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奴们无奈的跳下海去采珠。无论是否有收获,到最后他们都不得不浮出水面。
有的下潜一次,嘴角就有了血。但他们并不敢吱声,因为被奴主发现的话,他就会被替代。而一旦鲛鱼来袭,他们这些无用的珠奴就会被扔下去喂鱼的。
有的下潜一次就有不错的收获,珍珠立刻被奴主收起,而他们则需要再一次的潜进水中。
不肯下,则是被人踢下去。
奴主则是在船上喝起酒,捏着珍珠想着好买卖。
“大人,鲛鱼!”有船工指着远处,麻木而平静的道。
奴主眼皮不抬,道,“这帮该死的东西,必然又是见血了。给我拉上来。”
船工就开始收绳,将海下的珠奴朝上拉。
那蔚蓝海水下的巨大阴影游动的速度却是比船工收绳的速度更加的快,就听到一声,“不好!”,然后一条拉着珠奴的绳子乱舞起来,同时绳索连接衍生的海水处有噼啪的水珠飞溅,也有殷红的血水涌上。
只几人快速的收拢另外的三条绳索。
奴主却是早已过去看鲛鱼吃人,空暇的船工门也是围拢着观看,兴奋的在那道,“嚯,好像没直接被咬死。”
“等下拉上来,估计就半截了!”
“要是能抓到这大家伙就好了,老大,要不要试试?”跃跃欲试的兴奋。
奴主看一眼船工,正要说话,就感觉脖颈间一疼,他呲牙的同时,伸手想要去摸一摸,可却感觉下盘被一股子力气一掀,然后整个人失去平衡,就那么惊恐的睁大眼睛,张大嘴巴,噗通的落下冒着血水的海面。
奴主在入水的前一刻清晰的看到那鲛人咬断了珠奴的头颅,然后一眼朝他看过来
噗通噗通噗通
更多的人落了水。蔚蓝的海面有那么一小块,瞬间就被血染红。
活命的船工跌坐在甲板上,惊恐的睁大了眼睛,裤腿之间,污浊泻出。
他们的瞳孔里映出的,是一名他们熟悉的叫阿鸟的船工站在甲板上,双臂上下甩动绳子,随着绳子翻飞,奴主和走狗们一一跌落海里。
再甩动绳子,则是在将海下的另外三名珠奴飞快的拉上船。
阿鸟的面容一如之前那么普通。但他双腿盘开,双臂如鹰翅上下震动时候的气势,却是那么的,令人畏惧。
“开船,走!”三名珠奴一到甲板上,阿鸟就看着跌坐着的人,厉声道,“不然,也拿了你们喂鱼!”
说话间,又一名突然就身子不得动弹的船员这阿鸟被双手提起,扔下海面。
回到岸上后,死里逃生的船工到底还是去向大老爷们禀告了:他们遇见了鲛鱼阿鸟杀死了奴主和其他的船工。而另外三名珠奴也被阿鸟带走了。
大老爷们盛怒,立刻着人去了阿鸟的家,但他们发现,阿鸟死了。他的妻子和三个孩子,也死了。
而且尸体都已腐烂发臭,死了只怕是有些时候了。
那船上的阿鸟是什么人?报告的船工发誓说那个人就是阿鸟,心里则开始发寒,也许那是阿鸟的鬼魂。不然,一直被人欺负的阿鸟,怎么可能变的那么厉害呢?
大老爷们立刻追查了一阵子,仍是不得结果。到最后,也请了和尚来做了场驱鬼的法事。当然,这是后话了。
而实际上,那阿鸟,不过是林鹿易容拟形化成。
此刻,她已经带了三名珠奴李开了沿海区域。珠奴命贱,故而他们的主家没有派人搜寻,林鹿带离他们,轻而易举。
林鹿要找的,是这三名珠奴里的一人。
她并知道那人的名字。
珠奴都是没有名字的。男男女女都只是在腰间遮一小片布,赤膊上身,连尊严也没有。他们都很瘦,纤弱且瘦。皮肤苍白。
但林鹿要找的那人,是不同的。
林鹿四下打听过,而那个死掉的阿鸟说起了一珠奴。
阿鸟说那个珠奴是最厉害的。他总能潜的更深,获取到最好的珍珠。
阿鸟说,跟他一起被卖给奴主的,大多都死了,有的是潜的次数太多大深,肚子里的东西爆了,有的是被鲛鱼给咬吃了。只有他,活到现在。
阿鸟说,他的额头上,有一圈皮被揭去了,留下深褐色的坑疤,很是恶心难看。
额头上,深褐色的疤痕林鹿在一珠奴面前站定。这名珠奴比其他二人更高些,也更精瘦。他的额头上,有深褐色的疤痕。
林鹿咧嘴笑起来,身体微微朝前看他,“跟我走呗,我给你,自由!”
林鹿将三名珠奴都带会了住处。并给他们都取了名。
他们一女二男。
女的叫阿珠,一男的叫阿云。
而林鹿要找的那名额头有疤痕的,名阿川。
三人都木木的,不说话,对林鹿则表现出敬畏。
林鹿拍了二袋子银钱在桌上,道,“除了阿川,你们二人,想留,则留下。想走,则拿上桌上银两,走。”
阿川眼睛略抬看林鹿,为什么独是他不给选择?
阿珠和阿云则是噗通跪下,额头磕头,不说话,但意思很明白,他们留下。他们当珠奴习惯了,向往自由,但也害怕自由。
除了采珠,他们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他们也害怕被人抓到,又回到大海去。所以他们愿意躲在这里,不离开。
“好,那你们收拾一下这里,我去买点吃的来”林鹿站起来,她知道绝对不用指望他们三人中谁会做吃的。而林鹿自己,厨艺也是呵呵。
一顿简单的饭菜,三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