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就不太机灵的女人,在头上突突炸响的疼痛中尚未反应过来他说的究竟是什么,严子颂已是腾地一下站了起来。
行动先过了意识,秦小曼直觉得就知道他下一步又要做什幺。人死死挡在他的胸前,扯着他的胳膊。
“你要做什么啊”再打下去,不光她家要再重装修一遍,而且还要很悲摧地给齐凯出医药费
被这温柔的束缚捆得死死的男人,前进不得,只好伸直了一只手臂,直指站在她身后不远处的那张越发欠扁的腔。
“想跟我玩是吧先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
面对男人的挑衅,齐凯却是只当看不见。抬手掸了掸领子上的灰,拉过被掀翻在地的电脑椅,又端端正正坐在了电脑前。
“稿子做完了,等下我帮你煮饭,今天做玉米浓扬给你喝。”
他一只手支在电脑桌上,另只手过身架在椅子后背,面露春风说得像是家长里短一样自然畅意。
秦小曼紧拉在严子颂衣服上的手也不禁抖了一抖,她这才反应过来刚刚那人说什么独门按摩手艺是什么意思,头痛,再次加剧了
遇见这样一个男人,已经够她受了,现在是什么情况,这样难缠的男人,还要再来一个么
严子颂扶着女人的肩膀,把她按在沙发上,拉开她的手,就要朝坐在电脑前那微笑着挑衅的男人走去。
眼见第二次争斗又要爆发,秦小曼再也顾不得那么多。
“不要胡闹了”女人在被痛疼和两个男人联手折磨得耍发疯的境地,终于爆发了出来。
一向柔声细气的声音突兀地变成了凌厉与高昂,两个男人都不禁愣了一下
秦小曼左右望了望,从地上找到严子颂的旅行包,拎起来塞到男人怀里,一只手扯着严子颂的袖口,一只手拉住坐在椅子上的齐凯的领边,“你们俩都给我出去”
虚弱无力的女人,当真使不出多大力气。可关键是她执拗得出了死力,两个男人谁也不想就这么别着她的手,当大门终于把这争斗的双方关在了外面,秦小曼整个人都要虚脱了下来。
门外又传来巨大的噪音,盂小曼无奈地从背靠着的门上挺直了身体,打开门,又把严子颂扯了进来。
“你别闹了,他只是过来帮一下忙的,你这是耍做什么呀。”她撑着头,一下下朝卧室走去,镇痛药片看样子还得再吃一次。
严子颂显然对这样的说辞并不满意,“帮忙你不知道那男人对你居心不良你要他来帮忙”
正走到半路的女人,再一头眼圈就红了。
她不知道在刚刚齐凯说了那几句话以前,她真的不知道
虽然早见过几面,那男人是对她表现了一些关注,可是一经解释说两人原来是从前的旧识。她也就只能认为自己是自作多情了。
今天如果不是痛得同办法而且那位邻居又是热情得不容拒绝,她怎会舍让一个不太熟悉的男人来帮她做稿件
可是现在,归根到底这个她心里热爱的男人,睁着眼睛不去在乎她到底哪里不舒服,在她头痛得连命都不想要的时候,跟她抵死纠缠在谁勾引谁的无聊问题上面
“没错,那又怎么样他比你细心比你体贴”
女人抖着嘴唇,后面一句不会像你一样看人家不舒服还来吵架就这样硬生生憋在了肚子里。
严子颂却是皱紧了眉毛,一言不发地望着她。
冷冷的眼神只是让她觉得加委屈。
“所以呢你是不是想说之所以跟我在一起,是因为我死皮赖胜地缠着你实在没办法如果换个男人,也是一样的对不对”
男人的话像一根冰刺把她牢牢钉在了墙上,现在不光是头,似乎全身都痛了起来,而且寒冷。
“我就是这样的人”说着,人冲到门边,大门一打,冷冷说道,“你现在可以走了”
身体上的周期性痛疼,很会过去,心理上的阴影,却一直笼罩在那里。
头痛过去后的第二天,她忙着下午就要文的稿件,好不容易在六前发出了邮件,人总算能放松下来静静地安心地休息一下。
第三天,她想着那个根本不懂疼惜人体贴人的男人,就是来电话她也绝对不要接。
为什么连一个局外人都能看出来她脸色不好,而作为爱人的他,却只是会打架发脾气,他都不知道女人在这个时候需要的就是关心么
第四天,他的电话还是没有来。秦小曼等得心焦,从手包里翻出手机,才发现竟然没电自动关了机。
她慌了,赶忙充上电。打电话到询问关机状态下来电记录是不是能查得到,得到的答复是她没有开通手机秘书功能,所以没办法查询。
第五天,她对着手机发了一天呆。
如果这时候他来电话,她就告诉他事情不是他想的那样。
且不说那莫名其妙的邻居对她是什么想法,她的心里只有他,难道他不知道么
第六天,他的电话一直没来。秦小曼觉得自己这一次真是错的狠了。
她拼命想当天都跟他说了些什么话,在那焦躁不安的头痛里,她究竟都说了些什么话。
因为他纠缠得紧了,所以她才喜欢的他,换一个男人也是这般执着,她也可以投向别人的怀抱。
是这些吗
世界上,还有比这伤人的话么
这些话是她说出来的么
无力地抚上额头,该怎么办
为什么深爱着对方的两个人总是在不知不觉中相互伤害着对方
因为你爱着他,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