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着衣服还有什么带的,你肠胃不太好,给你配的那些丹药你带上些,路上不舒服也好吃些,啊对了金疮药也带些,你从小就不是安生的性子,难保你胡闹磕磕碰碰的…。”我娘一边念叨一边帮我收拾着,我从后面抱住她把脸埋在背上。
“娘~~”我很想告诉我娘说,娘我这次怕是不是去赴什么宴,我是要去盗东西。
虽然我不知道要我盗的是什么,我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回来,我很想告诉娘我不想走,但是我还是不能说。我娘感受到我的情绪,拍拍我抱着她的手。
“娘我回来的时候希望你这里,有了个弟弟”我环抱着娘的肚子,用手指按了按她的肚皮,然后只觉眼前一黑头上挨了一锤。
出门时,我是抱着头出来的,我娘在后喊“老不正经生了你这个小不正经的!”不知道她骂的是我跟我爹?还是我跟她?不过我看她那样子心里也好受多了。
我爹拿着我的行李在前面默不作声的走着我跟在后面,直到马车旁,仆人要伸手去接行李,我爹也没有理会,之前也一直看他的背影从没觉得像今天似的看不够,我爹越过仆人把我的东西丢到随行的马车里,然后把跟在后面的我拉到一旁。
凑在我耳边低声问:“你跟你娘说了什么?”
我瞄下四周确定我娘没跟来小声回答:“我帮你要个儿子”
他听后面色先一红后一喜,拍拍我的肩头,点头表示赞许,然后爹从衣服里掏出一本小册子和一个匣子交到我手上。
“谁若欺负我女儿,毒他!”我从没见过我的斯文爹还有这一面,眼神犀利,语言恶狠好像真的有谁要对我做了什么,他可以毫不犹豫就毒死对方。
“爹这匣子这大,你刚放哪了?”我疑惑的翻着他的衣摆,他跟我娘一样也给了我一下,我又抱头,疼的我眼圈有点红,怎么以前没觉得这么疼呐?
上了车,我爹娘没有一个出来送我的,可能两人忽然觉得没了我是件好事,车内很宽敞甚至还有卧榻,内部装潢不奢侈却特别简单雅致,简单的东西都有,中间一张地桌甚至还有茶,为了防止茶水因晃动而倒,每个茶杯茶壶下都设有镂雕的环座,像栅栏一样被固定在中间。
我无聊的动动这个再动动那个,卧榻上的人用折扇遮脸,躺在那里很舒服享受。我没话找话的说。
“你倒是挺会想主意的,繁花宴这种借口都被想出来了。”
躺着的人终于出了声“哪宴你确实要去”
“什么?”我只感觉手上停了动作,忽然转念一喜。
“那是不是我不用盗东西了?”
“也要盗”他笃定的回答,语气不容置疑,只是身上没有任何动作,保持原来的姿势。
饭桌上安母摆上碗筷,正打算喊谁的时候才想到人不在,拿起多余的那副碗筷苦笑了一下,安父本来坐在一旁,看到安母的模样也很不是滋味。啪的一下把筷子拍到桌上。
“老子的女儿,就这么被个野男人带走了?”如果街坊邻居看到,向来斯文儒雅的安先生这副模样的话不知道是什么表情。
“多少年没见你爆粗了”安母本来有点伤感,这一下被安父给惊乐了。
“这事总是来得蹊跷,先是昨夜那道长到今天带人,看来我们也要走一趟了。”安父站起神色复杂,心想该来的还是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