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晃身为级猛将,力气何等巨大,一板斧劈下,足有千斤之力。新┡.巴往思等于全身承受这千斤之力,黑脸上一阵潮红,“哇”的一声,喷出一道血箭,上半身软绵绵向前折倒。范庸不由得惊奇,打马向前看时,原来巴往思自膝盖以下,全部没入土中。
徐晃劈出一斧,也不再理会巴往思的死活,大斧一举,杀入敌阵,身后的五千士卒随后杀来。范庸心中虽然惊诧于徐晃的武勇,但看到对方人数远远少于自己,这仗还是有必胜的把握的,指挥人马也向徐晃杀来。范庸缩在中军,大声吆喝,卖弄本领,不料两侧一声号炮响,左右各有一万汉军杀了过来。
范庸这才明白中了对方的诱敌之计,急忙令左右士卒抵挡。汉军奔跑中早已擎起脚踏弩,看看到了射程,两万支利箭先招呼上了,扶南军的盾兵护在了前方,箭雨抛射,中间的士卒倒了大霉,霎时间哭爹叫妈的一片乱嚎。汉军收起脚踏弩,挥舞大刀就冲了过来。扶南的弓箭兵早被箭雨打乱了阵势,零星射出箭支后,两军就已经撞在一起。
两万汉军有备而来,甘宁、徐晃、陈武、丁奉都是有名的勇将,甫一交锋,扶南便折兵过千,加上箭雨的射击,扶南人已经死伤近万了。
汉军的大刀太犀利了,一刀下去,扶南士卒硬碰的话,己方的刀枪直接折断,接着对方的钢刀又毫不留情的劈了过来。范庸有点傻眼了,这样打下去,自己的三万人马还能剩下多少?打不过,跑吧,反正后边还有五万人呢。范庸忙命身边的亲兵吹响撤退的号角,接着在亲兵的护卫下,哗啦啦的向着后边跑去。
两万五千汉军一边追击,一边砍杀,败军如潮,扶南士卒只恨爹妈少生了两条腿,丢盔卸甲,啥都不要了,轻身向后猛跑。
范庸看到后边汉军追赶的急,大声叫道:“快进来得去不得城躲避!”
扶南士卒撒开脚丫子,朝着来得去不得城飞跑,城上守军早已看到自家的军队,急忙开了城门,范庸一马当先,飞奔入城。来到城头看时,只见遍野都是倒地的扶南士卒尸,估摸了下跑到城门附近的士卒,不过七八千人,两眼一绿,就要摔倒。
七八千人拥挤在城门附近,汉军的骑兵杀了过来,扶南士卒更慌乱了,在城门洞里挤成一团,卡在那儿。范庸气的直跺脚,大声喝道:“排队进城。”转头看了看城头的守卒,大叫道:“还愣着干什么?快放箭,射死汉军。”
汉军骑兵只在城头弓箭射程之外砍杀,看到城上飞过来的箭支,也不敢过分逼近。看看扶南人全部入城,有点悻悻的堵在城门口。接着汉军大部队到来,堵住了扶南西边的退路。
范庸大恐,招来来得去不得城守将,大声问道:“城内有多少人马?”
守将认得是国主的兄弟,不敢怠慢,急忙说道:“两千士卒。”
范庸掂量了下,自己的三万人不到七千人了,加上城内的士兵,也不过一万,人家汉军可是有两万多,凭自己这点人马,斗不过人家的,只好问道:“可有小路绕过汉军,通知后方征古大军?”
守将说道:“城北山林间,有小道绕过,只是费些时日罢了。”
“快去,快去。我令大军固守城池,等候征古大军到来,两面夹击,必杀光汉军。”
汉军在城西,扎下了好大的营盘,入夜时分,一队队汉军离开了营地,向西方疾驰,很快就来到一座大山前,周瑜打量了一下,低声说道:“陈武,丁奉去右边山坡埋伏,多备檑木滚石,收取干柴,此地天气变幻无常,干柴收集后,要防雨淋。公明,随我去左边山坡。”
两万人马分成两路上山,山林中鸟兽乱窜,周瑜低声说道:“留意毒物,驱赶即可。”
大路两旁的山并不高,只是十分险要,树林内湿乎乎的,薄薄的雾气,在山林中缠绕,飘荡。为了不惊动对方斥候,所有人都是摸黑上山,一路走得十分艰辛。
黎明时分,到了预定位置,汉军顾不得劳累,立刻展开了行动。
征古人数众多,行军度自然快不了,这日看看将到来得去不得城,天色已暗,只好安营扎寨。这时亲兵来报:“范庸将军派信使来到,说是有紧急军情。”
征古和范师蔓是老兄弟,对范旃杀死表弟篡位多有腹诽,不过那是人家的家事,不好多说什么,再说范旃登基后,对自己也不错,赏赐一波接着一波的,也就慢慢接受了这个新主子。听到有紧急军情,急忙说道:“快传。”
信使来到,取出范庸的书信呈上,征古看完,眉头紧皱,这个败家子,三万人就剩这么点了,还被人家堵在城里。征古对信使说道:“如今天色已晚,大军难以展开行动,明日一早,我便行军。劳烦信使再辛苦一趟,今夜回转,告知范庸将军,明日中午时分,我军到达,到时候里应外合,击溃汉军。”
信使两眼泪汪汪的,后悔的肠子都青了,老子辛辛苦苦走了一日一夜,连口水还没喝呢,你这就又要赶我走,谁让自己是个小卒子呢,还是乖乖滴吧。
信使找到伙头军营,胡乱吃了点东西,把水牛皮做的水袋灌满了清水,又开始跋涉了。
汉军准备足了东西,早已疲惫不堪,周瑜等将领,派出几个哨兵,所有人都呼呼大睡。这一觉真的好睡,直到日上三竿,周瑜被一阵脚步声惊醒,转身看到哨兵一脸兴奋的来到,周瑜笑道:“敌军来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