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长胳膊拍拍他的肩,“我爹说,只要是我喜欢的也喜欢我的人,不管家世身份,他都会答应这门婚事。”
鸿嘉没吭声,默然地拉她入怀,眸中的暖意降下几分。
蠢丫头,这么快就向人亮出底牌,你不被骗还有谁被骗呐。
沉浸在喜悦中的玉舒桐感觉不到鸿嘉周身气息的变化,一味地沉醉在他怀中。
可暮摇婳听出了丝不对劲,哥哥好端端的拿身份说事就是莫名觉得很怪异。
她暗示荣青敲门,先把衣服送进去。
“公子,您要的衣服送来了。”荣青捧着襦裙低头进屋,身后跟着若九。
“好。”鸿嘉松开搂着玉舒桐的手,对后面的若九道,“若九,伺候玉小姐梳洗换衣。”
他则和荣青走了出去。
男女有别,他留这对她不好,还是要一切按规矩来的。
“是。”若九面色无异地屈膝应下。
玉舒桐不大习惯被除阿姜意外的人伺候,在玉府没有阿姜也还有别的熟悉的丫鬟,但鸿嘉吩咐人照顾她,她也不想推辞。
若九不善言辞,对陌生人就瘫着脸,伺候得却是面面俱到,让人挑不出错漏。
玉舒桐擦完脸和手,换上鸿嘉没事给暮摇婳挑的裙子,出乎意料的合身,除却胸前嗯,她的较之暮摇婳的身材,是稍平坦了点。
再说鸿嘉,出了门冷不丁对上暮摇婳的视线,心慌慌地捂上胸口,压低声音道:“席柏言怎么舍得让你来看我啊?”
暮摇婳挑起眉,“我想做的事他哪会不给我做,不过哥你这是不敢见我吗?”
“哪里哪里。”他可是江湖上杀人不眨眼的名号都能吓死人的大魔王,他有什么不敢的。
“哦。”暮摇婳像是信了,点点头,“我以为你是在为自己不声不吭带姑娘回家而心虚呢。”
鸿嘉一噎,猛地咳嗽,屋里的玉舒桐听到后想出来看看,却发觉自己的鞋也湿了,但没有换的。
若九对着地上她的绣花鞋一脸深沉,公子偶尔会粗心,怎的小姐也没想到要递双新鞋来?
她毕恭毕敬地朝玉舒桐弯了弯腰,“玉小姐请稍等,奴婢去向公子禀报此事。”
“好,谢谢。”她温软地笑。
若九无意中瞄到对方的神情,动作微不可查的顿了顿,对这个玉小姐,她生不出讨厌的想法。
外面暮摇婳此刻正色道:“哥,对人家好点。”
原先想说“别伤害她”,可仅凭自己对一句话的猜测便怀疑上他,那也挺伤他的心。
鸿嘉好像听出了她的深意,郑重地答:“会尽力对她好的。”
这时若九从里面拉开门,细声细气地道:“玉小姐的鞋子也没法穿了。”
暮摇婳一怔,陡然反应过来自己遗漏了什么裙摆湿了,鞋子怎么可能没湿?
鸿嘉也“哎呀”着拍了下脑门,兄妹俩面面相觑。
“”
根据鸿嘉的目测,她和玉舒桐身量差不多,暮摇婳便让荣青去拿双自己的新鞋再送来,她则回暖阁,回席柏言身边。
在她身后,鸿嘉傻笑着摸摸头,没由来地越笑越开心。
若九看大傻子一般地睨着他,出来重新打水给玉舒桐泡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