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少峰闻言肆无忌惮地爆笑出声,向着严子颂身下偷袭过来,“爷看看是真激动了吗……”
被严子颂一脚踹开老远。
严子颂还是管不住自己的眼睛,他没法不往外边看。
一脸欠扁的宋少峰就在秦小曼的身边绕来绕去,害得那个女孩子不得不来回躲闪。
明知道他就是故意的,他也还是感觉心里跟有根刺似的,扎的难受!
他真想跑出去一脚把那个涎皮赖脸的痞子踹飞,可他不能够。
刚才是谁冷着脸说他们爱咋玩咋玩,那妞和自个没关系这句话来的?
严子颂真想扇自己一耳刮子。
要搁从前,严子颂觉得搞对象那就是你情我愿的事;他看着那些哭着喊着情啊爱的,就觉得可笑。
可这会他知道了,原来自己也就是一没脸没皮的主儿,人家就差装个喇叭登报声明不愿意搭理你了,你还非想着往她跟前凑。
他没辙;无论在哪他总是第一眼就瞧见她;自打一进这门看着她,他就没注意过别的事。
要真有哪个男的敢围着她这么转悠,他杀人的心都有;就算是姚家宝宋少峰也不成!
秦小曼和童谣终于起身走向前台准备退币。
已经开始数币的收银员忽然被姚家宝扯到了边上,“这币退不了。”
“不是说玩不完可以退吗?”
秦小曼眨着眼睛小心翼翼问道。
“是,刚才行;现在不行了。”姚家宝忍着笑面无情说道。
“有没有搞错?!”童谣大声吵道,伸手往墙上一指,“那写着呢,当天的剩余游戏币可以退的。你看你看,你自己看嘛!”
姚家宝头也没抬一下,不慌不忙从桌子上拿过一张纸写了几个字贴到了墙上,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说道,“这是刚出台的政策。”
纸上赫然写着歪歪扭扭的几个字——币一经售出概不退换。
见童谣还是一脸不忿,想要上前理论,秦小曼从身后扯了扯她的衣服,
“算啦,你留着下次来玩好了。”
拉着童谣的胳膊就要往外走。
这时忽然从里间传来“咚”的一声巨响,不知是椅子被踢翻了还是桌子被踹了一脚。
姚家宝朝办公室的方向看了一眼,龇牙裂嘴地朝宋少峰挤了挤眼睛,立即换了一副嘴脸,“哎……先别走。币可以退了。”
童谣怒了,“你没搞错吧?!又可以退了?”
姚家宝呵呵一笑,把刚贴上的纸撕了下来,
“又出台了新政策……”
正是隆冬傍晚时分,寂静的街道,昏暗的斜阳映着余辉,显得天空更加灰沉。
路边的树丫上早已空空荡荡,人行道上只走着寥寥的几个身影,路面上一辆黑色的奔驰车平稳地驶来,车里坐了四个人。
“子颂哥,您老悠着点开啊。兄弟几个把命都交给您了。”
坐在副驾驶位的姚家宝一边紧张地瞧着路前方,一边嘀咕着。
“再废话自己跳下去。”严子颂眼睛没离开正前方,顺手换到了五档。
“哥,慢点咳,咱刚拿驾照第一次上路不带这么着的啊。兄弟的命也是命啊!”
姚家宝刚嚷嚷着,就被后排的宋少峰照后脑勺给了一巴掌,
“就你啰嗦,路上连一辆车都没有,你怕个屁啊。”
“你妈你不怕,你们俩鸟人一上车就抢后排坐了。”姚家宝怒目回视,“你自个儿坐前排来体验一下这刺激。”
身后宋少峰和吴海咧嘴一乐,“擦,看得起你留个头等舱给你。”
忽然间,严子颂眼角余光一扫,紧接着一个刹车把车子停在了路边。
“你们几个把车弄回去,别等我。”一面说着,人已是下了车。
“别啊,哥。我们几个都没驾照啊。”姚家宝把头伸出车窗,朝向严子颂的背影叫道。
“叫司机来取车。”严子颂伸手一挥,竟已快步跑了起来。
“这哥们自从求爱受挫就一直不正常。”姚家宝翻了翻白眼,“怎么的?打车回去吧?”
“爷来开。”宋少峰两手一支,从后排跃到了前座上。
“你行吗?”吴海和姚家宝两个人同时问道。
“靠,不信爷?爷一夜七次郞的称号你们不知道啊?”宋少峰一手把烟头丢出窗外,就准备启动,“日的,这车怎么回事?”
“哥,”吴海皱着眉头喊了一声,“你这还挂空档呢……”
姚家宝和吴海二人齐刷刷开车门逃下车,两人挥手挡了辆的士,一边不忘回头叫道,“兄弟,安全上路啊!自求多福吧您呐。”
34路车的终点站附近有一个街心公园,原本位置就偏,在这寒冬的季节里更是愈发显得冷冷清清。
公园里的树木都顶着光秃秃的枝丫与寒风对峙着,人工开凿的小池塘也早已结上了冰,只是池边的石凳上还坐着一个人。
严子颂也说不清楚隔着这么远而且自己又全神贯注地开着车怎么竟然还能看到这个人,而且单从侧影就认定了是她。
狭长的石凳,她坐在上面。
两只手轻轻抱着两只踡起的脚,头埋在膝盖中间。
周围一片安静,她一动不动,除了微微起伏的呼吸,意外闯入的脚步声让她有些惊恐的抬起了头。
她的脸上兀自留有未干的泪痕,眼圈也是红红的,在看到来人的瞬间立即从石凳上放下脚站了起来,扭头就要离开,却被严子颂扣住了手臂。
“你怎么了?”
严子颂俯下身,端详着秦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