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大的办公桌上,“啪”地一声,一个地甩了上去。
站在办公桌对面的营销部经理,不禁头冒冷汗。
“你梦游时候写出来的”严子颂睨着眼睛,语气不善。
看着对面的男人,期期艾艾既答不出是,也答不出否,严子颂无力地捏了捏眉头。心情不好,也是自己的错,没理由带到工作中来的。
其实他不是没想过孩子的事,说句实话,有谁在条件允许的情况下,不想要一个爱情的结晶呢
想着那个自己生命的延续,也带着你所爱的人,她的特征,光是想到世界上有这样一个真正把你和她汇集在一体的小家伙,就够人兴奋得睡不着觉。
可是不要孩子,真的无所谓,他一也不在乎。他甚至有时候,会觉得对秦小曼,他才应该是抱歉的那个人。
他是男人,对孩子的渴望不是那么强烈,可她是女人,性格温顺充满爱心的女人,因为跟了他,所以一辈子尝不到为人母的滋味,这对她来说,心里的遗憾和难受肯定超过他自己百倍。
不知道为什么,就溜出那么一句莫名其妙的话,把整个晚上搞得一团糟。即便她止了眼泪
信誓旦旦跟他说“同有难受”,他也还是懊恼得不行两个人互相说着对不起,互相说着有你就够了,原本想让她开心一下的打算,全都泡了扬。
严子颂叹了口气,重把文件夹拿起来递给眼前兢兢业业的男人。
“再研宄一下吧,没有突出我们高端商务酒店的特色,你们这个计划做的虽然完整,可问题就出在太完整上了。针对特定的消费人群,再好好研宄一下。
我们在内部设施上面,近增加了不少专门针对商务人士特别配备的方案,你找李国强详细了解一下。
要注意部门之间的信息同步性和相互协调,不要只盯着自己那一亩田。”
桌面上内线电话铃声响起,立在桌面的男人招呼了一声,转身走出了总经理办公室。
严子颂按下兑提,电话里传来秘书清晰的声音,“严总,董事长秘书刚刚来过电话,请您过总部一趟,董事长半小时后在他办公室见您。”
严子颂放下电话,略一沉吟,再次拿了起来。“请吴顺京进来一下。”
“严总,吴特助今早出门办事。要不要我打他手机”
“不用。”严子颂放下电话,翻出手机号码,电话那端传来清晰的男声。
“那件事办得怎么样了”严子颂沉着声问道。
吴顺京略带兴奋,“严总,多亏蔡部长鼎力帮忙,我刚刚把登记备案拿到手。现在正准备公司。”
“不用,你先到瑞严楼下等我。我现在直接过来。”严子颂也不禁面露喜色,数日来的努力终于算是告以段落。
瑞严大厦二十八棱,宽大的办公室内,严南风独自坐在沙发上。当严子颂敲门走进来的时
候,稍稍有些诧异,他以为这位严肃而强大的父亲会威严地坐在办公桌后,等待他的到来。
严南风示意年轻人坐到对面的沙发上,两个男人似乎都知道对方要说什么,而迟迟一致地没有开口。
“子颂,她是你妹妹。不管怎么样,你不能这么做。”严南风语气沉着而坚定。
“我不管她是谁,”直到今天,严子颂都还在自认为是这个当父亲的婚后出轨才导致当前两难的局面,语气虽平稳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怨意,“那是你的事,总之我不可能放弃她。”
严南风不禁又想起多年前,这个叛逆的儿子即便是在他的棍棒下都还是一言不发执拗地瞪着眼视他时倔强的模样,这么多年了,以为他渐渐懂事了长大了,可是性情还是一改变。
面对这样的儿子,没有一个父亲不会头痛。
他认定的事,软硬不吃。
“你要是真的为她好,就应该知道给她一个平静的生括让她安心过自己的日子这才是为她好换一个角度,你自己也会被毁掉的,作为一个企业的领导者怎么可能顶着的帽子博取公众的信任和社会形象这些你都想过没有”
“我为自己活着,不需要在意别人怎么看我严董事长,您别跟我说谈什么社会责任和道义,您在教训这个儿子的时候有没有想过自己曾经做了什么”
“混账”严南风猛地站了起来,盛怒之下脸色愈加阴沉,“你知道你在跟谁说话你这么多年的书都白念了是不是”
“我知道”严子颂也从沙发上起了身,脸上满是郁郁不平的神色,“爸爸,我小时候您是怎么教我的男人要承担责任做了错事要敢承认你把责任这两个字天天挂在嘴边来教训我,可是你自己是怎么做的您对得起我妈妈她这么多年来兢兢业业地为了您的事业,几乎生活里就没有别的事情。今天瑞严做到这个规模,宄竟是怎么达到的您心里难道不比谁都清楚”
“我没有对不起你妈妈”严南风心下微苦,难道这旧年的情史还要向这不明所以的儿子辨析清楚
“我对不起的是小曼和她妈妈。”
看着父亲脸上略显扭曲的表情,严子颂心下微恻,“好我不管你们原来究竟是怎么事,
现在我的问题您也不要来管,行不行跟谁谈恋爱要娶谁这原本就是我自己的事”
面对儿子压抑着近乎略带些乞求的语气,严南风也放下了自己的火气。
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