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琪儿?”宁欢皱了眉,公主不是中了毒在薇拉伯爵夫人府上躺着吗?怎么会在这里出现?
“先扶进去。”帕瑟将其扶了进去。
时间紧迫,宁欢带着人上船,正要离开,突然两个熟悉的影子窜到上来,稳稳当当地现在甲板上。
宁欢顿了一下,打了个手势,船只迅速离岸而去,远处隐约有争论的声音传来。
船舱里,宁欢抬头,用准备好的热水擦手,同时观察着眼前的两人,“我说公爵大少爷,我走也就罢了,领主府里面可还是很多人在等着你,你这么走了,不怕他们事后找你算账呀?”
艾兰接过凯尔递过来的手帕,和宁欢一样,也是擦拭手上的血迹,“为何要怕,吾能救人已是尽了本分。”
这个克里斯丁大人能先人一步而行,难道不明白这个道理?
“克里斯丁大人又为何匆匆而出?”
他身上还有其他伤者留下的血痕,看得出来也是没有做任何收拾就匆匆出来了。
“自然是怕麻烦咯,谁晓得留下去又会生什么幺蛾子。”要不是为了拿那个领地文书,顺道给领地购买人手和物资,她才不会出来。
原以为事情会很快结束,没想到一波三折,“你呢?”
“吾等原因,自然和克里斯丁大人一样。”
这话说的,不过也是,能被戎马城主说是故人,亲王殿下又对其感兴趣的人能差到哪里去,用脑袋想想都知道这人不一般。
虽然不知道他们去那里做什么,但是一定有他们的目的。
她知道,被赶走的那批人里面有不少都在好奇着艾兰的身份,只等着他们一结束就进来发出邀请。
估计也是嫌麻烦吧。
“倒是同道之人呐。”宁欢感叹一句,状似可惜一般,渍渍渍,她们这回先走了,那群人可就有的受咯。
不过救人的义务她们也都做到了,剩下的烂摊子就让那群人自己收拾去吧。
本来想问她家卫兵长的,但是卫兵长正在另一条船上包扎,来回麻烦,她懒得过去了。
这剑士跟卫兵长一起作战,应该也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
“说到这我有一事不明,那个安克教廷的使者去哪了?出来后都没见到他,他不是一直躲在亲王旁边的吗?”
凯尔顿了顿,似是在征求艾兰的意见,艾兰点头,凯尔便说道,“那安克教廷的人在我们打斗的过程中先离去了。”
确切地说,是他们自己都没发现对方不见了,等打斗结束,才有仆人说那穿着教袍的几人从后门溜出去了。
“这么坑?你们打斗,他们溜走?”明眼人都看得出来那群黑袍人冲那安克使者来的。
但偏偏雷蒙德伯爵的态度又很暧昧,。
“那使者看上去也邪门。”也不知道那安克使者为什么要在她授封仪式上专门跑来,就为了来看她这个小贵族的授封仪式?
她跟那使者又完全不认识,怎么可能?
所以一定有别的原因,只是她现在不知道而已。
宁欢嘀咕着,“也不知道那群黑衣人和黑袍人属于哪个势力。”
那些人就像是隐形炸弹,炸了一波又来一波,那个安克教廷使者自行离去也不是没有好处,起码她知道那些人不是冲着她来的。
话说还是小艾诺好玩,等回领地要好好捏捏那小家伙的脸。
正想着,宁欢回头,看见安琪儿公主躺在床上一动不动,脸上又出现了先前所见的青色血丝。
公主殿下身上带着不少的谜团,看样子还得公主醒来才行,宁欢转头,“公爵大少爷,你不是说要找我救人吗,作为交换,我也请你救一个人。”
……
另一条船船舱内,帕瑟将血布带换成新的干净布带,不由无奈道,“霍尔,你说你也老大不小了,怎么还这么不小心?”
卫兵长摸了摸头,有些脸红,不知道怎么回答,他不是看她突然趴在房梁上一时有些分神失误了嘛。
“这些都是小伤,我没事,倒是那个女管家,看着面生,她是你熟人?”
帕瑟点了点头,“算是自幼的老朋友了吧,只是多年不见,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她,还变成了这幅模样,时间真的过得很快呐,转眼间都十来年了。”
帕瑟包扎完,脑中突然想起那后来跟上来的两个人,她怎么隐隐约约好像听到有叫艾还是什么兰的名字,听起来好耳熟的感觉。
“好了,你这没事了,我得过去看看领主小姐了。”
卫兵长想说什么,但话到口中又咽了回去,点了点头,“嗯,去吧,我随后过来。”
等到帕瑟跨过两条船之间的木板,回到宁欢所在的船上,休尔顿骑士一把钻了进来,乐道,“老兄不是吧,合着你只是单相思,那帕管家还不知道呢?”
“去你的。”卫兵长踢了休尔顿骑士一脚,休尔顿骑士一点没有不高兴,反而十分开心地爬起来。
他就说嘛,这霍尔平时看着不声不响的,怎么就能先他一步找到对象呢,原来人家只是单相思啊。
休尔顿一幅典型见到兄弟不开心他就很高兴的模样,乐不可支。
卫兵长闷闷看着他,“等将来某一天看你遇到了人生中的那个the one,看你怎么办。”
“嘿,我呀,这辈子是不奢望咯,这日子一个人和和美美,可比两个人好多了。再说了,缘分这种事,就跟领主小姐说的一样,可遇不可求,我心很宽的。”
卫兵长定定看着他,“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