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听这些百姓之言,工坊似乎有扣押良民,逼迫做苦工之嫌。”皇后正色道,“如此恶行简直人神共愤!请皇上秉公处理,还百姓一个公道。”
“皇后说的正是朕之所想。”景胤沉声喝道,“来人,将这于县丞给朕拿下!”
于县丞声声喊冤,但不由得他分辩就被侍卫押走了。
傅贵妃一脸错愕道:“皇上,事情还未查清楚,您怎么就将于大人给押走了?”
“贵妃是想要为于县丞求情?”皇后挑眉冷道,“这里有这么多的人证,他犯了重罪已经无可辩驳。皇上要做的,就是细细查明他到底做过些什么!”
“几个草民之言便是证据么?”傅贵妃不屑笑道,“许是有人串通,故意污蔑当朝父母官呢。”
“于县丞是否清白,朕审问过后便知。”景胤回首吩咐道,“来人,将这的房舍清出一间来,朕要亲自审问。”
这时,跪着的人群中有两名年长者昏厥了过去,引起不小的骚动。
“杜太医,你们快去看看!”景胤皱眉道。
“启禀皇上,这两人是饿昏过去了。”杜太医摇头道,“看样子,有两三日没吃过饱饭。”
“荒唐,朕治理的大魏,如此繁华的晋熙,竟会有百姓吃不饱饭。”景胤怒不可遏道,“传令下去,先给这些百姓准备吃食,朕过会再审问。”
“兄弟们,皇上御驾至此,要为咱们穷苦百姓做主。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快将知道的实情都告诉皇上!”工人中有人大喊道。
这时,工坊内的众多工人纷纷停下手上活计,赶到景胤面前跪在地上喊冤。
“皇上,于大人他骗我们进来做工,却不给工钱,还把人扣押起来不许回家。”一工人恶声道,“当初有人偷跑出去,竟被他命人抓回来,活活打死了。”
众妃一阵惊呼,而后窃窃私语。
“皇上,于大人明上说是给朝廷做工,实则暗开了好几个工坊,做出来的紫砂壶私下买卖,中饱私囊!”另一工人喊道。
“你是说,于县丞拿着国家的矿产谋取私利?”景胤气结道,“他都把紫砂壶卖到哪里去了?”
“皇上,于大人不敢在大魏售卖,都是偷偷卖给各国商人。南邵、大理、蜀国、燕国,好多国家都有。”那工人叩首道。
“简直是无法无天,做出这么多伤天害理、有悖王法之事,还要打着朕的旗号。”景胤咬牙冷道,“不杀这恶贼,难消朕的心头之恨。”
“皇上,于县丞区区一个七品地方官,怎会胆大包天到这种地步?”皇后似笑非笑道,“您不觉得奇怪吗?想必背后有人给他撑腰吧。”
“启禀皇上,于大人背后的靠山就是护国公傅鸿远!”先前鼓动工人们的那人喊道。
“岂有此理,你竟敢污蔑本宫兄长,可知死罪!”傅贵妃厉声喝道。
“是否冤枉,朕自会做主,你给朕住口!”景胤沉声道。
“是,皇上。”傅贵妃喏喏道。
婉贞与赵淑仪面含笑意看傅贵妃出丑,这让她觉得脸上火辣辣的。
“皇上,此事涉及朝政,臣妾等恐怕不能再听下去了。”皇后欠身道,“还请允准臣妾等回避,由圣上裁度。”
“嗯,何德庆,你带人护送皇后她们回别苑。”景胤颔首道,“朕要留下来一一审问!”
众妃施礼退下,景胤坐在工坊一间腾出的房舍里,对外面的百姓和工人进行了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