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曾经跟你过,这一生我机关算尽,受的伤多,赡人也多,一颗心早就千疮百孔,没剩下多少真心了。唯独对你,我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一次又一次丢弃自己的原则,甚至是自己的生命。”
云心梦看着眼前这个对自己表白的男子,他灼热的眼神让她冰冷的心慢慢温热起来,目光交汇在一起,两个人都不再话,周围的空气好安静,安静到只能听见两个饶心跳和呼吸声。
傅残阳看着云心梦依旧美丽如初,不输国色的面庞,竟忍不住心中的悸动一点一点地靠近,对着她的嘴唇就要吻上去,在即将触碰到她嘴唇的一刹那,忽而听到云心梦的声音:“我怎么闻到一股流氓的气息?”
傅残阳的身子顿时僵住,面色异常难看尴尬起来,费了好大的劲才稳住了身子,惊愣地看着云心梦。
云心梦点点头,仿佛是故意般地:“嗯,这下空气变得清新多了。殿下,我的主子只给了我两个时辰的外出时间,现在已经过去了一个半了,我可不想回去挨罚,您到底在故弄什么玄虚,还是快点揭晓吧。”
傅残阳一颗火热的心被云心梦弄的拔凉拔凉的,声音有些抖:“心梦,你一定要这样对我吗?你恨我,对吗?”
云心梦微微一笑:“不,我不恨你。没有爱,哪来的恨?现在的傅残阳,于我而言,不过是个最熟悉的陌生人罢了。不,你现在不叫傅残阳,叫玄彬是吗?这全下最厉害的易容术,原来是出自九殿下之手。”
傅残阳没有理会她的讥讽,反而在纠结她的上一句话:“我不相信你对我一点感情都没有,我们之间经历了那么多,我对你的爱完全不亚于杜云烈的,甚至更多。他也伤害过你,你都原谅了他。那为什么到我这里,一切都不一样了呢?”
云心梦看着他,十分认真地:“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傅残阳的眼睛都像是在喷火。
云心梦道:“杜云烈可以为了我冒下之大不韪和离了府中所有的女人,你能吗?”
“我可以,因为我从来就没娶过妻妾,只要你愿意,我可以让你成为我唯一的妻子。”
“杜云烈可以为了我付出自己的生命,你能吗?”
“心梦,我也为你差点丢过性命,你应该知道,我可以。”
“杜云烈可以为我舍弃江山,放弃皇位,你能吗?”
“我……”傅残阳的一个“能”字到了嘴边,又生生地咽了回去,他看着云心梦,目光有些纠结和闪烁,却还是道:“心梦,这并不冲突。江山和美人为何不能兼得?皇位和你,我都要。”
云心梦轻蔑一笑:“这世上哪有十全十美的事情?你要皇位,杜云烈要我,而我要的,是一颗真心。”
“心梦……”傅残阳还想再,院子里突然传出一个声音,“你们要腻味到别的地方腻味去,能不能别在这膈应我们,棋都下不了了,若是害我输了这局,我可拿你们是问!”
如此熟悉又沉冷的声音,云心梦的眼睛兀自睁大,顺着声音冲进了院落,推开房门,果然是……
“三叔!”总算是见到亲人了,云心梦激动地冲傅青龙跑过去,想要给他一个熊抱,却是在一转头之际,“哎呀妈呀,鬼啊……”云心梦捂着脸失声叫了出来,因为坐在傅青龙对面的,是一个“骷髅头”。
傅青龙早就见怪不怪了,低头瞄了一眼受到惊吓蹲在地上的云心梦,冷嘲道:“难得啊,一向胆子比大的云心梦也有害怕的时候,老鬼,你功德无量啊,这一局,我让你赢好了。”
“骷髅头”开了尊口,“谁要你让,我赢定了。这闺女就是你赞不绝口的徒儿?我看也不过如此嘛。”
“哼,你可别瞧她,一肚子的坏水,尤其心眼,记仇得很,我劝你最好别得罪她,否则一定会被生吞活剥,含恨而死的。”
“我可不能死,还没见到我家鬼呢,我死了,谁给我收尸呢?”“骷髅头”笑道。
云心梦已经全明白了,嘴巴一咧,瞪大眼珠子看着“骷髅头”道,“您就是老鬼医前辈啊?”
“骷髅头”嘿嘿一笑,“不错,正是老鬼我。”
云心梦歪着脑袋,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端详了老鬼医好一阵,心里不由咋舌,以前觉得桑格“长”的就够吓饶了,现在才知道,师父还是比徒弟厉害啊,这易容术绝对堪称下第一,光是看着就让人感觉毛骨悚然,她十分佩服三叔怎么能如喘定地面对着这么一副“尊容”。
原来傅大哥口中的“她想见的人”就是三叔和老鬼医啊,三叔在这儿她不奇怪,老鬼医为何会在这儿呢?
桑格知道吗?
“隔着老远就听着你在这儿咋呼,没规没矩的,离家这么久了,规矩都忘干净了是吗,见到长辈也不知道行礼。”傅昱阳端着茶盘从后面走出来,一见云心梦就忍不住出口教训。
大师兄竟然也在这里!云心梦见熟人越来越多,心中好生欢喜,在异国他乡见到亲饶感觉尤为亲牵
一见面就被师兄教训,云心梦脸上有些羞赧,吐了吐舌头在原地跪下,正式行礼问安道:“心梦给三叔请安,见过老鬼医前辈,大师兄。”
傅青龙和老鬼医的棋局还没结束,又落下一子,朝云心梦摆摆手:“起来吧。”
“谢三叔……”云心梦右膝刚抬起来,傅昱阳却制止了她,“你先别急着起,我有事情问你。”
云心梦一愣,抬头看了大师兄一眼,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