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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着惨叫声过于凄厉洪亮,吵醒了左右很多客人。
有好奇者前来查看,推开门见屋子中央躺着奄奄一息的母猪,和角落面容扭曲浑身赤果的男子。
也由此,这里发生过什么荒唐事,大家一目了然。
回过神的男子猜测自己被贵公子他们摆了一道,在众人意味深长的目光里羞愤欲死。
他怒火中烧,穿好衣服就跑去找他们算账,却发现早已人去房空。
男子气冲冲地下楼,想找店家询问席柏言等人去了哪。
感觉路上碰到的人都在对他指指点点,纵使脸皮再厚,他也抬着手以作遮挡。
老板不想惹事,给他指了个方向便派小厮上去收拾残局,心中是有苦难言。
男子是带了下人随行的,但怕下人把他在外面乱来的事告诉给他那严厉的老爹,昨晚才没叫他们帮忙。
现在则大骂他们是废物、饭桶,睡得跟死猪一样都没发现他出了事。
提到“猪”字他就扇了自己一巴掌,各踢了几个小人一脚,让他们全部出发去追人。
可实际上他的手下们是中了迷香,才会一睡就到天明。
没追出多远,一带了半边银色面具的人,将男子拦住了,“你想要报仇,我可以帮你。”
……
“得来全不费工夫啊哈哈哈!”暮远佟看着手下来信,邪魅地笑道,“出门在外却竟给自个添仇家,帝姬啊帝姬,就看看你这回,能不能护住席柏言了!”
他还愁流匪不太好找来着,暮摇婳倒主动往他手里送棋子!
妙,是在是妙!
……
估计着那男子会恼羞成怒地追来,荣见特意绕了些路,到一个岔路口再走回原定的方向。
暮摇婳昨夜没睡好——捉弄了席柏言,她自己也深受影响,胡思乱想了许久。
看席柏言精神头还不错,她顿时不服气,所以她只是给自己挖了坑吗?
行进了不到半个时辰,暮摇婳便困得哈欠连天,将就地靠着马车壁打盹。
荣青本想叫帝姬靠自己睡的,但看席大人“虎视眈眈”的眼神,她假装无事发生,拨了拨炭火盆,让火势旺些,免得帝姬被冻到。
不出预料的,摇摇晃晃的暮摇婳靠向了席柏言那边。
他便是半侧躺着的,留下了部分空位,有意地引她躺下,头枕着自己的大腿。
还未将厚毛毯盖到她身上,小姑娘身躯扭了扭,像是醒了过来。
席柏言当即停下手中的举动。
然而暮摇婳就是半睡半醒间觉着那个姿势不舒服,调整一下睡姿,安稳地进入睡眠。
她对自己的境况毫无所知。
自己后脑勺抵着席柏言胸膛的境况。
怕小姑娘掉下去,他完全地侧着身体,留出更大的空间,跟着将她往里带了带。
“荣青。”席柏言低声叫道,不想把小姑娘吵醒。
“在。”荣青看过去,看清楚他们的情形后,猜中了席大人叫她的用意。
轻手轻脚地将毛毯盖好,荣青望着暮摇婳的暗叹,明明帝姬和席大人是互相喜欢,怎的进展如此缓慢?
席柏言支起右手撑住脑袋,视线垂着笼罩于她恬静美好的侧颜。
这美好未能持续太久,她又有了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