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奴婢这就去传轿辇。”
“贵妃娘娘,您一定要为嫔妾做主啊!”傅佩瑶跪在地上声泪俱下,拽着傅贵妃的裙角哭诉道。
“你先起来,万事都有本宫和皇后娘娘在,一定不会委屈了你。”
傅贵妃看她这样子也有点害怕,红莹挡在身前护着她。
“傅选侍快起身,这成何体统,不要冒犯了娘娘!”
“娘娘...娘娘...嫔妾和您同出一族,一定是有人故意陷害,她们嫉妒我!”
“皇后娘娘驾到!”
众人马上敛色,施礼。
“皇后娘娘怎么来了?这有臣妾就够了,您还是回宫歇息吧。”傅贵妃赔笑道。
“本宫倒是想清静,但眼皮子底下出了这样的怪事,不来瞧瞧怎么能放心。”皇后正色道,“杜太医,傅选侍到底是什么病?”
“病?臣妾没有病!”傅佩瑶声嘶力竭吼道,“臣妾是被人所害,求皇后娘娘做主啊!”
紫珊嫌恶地拉着皇后向后退了一步,“娘娘当心,别传染了您。”
“回皇后娘娘,傅小主是突发恶疾,面部已然溃烂,恐怕...”杜太医神色慌张,欲言又止。
“恐怕什么?但说无妨!”傅贵妃呵斥一声。
“微臣恐怕即便是医好了,容貌也无法恢复了。”
“什么无法恢复!你胡说,你说谎!”傅佩瑶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是你医术不精,你这个庸医!要不,就是你跟人串通了谋害我!”
“疯言疯语成何体统!”皇后微微皱眉,“杜太医,这病可会传染?”
“微臣尚不能确定,但为保万全,最好将小主隔离静养,以免危及其他小主。”杜太医鞠了一躬。
“你这个庸医!庸医!是谁让你在这污蔑我,是谁?”傅佩瑶哭红了眼,扑上去死死拽着杜太医的衣领大喊,“快说,你收了谁的银子,要这样害我!”
“还不快把她制住!”皇后呵斥,两个小太监赶紧上前按住了如同疯妇的傅佩瑶。
“皇后娘娘,臣妾冤枉啊,一定是有人蓄意谋害臣妾!”傅佩瑶哭得梨花带雨,再加上这张红肿溃烂的脸,显得异常可怖。
“谁要谋害你?皇后娘娘面前不要胡言乱语!”傅贵妃厉声呵斥。
“是她,是她!”傅佩瑶咬着牙,伸手指着婉贞和冯月昭恨道,“就是冯月昭和徐婉贞,她们和我同居一屋,肯定是她们害我的!”
“皇后娘娘,臣妾冤枉啊!”两人扑通跪倒在地。
“一派胡言!太医都说你是恶疾,怎得就在这随意攀咬旁人。”皇后深吸一口气,“传本宫旨意,选侍傅氏身染恶疾,为避免传染其他秀女,特迁去冰逸阁静养。”
“不,不,我不要!”傅佩瑶拼命地摇着头哭诉,“我没有病,我是被人害的!不要把我关进冷宫,求皇后娘娘开恩,呜呜...”
“本宫只是让你避疾,何曾说要废你去冷宫了?”皇后皱眉道,“来人!快把她拉下去,另外给冯选侍和徐选侍换一间屋子。这间宫室封起来,暂时不要住人了。”
“奴婢遵旨!”
掖庭一场风波被皇后暂时平息了,但是传言却没有随着傅佩瑶的搬离而消失,反而愈演愈烈。
有人说她是妖邪侵体才会身患恶疾,也有人说是有人故意设计毁掉她的容貌,就是怕来日得宠危及自身地位。至于谋害傅选侍的凶手,也人云亦云说在冯徐两位选侍、淑妃、贤妃、甚至皇后娘娘之间。
“杜太医,本宫今日召你前来所为何事,想必你心里清楚。”皇后端坐正殿,缓缓问道。
“娘娘可是为傅选侍之事,向微臣询问?”
“正是,说吧,傅选侍被毁容一事,真相到底如何?”皇后眼中滑过一丝冷冽。
杜太医心中一紧,声音微微颤抖道:“诚如下官前几日所言,傅选侍是...”
“行啦,别跟本宫来这一套。”皇后摆了摆手,“是不是患病,本宫会不清楚?这样奇怪的病,倒是头一回瞧见,真是新鲜。”
“那娘娘的意思...”
“本宫要知道真相。你放心,小小一个选侍,还入不得本宫的法眼。”皇后语气笃定,“这后宫中一向太平,何以今日突发变故,想必是有人兴风作浪。”
听了这话,杜太医才敢放心说话。
“娘娘慧眼如炬,傅选侍确为他人所害。”
“哦...是有人下毒?”皇后冷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