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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越见陆尚如此生气,也知道事情一定关乎于宋一夕。
只有关乎于宋一夕的事情,陆尚才这么生气。
但是他怎么也没想到事情这么严重。
“明知道别人要对付她,她还眼巴巴的跑过去!”陆尚站起身,朝外走去,一向行为规整的他,连衬衫的褶皱都未曾发现。
出了陆氏的大门,秦越看着外面的人便知道,今晚是个不眠之夜。
在深夜的霓虹灯下,陆琛将车的速度调慢,他知道,只要门口的保镖能够醒来,一定会立马告诉陆尚宋一夕不见了,等到陆尚来了,慕骁哲就是想动手也不敢。
拖延下来,还是到了慕骁哲所说的地方。
这是一片废弃的工厂,旁边有一条污染严重的河水,陆琛停下车,宋一夕就要下车,陆琛一把抓住她,顺手将嘴里一直叼着的烟点燃,狠狠吸了一口。
“你确定要下去?”陆琛沉声问道。
宋一夕微微抿唇,离一个小时还剩下十分钟,如果她不出现,对方真的会对宋晓峰动手。
她为人子女,哪怕和宋晓峰有再多隔阂,也无法无动于衷。
“你要想好,这里面的人可不是债主,而是慕骁哲。”
宋一夕一直紧皱的眉头终于舒展了,一直以来的疑惑终于有了答案。
“这一路我都在想,究竟是什么债主,一定要见到我,想来根本不是冲着我父亲去的,而是冲着我来的。”
“事情远没有这么简单。”慕骁哲真的要对付的是陆尚。
这句话陆琛咽了下去。
“你不用和我一起去了。”宋一夕仰起头看着天空,今天的天空没有月亮,只有几颗零星,她的眼睛变得有些亮,对陆琛来说是刺眼般的亮。
“你如果去,遭受的危险很大,而现在慕骁哲,或许只是想拿我出出气,我现在同样恨透了他,我的朝歌,她已经不在了。”
宋一夕从手里拿出一个水果刀,陆琛不由的惊讶的抬起眼皮,她早已做好了防备。
“我现在身怀有孕,如果不是有几分把握,又怎么敢来,我既然敢来,就有全身而退的办法。”
陆琛看着她的侧脸,宋一夕大概是他见过最好看又固执的女人,有很多时候,她比自己想的还要坚强,也比自己想象的更加聪明。
“一夕。”陆琛神色倏的一深:“我陪你一起去。”
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方,陆琛用手机灯照亮前路,小心翼翼的扶着宋一夕走进。
突然,四面砰砰砰亮起光束,对准了两人,刺眼的灯光,几乎让两个人睁不开眼睛。
“呦,想不开陆家的二少也来了。”
一声调侃声传来。
“慕少精心设计,我怎能缺席这一场大戏呢?”陆琛轻笑一声,然后人的神经却一直保持着紧绷。
“毕竟我从你手里抢走了人,不是吗?”
陆琛紧张的握着宋一夕的手,他暂时还不想让宋一夕知道,他是个天生的刽子手。
宋一夕此刻并没有对两人的对话产生兴趣,她出声道:“我既然来了,还请你遵守你的诺言把我的父亲放了。”
慕骁哲挥了挥手,几个大汉将宋晓峰押到栏杆处,宋晓峰一交宋一夕就慌了,凄声大喊,“一夕,我对不起你啊,我做了那么多对不起你的事情,你竟然还来管我,你为什么过来,你根本不应该过来的!”
“爸。”宋一夕轻笑,她沉声道:“你不用害怕,我一定会来救你的。”
“都是我的错,一夕。”宋晓峰忍不住痛哭流涕。
宋一夕的眼眶也有些热,她曾经怨过责怪过,但是此刻,血缘关系让一切都可以融化,隔阂和生分。
“我可没有时间看你们在这里上演亲情大戏。”慕骁哲冷冽的声音传来?
“那还请你遵守诺言,放了我的父亲。”宋一夕沉声道。
“我可没有说要放了他,我只是说你过来,我可以不杀他。”
“你!”宋一夕冷冷的瞪着慕骁哲,强烈的灯光刺激让她的眼睛酸疼。
这个结果她早就猜到了,原本的慕骁哲还有一丝人性,现在的他何尝有半分人性。
“慕骁哲。”陆琛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你无非是想要用宋一夕威胁陆尚过来,咱们打个商量,只要陆尚过来,你便放宋一夕离开。”
“陆二少,这个时候难道你不应该和我统一阵营吗?”
“你在说什么。”陆琛一副听不懂的样子,面上人畜无害的样子:“我是陆家人,自然和自己的嫁人统一阵营。”
“但愿你有自己表面那么仁善。”
“慕骁哲,你究竟想要如何?”宋一夕看得出来,现在的慕骁哲几乎是已经不正常了,不能用正常的思维去理解他。
“我要我经受的痛苦要你们也尝一遍,让你尝尝什么叫亲人离世,爱人背叛。”
慕骁哲将手里的电灯摔在地上,啪嗒一声,四分五裂,在寂静的厂房里尤为刺耳。
宋一夕紧张的握紧了左手里的子弹,这不是一种普通的子弹,而是一枚可以爆炸的炸弹,这也是她敢来的原因。
那晚受伤的朝歌,来到她家亲手送给她的。
那时的她,将自己唯一可以逃生的武器留给了她,她为了她下跪求饶,这一切她死都不敢忘却。
时间流逝,良久,慕骁哲说了一句来了。
声音很轻,落在宋一夕耳中却是极为刺耳。
因为在不远处响起了她所熟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