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沐紫璇是在疼痛中惊醒来的。她的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分不清是吻痕,还是咬痕。
而,麦明侃已经离开。
看着镜子中狼狈的自己,她紧握着被子,从来没有吃过半点亏的她,终于忍不住嚎啕大哭。
“小姐!”门外,一个小丫头终于敲了敲门,看门内没动静,以为沐紫璇发生了什么意外。
“滚!一群废物!一个个的,都不来救我!全部给我滚!滚!”她拿起床头桌上的台灯,对着门砸了过去,她的情绪已经到了崩溃,她的骄傲,纯洁全部崩塌。
“小姐,东华公司的经理打电话来了,说是要排练台词,问你什么时候到。”
“我知道了,我马上来。”沐紫璇这才起身,擦了擦眼泪,从衣柜里拿出了一件最保守的长裙。
……
“你想清楚了吗?一鸣?”沐一鸣和薄煜珩两个人今天穿着便装,一起来到了一间喧嚣的酒厅,从军校毕业后,除了在沐景颜那里,他们俩还没有正儿八经出来喝一杯过。
“我想清楚了,不过,还是谢谢你。”沐一鸣最喜欢的就是拿着枪上战场的感觉,以前,他以为自己的心里住着一个嗜血的灵魂,后来发现不是,那是一种来自血液里最原始渴望战斗的欲/望,他喜欢流着血流着汗,喜欢冲锋陷阵,战场上的呐喊声,让他每个细胞都会沸腾,“沐家现在不能没有我。”
“我们之间还需要说那么见外的话吗,如果不是你,上次的事,我们不可能那么顺利。”薄煜珩拍了拍沐一鸣的肩膀,“以后有用得着我的地方,尽管来找我。”
“我不会去找你,我找景颜。做生意,你不行,我也不行,景颜可以。她是我们几个兄弟姐妹中,最像父亲的那一个。”
“好,只要不要太累着她就行。”薄煜珩把手中的酒一饮而尽,摇了摇头,“我是真拿景颜没辙了。”
“我会劝她的,实在不行,我和钱冠霖一起送她去香港。何况,我那个败家的哥哥怎么样了,我得和父亲母亲有个交代。”沐一鸣已经准备着手沐家的生意,另外,当务之急就是处理沐柏岩的问题,“她,我很快还给你,毕竟,我也希望早点能喝上你们的喜酒。”
还真是好哥们!薄煜珩和他碰杯。
“对了,等下一起去接景颜,她说今天晚上晚一点回去,说是赶设计。”全世界,薄煜珩唯一马首是瞻的就是她,现在她说什么就是什么。
“你就这么由着她?是你说不要她太累着。”这下子,换做沐一鸣不懂了。
“这你就不知道了,现在,她连大罗神仙的话都不听。她去找过祁连,祁连什么都招了,她身体的情况,她早就知道,就是不说。我能有什么办法,她就是不肯去香港。”
“再等等。”沐一鸣叹了一口气,“我们家的两个妹妹一个比一个倔,沐紫璇选择去了东华电影公司,上次我去找她,她正在对台本,有模有样的,还别说,还真像电影明星。景颜就不用说了,倔得像头驴,命都不想要了,就要留在金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