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林清尧不说话,周海气焰正上,“怎么?现在心虚的,不敢发誓了?”
他抓着林清尧的衣袖,“刚刚,不是底气很足吗?”
“拿开你的脏蹄。”
刚刚的剑拔弩张,现在成了枪林弹雨,而周海从体格上就输给陆知行一筹,自然溃不成军。
“服不服?”
陆知行将周海踩在脚底,回头看到女人白皙的脖颈那道触目惊心的红痕,“林清尧,你的那些能耐呢?”
“平时里对小爷我飞扬跋扈,怎么如今到了川北,就活得这么没出息。”
林清尧收起刚刚女孩家的伤春悲秋,蹲着半个身子,“发誓吗?”
“周海。”
空气中传来清脆的巴掌声,对付渣男,她林清尧向来就不是会装着服软的人。
“老娘就是跟这个男人睡了怎么了?”林清尧又扇了周海一巴掌,“这三年,你一个大男人,吃着老娘的喝着老娘的,现在还拿着老娘的钱去找婆娘!”
“你知道我为什么不和你睡吗?”林清尧几个巴掌扇的掌心都红了,“因为你能力不行啊。”
陆知行勾着薄唇,嘴咧得正欢,看自己媳妇儿如此霸气,他就是这么莫名开心。
“尧尧。”
周海红着眼,要不是被陆知行压制着,这会儿他肯定哄好林清尧了。
“我跟别人都是玩,我爱的人自始自终都只有你。”
“这作为男人啊——”
陆知行故意拉长调子,“一旦吃女人软饭,可就太没有面子了。”
“尧尧。你别受他的挑拨。”周海拼命地想从陆知行的脚底挣脱,好容易腾出一只手,“咱们的过去,你全都忘了吗?”
周海没遇见林清尧之前,不过只是重度摄影爱好者。
无奈家庭条件的限制,他连个最基础的镜头都买不起,所以学校的社团活动是他唯一能碰相机的机会,他总是积极踊跃的参加着。
某次,他们团队出任务,说是去学校的后山取个春景。
清明的前后,雨水充沛,石子路浸着青苔,走上去,脚底容易打滑。
周海一路边躲雨边拍着,一个没留心,从半山腰滚了下去,却无意中邂逅了亭子里赏雨的林清尧。
“喂。”林清尧用手戳了戳周海,“你没事吧?”
“需不需要送你去医院?”
“相机!”周海摔下来想到不是自己已经高肿的脚踝,而是社团里的相机有没有摔坏。
林清尧笑了笑,“你这人真有意思,自己都这样了,还在乎那些身外之物。”
所谓的一见钟情,定是建立在某个特殊的氛围才可以分泌出一种叫做多巴胺的物质。
周海第一次见到林清尧,就觉得人如其名,她的眼睛是那样清澈纯粹。
后来,他们便自然而然地走在了一起。
只是林清尧从不和他做亲密的事情,一直是周海心里的结。
他只当林清尧是这世上最干净的女孩,这样的女孩,往往都是把第一次交给新婚。
不过二十多岁血气方刚的男人,在jing—虫充脑的时候,也便忘记了保持洁身自好。
虽然周海在床上时,总把那些女人们幻想当成林清尧。但是他的背叛,是不争的事实。
第一次,周海与外校的女生偷—情还怕林清尧知道,约炮的地点特地选了离校门口很远的小宾馆。
后来他发现林清尧并没有察觉自己,所以一直瞒着她去偷腥。
周海到了大学毕业时,已经睡过了不少女人,其中还不乏有钱的老女人。
那个最宠爱周海的老女人,给周海买了梦想的哈苏单反,还资助他拍了几个微电影。
林清尧那会儿,天天宅在宿舍忙着给写稿。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终于把自己的灵感全部耗尽,这才出门去调节自己的心情。
关于周海被包养的事情,她还是在水房打水的时候听说的。
自己的身旁当时站着两个女同学,头发长的对头发短的说:“你知道咱们学校炮王周海吗?”
“你是说,那个戏剧影视导演班的周海?”
“对,就是他。”头发短的点点头,“听说炮王最近被一个老女人包养了,真的刷了我的三观。”
“可不是嘛。”
头发长的继续说:“现在这个社会,可不一定是女孩子才能上位。男的发起sao来,他可能自己都觉得害怕。”
林清尧只顾专注地听着她们口中的周海,直到被旁边的人温馨地提示:“哎。同学。你的壶接满了。”
她慌忙从槽里取出学生卡,对好心提醒的同学点头致谢。
暖壶早早溢满了水,林清尧将塞子放进口时不小心烫了自己一下。
人们常说,毕业即分手,自己跟周海似乎也逃不过那样的命运。
林清尧魂不守舍地拎着壶,离宿舍楼还有段距离,她在人群里老远就看见了周海捧着玫瑰花向她走来。
如此烂到俗套的求婚戏码,却把林清尧这样的傻白甜感动得热泪盈眶,甚至自动屏蔽了别人在背后嘀咕周海的话语。
“尧尧。”周海深情万分,“虽然我没车没房没钻戒,但是我有一颗爱你到海枯石烂的心。”
“尧尧。”炮王单膝着地,从裤兜里取出戒指,“你愿意将你笔下的故事,交给目前还不是很出名的小导演吗?”
林清尧重重地点点头。
毕业后,他们在外边租房,虽然没有发生什么,却也给平静如水的日子,投下一枚石子。
林清尧是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