨样,不由得打趣道。

“赵队,你可别打趣我了”方雪晴的心底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但碍于对方与上司同级,只好说了句客气话。

她见状也不想继续掺和下去,朝赵森摆了摆手,朝他说道:“赵队,这儿就交给你了。”

说完,她不再留恋,一瘸一拐的朝巷外走去。

赵森见她步伐不稳,显然伤的不轻,想叫住她,但手边扶着的,还有个重伤的,也照顾不暇,便由她走了。

方雪晴顺着那群人跑的方向,终于出了巷子。

她身上的白色t恤已经被血渍沾染,也分不清是她还是那人的,身上也挨了几棍,活动起来有些不自然,这样子好不狼狈。

宿舍暂时是回不去了,方雪晴懒得动弹,伸手拦了辆出租车。

司机见她一身惨样,并没有多问,只是一边开车,一边朝后面打量。

方雪晴这会儿也顾不得司机异样的眼光,有气无力的说道:“师傅,去医院。”

司机将车驶向附近最大的医院,但路上不停的朝方雪晴打量,看得方雪晴好不自在。

下车,去了急诊,又是验血,又是拍片。折腾完一身的伤已经是后半夜,护士在病床上给她挂上最后一点滴的时候,她便昏昏沉沉的在病床上睡了过去。

睡梦中的方雪晴并不安稳,梦里似乎又回到了小的时候。

方雪晴的妈妈是一个奇怪的人,她是当时在华夏小有名气的画家,为人低调,一直过着作画和相夫教子的生活。

在她的记忆里,母亲大多数时候并不会理她,只会让她一个人堆着积木,自己在一旁安静的作画。

等她再大一点了,母亲却是另一种模样。

她不再一直穿着长长的裙子,而是在父亲不在家里的时候,穿起了跆拳道的道服,让方雪晴不停的跟她学习着跆拳道。

终于,这种微妙且平静的生活,被打破了。

一个阳光四溢的午后,父亲的到来,迎来了方雪晴记忆中父母的唯一一次争吵,父亲大声指责后便离开家门,母亲在一旁安静的落泪。

也是那一天,母亲抱着她,唯一一次离开了京都,来到了s市。

那时候的她,还穿着道服,就和母亲辗转到了s市。

在第二天的傍晚,母亲风尘仆仆的带她来到了一座庭院前敲门,但却并未受到庭院主人的欢迎,甚至连门都没能进去。

再然后,门内传来的便是无穷无尽的辱骂,母亲抱着幼小的她,只是一动不动的,在门外守着。

记忆的最后,是母亲松开了她抓着衣角的小手,一个转身,却再也没有回来。

方雪晴想要伸手挽留,却发现什么也抓不住。

她一下子从睡梦里惊醒,整个人想要在身边寻找着什么,却发现空无一物。

挂着的点滴早已流完,方雪晴的血正在管道里回流,这会儿一动,却是疼的厉害。

她自己动手拔了针管,从病床上坐了起来,陷入了沉思。

已经,已经很久,没有再做过这个梦了,故事的最后


状态提示:第十六章 燃--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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