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陷阱已经布置好了,便等猎物上钩。
希望这年轻的席丞相,不会让他失望啊。
暮成归淡淡疑惑的口吻:“可需孤做点什么?”
暮远佟瞳眸幽深地似隔着很远的距离遥望他,“不急,到时候,你就会知晓。”
“好。”他果决利落地点头。
而今他想不了太多,只是本握在自己手里的东西,定然不愿被别人抢走。
他不是要伤害席大人或者皇姐,也只是,他们不要他了而已。
……
席柏言意识到,暮摇婳没再揪着大皇子逼宫一事不放,却也自那后与他便都不像以前那般亲密无间。
虽然她还会对他笑,可就像最开始撩拨他那样,不带半分男女感情的,敷衍又虚假,只为达到目标似的。
晚上也不会不准他上床睡,清晨也会早起为他更衣,只不过不再主动亲他抱他,不会索吻,不会撒娇,发现他不满就说两句好听话。
这不是他想要的。
他要真实的愿意把自己的一切都呈现在他眼前的小姑娘。
坐在书房里,对面没了暮摇婳,席柏言面色沉沉地出了半天的神,拉开屉子翻出最下方的铜制牌子。
摩挲着上面的“澜沧”二字,他黑眸晦涩,会不会,婳婳看见了这个?
可无意间听到他和秦都尉的对话她也说了出来,这块牌子她提也没提起,席柏言有点拿不准,她是看见了没说,还是……看见且已在暗中追查。
静谧中,传来“叩叩”的敲门声,然后是叶南尽的声音,“大人。”
“进来。”他手握拳抵着眉心,略微心不在焉。
叶南尽观察过,这周围没有帝姬的人,帝姬给了主子很大的尊重,但最近有了不同。
他反手严实地掩上门,“大人,帝姬可能……在查你。”
金銮卫的动向比较奇怪,接连有人外出,更是几天没见着荣四了。
席柏言闭着的眸眼睫颤了颤,仿佛事不关己地道:“预料之内。”
不过想查清他的过去,还挺费周折,并非一两个月能弄清的。
不等她从旁人口中得知他的身世,他的计划便能完成,也便能亲口告诉她所有。
他自己的坦诚比别人的述说效果更好。
“那扳倒苏大人的事,要继续做吗?”叶南尽神色有几分怪异,“万一被苏大人觉察,传到上面那去,对你有害无利啊。”
“所以要在他反应过来前让他落马。”席柏言睁开眼,握着铜牌的手不断攥紧,棱角陷进掌心也不觉得疼,“继续。”
他没注意到叶南尽脸上一闪而逝的挣扎。
瞥见那枚牌子,叶南尽的眼眸震动了一下,脑袋垂得更低,“是,大人。”
席柏言将铜牌扔进屉子里,“但我要你先去准备,把席府收拾收拾,我将带婳婳回那里住一会。”
“是!”帝姬和主子之间有了隔阂,下人中早已传遍,有一部分人不相信罢了。
他从书房出去,拐出院门,冷不防撞上不知在这站了多久的神情警惕的荣青。
“干嘛一副做贼的样子?”荣青双手环胸,冷冷地不善地盯着他。
叶南尽没由来的心虚,“没有,只不过突然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