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山头上,尽管瞬间就感受到了刹风领地的寒意,宁欢还是心情愉悦。
狼群那股愤怒得想吃掉她但是又被挡在出不来的那种无奈感,不得不说,成功愉悦到宁欢了,心中那股被咬伤的怒气也消了去。
小样,就喜欢看你们恨得牙痒痒又干不掉我的样子!
看见你们过不来,我也就放心些了。
她发现,站在山头上看的景象与深入盆地后看到的完全不同,仿佛盆地上方有一道巨大的投影仪,将真实的盆地给遮住了。
怪不得他们先前一直没有发现这里,原来这里面的世界跟外面完全不一样。
人眼看到的只是一道假象,真实的盆地世界只有下去经历过才知道。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那道无形之墙的原因,来自狼群的怒吼声都小了很多。
若是在领地,这么小的声音是绝对听不见的,她也不用担心这些狼哞会扰乱领地民心,这样的话,倒是省得她操那么多心了。
面具身影在这山头站了多久,狼群就在那道无形的墙内徘徊了多久,宁欢发现这一点后,就催促所有人下山。
反正狼群过不来,她也不用担心这里,还不如去探探公爵之子的口风,她实在是很想知道这两人去盆地做什么。
说不定她想知道的一些答案,就在这两人身上。
所有人的回领地都第一时间去换洗,他们知道经历恶斗之后,都需要好好休息,宁欢也是如此。
“帕瑟,待会那两人整理好之后,让他们过来见我,我有事要问他们,对了,要客气点。”宁欢站在主帐面前,说完就进了帐篷。
帕瑟领命,下去准备换洗衣物去了。
主帐分为前后两个相连的大帐篷,前面是处理公事的地方,后面是私人休息的地方,周围都有人把守,一般人不能轻易进来这里。
一进主帐,许久不见的圆球就腾地爬上了她的肩膀,宁欢明显感觉到这小家伙的体重重了很多,以前是个小圆球,现在嘛……半个篮球还有多。
“你这小家伙,又跑到哪里去了野吃野喝去了?”宁欢把它抱在怀里,圆球反常地很是亲昵地蹭了蹭她,这股黏糊劲只有在最初带它回来的时候才有。
宁欢被它逗笑了,“好吧,看在你这么努力卖萌的份上,我就不打你小屁屁了。”
一般不到饭点圆球根本不会出现,而且吃过饭也是迅速地又跑到外面,不知道上哪浪去了,找都找不到,宁欢先前那么忙碌,并没有时间好好跟圆球相处。
这会儿圆球跑过来安静地趴在她怀里,宁欢忽然心里平衡了,原来她也是个有宠物的人吶!
而且小萌宠还会给她卖萌,那可爱的表情将宁欢先前疲惫的神情一扫而空,摸着圆球光滑柔亮的皮毛,宁欢心中一阵满足。
这皮毛是去哪里做了专业的皮毛护理吗?
摸起来贼舒服。
宁欢手指逗着圆球,痒得它满怀里打转,那副可爱的姿态让她开心地笑了起来。
玩了一阵,帕瑟端着东西进来,宁欢将圆球放出去,“现在不跟你多玩,刚回来一身脏,我要去洗洗。”
等帕瑟准备好洗澡用品,宁欢泡在澡桶里面,这么多天了,终于又能舒舒服服的洗个澡,疲惫感加上舒适的浴桶,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
一阵白光再次大亮。
“滴,滴,滴。”
周围除了滴滴滴的声音外,似乎分外安静,宁欢被光线刺得睁开眼,下意识抱住胸,忽然又看到了白色天花板和蓝白相间的病人服。
她想坐起来,却发现身体软绵绵的没有力气,勉强坐起来,发现手上打着点滴,滴滴滴的声音是从旁边的心电图机器上面发出的。
这是医院?
她又回来了?
这明显是一间病房,周围没有人,很安静,安静到宁欢难以相信自己看到的东西。
她举起双手,左手没有被咬过的痕迹,两只手都白白的,袖口上绣着“圣安医院”的字样,这家名字带了点民国风的医院只在省城开设,距离她工作的地方非常近。
在病床上躺了许久,宁欢闭着眼睛,不敢做出大动作,也不敢发出声音,她怕待会又会被那阵不知名的吸力吸走。
这次不知怎么回事,当宁欢再次睁眼的时候,还是医院的场景,她心中闪过一阵窃喜。
太好了!没有被吸走!
难道自己不说话就没事?不管是不是真的,宁欢不愿意打破这个可能的结果。
她小心翼翼地拔掉点滴,试探着下地行走,没想到一个脚软就倒在了地上,直接五体投地,给大地行了个大礼。
疼,疼死她了!
宁欢疼得直抽气,愣是给忍住了,没哼一声,侧头看准了旁边的轮椅,一步一步把自己移了过去。
坚持住,你可以的!宁欢给自己打着气,好不容易把自己给一只腿给移上了轮椅,一声门响把她抬上去的腿直接吓到跪倒在地上,再次跟大地来了个亲密接触。
疼,疼到气都抽不起来了。
例行查房的小护士手握着门把,愣在当中:“……”什么鬼?!!!
一阵尖叫,将宁欢耳膜都要震破了,求别叫,耳膜都要破了。
小护士愣了好久,忽然反应过来,连忙过来搀扶,“病人宁欢,你终于醒啦。小心点,你昏迷了几个月,不能乱动的。”
昏迷了几个月?这信息量好大。
小护士本想将宁欢扶到床上去,但宁欢就是巴着轮椅不放,指着轮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