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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得啦,我又跑不掉。”
史书看不出个所以然,暮摇婳对席柏言的书桌生起了浓厚的兴趣,便瞧来瞧去,挑中桌角那本封面上印着像是古文字的书。
只是随手一翻,里面掉出了一张纸,她一愣,以为它已脆弱得轻拿起也不行。
再仔细看去,这纸的成色和书里的不同,而上头的字……那是她默写的送给席柏言的《古相思曲》。
这下暮摇婳是彻底地愣住了,压根没想过,会从他这再看到这张纸。
过了一会她回过味来,琢磨着他是不是还留有其它,由她写过字的纸,比如那首《折桂令》。
暮摇婳微微出神,随手拉开右边的屉子,一眼看见里面明晃晃地摆着的刚见过不久的铜制牌子。
大小跟她的令牌也像。
中间印有“澜沧”。
她怔怔地阖上屉子,视线虚空地落在泛黄了的纸上,内心五味杂陈。
信任,在她和席柏言之间,于某种特定的情况下,是非常奢侈的一样东西。
……
从天池阁出来,席柏言正好撞见踟蹰不前的叶南尽,“你在这做什么?”
“属下有事找您。”他挠了挠头,自打主子和帝姬成婚,两人住到一起,有些事说起来就不太方便。
“在这说吧。”席柏言神色淡然,躲躲藏藏的反而会惹人生疑。
“昨天下午属下去领了解药。”虽然那玩意儿主子不需要了,但不能表现出来让上面人知晓,“大人,他们……可能开始怀疑您了。”
“他们本就从没信过我。”
“那不一样。”叶南尽想隐晦地提醒他要多注意,“态度上感觉不一样,你策划脱离他们的掌控,他们或有察觉。”
席柏言轻微地点头,“可还有旁的发现?”
他一如往常地低垂着脑袋,其实是无颜面对席柏言,“暂且没有。”
“好,这个我自会留心。”他接着往书房走去。
叶南尽目送他远离的身影片刻,愤然地握了握前。某个瞬间,他想冲上去向主子道歉,但是他不能……
重新走进书房,席柏言眼波微顿,似乎有哪里变得不同。抬眸望向坐在他书案前的暮摇婳,“看你皱着漂亮的小脸,遇到难题了?”
“嗯?哦。”她抓了抓耳后,“是,也不是。”
席柏言哭笑不得,“这算什么回答?”
“至今没找到潜逃的京藏族人,我总怕他会带着‘鬼兵’卷土从来,想看看多年前天恩皇帝他们如何制服的傀儡军团。
“可这史书里相关记载仅寥寥几笔的概括,好奇怪。”
席柏言拿起她看的书翻了翻,“要么便是这位史官并不知内情,要么便是内容不可外传。”
暮摇婳若有所思地点着脑袋,“那宫,只有皇族人可进的那一间,会不会放着记有具体过程的史书?”
“说不定,机密可不适合大摇大摆地放着,毕竟规矩是留给愿意遵守的人的。”
他也想知道傀儡军团被消灭的原因,已然寻求解答多年但无果。
“唔……”暮摇婳陷入沉思,要不改日去找父皇问问?
“另一件困扰你的事呢?”席柏言捏了捏她的鼻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