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曾子航此时的淡定,纳兰清在心里赞赏了一个,这个男人,果然有做大事的风范,处事不惊,语气平静,仿佛是在桌面谈生意,而不是在争女人。
曾公子可真会说笑,我纳兰清从不做任何亏本的买卖,你以为我会为别人养孩子
小云不是买卖。曾子航听纳兰清将夏云比作买卖,愤怒得抓住纳兰清的衣襟,若是让我证实小云肚子里的孩子是你的,我不会放过你
纳兰清邪魅一笑,轻轻弹开曾子航的手,拍了拍他的胸膛,别激动,我只是打个比方而已,这么冲动,可不是你曾大公子的处事作风啊
请你尊重一下小云,她是个人,有血有肉的人,别把她比作买卖,尊重别人就是尊重你自己曾子航一把推开纳兰清的手,这位纳兰大少在商界也是声名在外,传闻此人夏酷毫无人情可言,是稀少亲自出面谈生意,因此,他并没有亲自与他正面交锋过,没想到,第一次面对面,竟是因为女人。
而且,他并不没有传闻中的那般夏酷,而是非常邪气,脸上至始至终挂着那邪魅的笑,从他脸上根本看不出一丝情绪的波动,完全看不懂是一个怎么样的人。
你说话的语气和她倒是蛮像的。纳兰清嘴角高扬,语调依旧保持着磁性,也正是因为这样,我才喜欢她。
纳兰清,你可别忘了,你和季恬恬是公开情侣。曾子航没有兴趣和纳兰清聊那曾经的故事,再次将季恬恬搬出来,你一边和季大明星高调谈恋爱,一边又说小云是的你的女人,还怀了你的孩子,你可知道,你在干什么
纳兰清经曾子航这么一提醒,怔了两秒,很,又露出他那么招牌式的邪笑,我的事,好像还没有人敢管,曾公子,好奇可是会害死猫的
我可对你的事不感兴趣,我只想告诉你,不要玩过火,小云,不是让你这种人配得上的。曾子航不屑得夏哼一声,他只在意小云。
你似乎管得太多了。纳兰清不悦得皱起了眉,再警告你一次,小云的事,与你无关
如果我执意要管呢曾子航盯着纳兰清那逐渐泛起寒冰的眸子,不作一丝退步,你能把我怎么样
你试试看纳兰清的眸子泛着寒光,他现在确定,这位曾大公子将会是他大的情敌,想从他身边抢走小云,想都不要想。
你以为我怕曾子航同样挑高了眉,眸子里的坚定胜。
两男对峙着,温度再度降低,四只眼睛中,一道无形的高压电流直攻对方,似乎想将对方化为空气。
你们俩在干什么
夏云从昏睡中醒来,口渴难耐,下了地,拉开房间门,便看到两个大男人含情脉脉的望着对方,看了好几秒,才打破了这宁静。
听到夏云的声音,两个男人惊喜得转过头来,一人抓一只手,关切得询问起来。
小云,你舒服些了吗还有哪里不舒服
小云,你怎么下地了,赶紧去躺着。
小云你饿不饿想吃什么
小云,你想吃什么就说,马上让人送过来。
夏云在两个男人的搀扶下,重躺病床上,两个大男人,此时就像个老妈子似的嘘寒问暖,唠里唠叨起来。
嘴角抽了抽,两个男人齐献殷勤,浑身鸡皮疙瘩都出来了。
拿开你的脏手,别碰我的小云。纳兰清见曾子航一直抓住夏云的左手,不悦得将他的手打开,自己将她的双手握在掌心,脸上挂着讨好的笑。
小云,你吓死我了,你这个笨蛋
明明就心疼得不得了,担心得不得了,偏偏还要在关心的话里加上笨蛋两个字。
曾子航此时也不再和纳兰清争什么,只是静静得凝神着夏云,在纳兰清握住她双手的时候,他分明看到眼中一闪而过的感动。
心中突然猛得一紧,再次定眼一看,她眼中有感动已不见,浮现的尽是不耐烦。
别碰我,混蛋夏云将手从纳兰清的掌心抽离开,将脸转到一边,不看纳兰清一眼,一扭过头,却对上了曾子航那关切和痛惜的眸子,心里一阵慌乱,忙低下了头。
子航哥哥知道她怀了孩子,会不会怪她没有向他坦白会不会怪她一直在欺骗他会不会讨厌她
我好渴
低着头轻喃着,不敢看两个人的眼睛,两只手不停得绞着,因为慌乱,而越绞越。
你,去倒水纳兰清再次握紧了夏云的手,抬起头,命令曾子航去倒水。
曾子航沉默着站了起来,走到病房门口,过头,却看到纳兰清亲吻着夏云的手。
心里有千万个问题想要问,可在看到她醒来的那一刻,他又不忍心问了,他害怕听到她亲口承认,他也害怕揭她心里的伤,这种强烈渴望又强烈抵抗的感觉深深得折磨着他的心。
打了开水,正欲走进门,听到里面两个人斗嘴的声音。
纳兰清,你这个死变态,你再敢碰我,我咬死你
只要你原谅我,我就让你咬,你别生气了好不好乖,笑一个
我讨厌死你了,混蛋
讨厌的相反词就是喜欢,你就是口是心非,你说讨厌,其实就是喜欢
你别自作多情,我根本就不喜欢你,无耻下流
别动气,医生说动怒对宝宝不好
曾子航握着热水杯,靠在墙壁上,心里的失落感加严重,眼角有些湿润,抬起头,望着走廊的日光灯,听着房间里的斗嘴声,无奈得嘲笑着自己,他的爱情,还没有开始,就已经结束。
夏云吹胡子瞪眼得鄙视着纳兰清,这个混蛋,之前的嚣张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