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思暖闭了闭眼,突然想起之前买的药,吃力地笑道,“不就是避孕药吗,你要是做措施了就不会有这么多事。”
本来就很不满他床上的行为,现在整个人有气无力地,觉得面前的男人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你把药给我拿来,我睡会就好了,我体质很好的。”
傅思暖双眸紧紧闭着,甚至能感觉到男人对她的行为很不满,但也索性懒得搭理了。
其实还是顾忌的,这个男人要是一言不合就以吻相逼,她其实是没有任何办法的,但心里就是不怎么愿意。
陆铭寒垂眸盯着女人有些发白的薄唇,半晌还是将她抱起,让她整个人躺在了她的怀里,顺手拿起了床头柜上的粥,重复道,“多少吃一点。”
傅思暖眯眼看着男人送到她唇边的勺子,眉心拧地更加厉害了,“我自己来吧。”
她索性半托着小碗,直接送到唇边喝了一小口,很是嫌弃地偏了偏头,皱着眉心闭上了眼睛。
“陆铭寒,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知道,不要把我当个小孩子好不好?”
本来生病就没什么胃口。
男人挑眉,“只有小孩子生病才会发脾气。”
“……”
傅思暖秉承着生病懒得计较的原理,舔了舔唇道,“我脾气很好的。”
陆铭寒看着女人眯着眼睛,还是拿着药片和水杯递到了她面前,看着她直接将药片送进了口里,皱眉握着水杯往下送。
但是因为有些急,直接被呛住了。
他的眉心皱地异常难看,弯腰就要将她抱起来。
傅思暖下意识瑟缩了一下,被呛地泪眼朦胧的水眸看着要抱她的男人,止不住地咳嗽,“我没…咳,我没事。”
“去医院。”
陆铭寒的下颚线条紧紧绷着,直接大步抱着女人往楼下走,脚上的步子又快又急。
傅思暖伸手抹了把被逼出来的眼泪,直接攥住了男人的衬衫领带,感觉到自己的喉间的发涩感得到了缓解,“陆铭寒,咳……不用去医院。”
“我只是被呛到了,现在好多了。”
已经走到门口,他停下脚步认认真真地看着怀里的女人,蹙眉道,“真没事?”
傅思暖也确确实实是不再咳嗽了,抬眸看着他,尽管脑袋晕地厉害,还是始终攀着男人的脖颈,清了清嗓子,认真道,“我真的只是被呛到了。”
她黑白分明的眸子里倒映着男人漆黑的剪瞳,突然眯起眼睛,星眸弯成了月牙。
“陆铭寒,我现在才发现,你紧张我的样子真可爱。”
被人担心好像感觉也不是很差哈。
“好了,我真没事,回屋睡会就好了。”
陆铭寒视线落在她有些苍白的嘴唇上,轻轻挑了挑眉,“耍着我很好玩?”
“好像还不错,”傅思暖轻轻鼓了鼓嘴,“毕竟我现在不是很生气了。”
外面的风从大门口吹进来,刺骨的寒意和怀里娇软的身躯无一不在撩拨着陆铭寒的神经,他轻轻嗤了一声然后抱着女人往回走。
“你吃药过敏,现在还有脸跟我生气?”
傅思暖眉心拧了拧,着实不喜,“你要不是非要拉着我做,我能去买药?”
“……”
陆铭寒将她重新放到了床上,微微弯腰睨着她,眸色认真而专注,嗓音兼具成熟男人的沙哑稳重和大男子主义的深情眷宠,“暖暖,你嫁给我,这是必备条件之一,我没有结婚了还在外面养女人的习惯。”
此时此刻,他的眼里仿佛有星辰大海。
傅思暖感觉到自己的心脏瑟缩了一下,一时间地心跳不已,她不自觉地咬了咬唇掩饰自己的慌乱。
“我要睡了。”她钻进被子里,将被子拉过头顶,嗓音低低闷闷地。
男人勾唇低笑,伸手将她的被子轻轻拉了下来,“被子里面太闷,更何况你还生着病。”
傅思暖抿了抿唇,轻轻眯起眼睛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心里蓦然松了一口气。
照这样下去,她迟早有一天会招架不住。
其实女人心里是没有爱情的,谁对她好她就跟谁走了。
他总在她危难时帮她清除障碍,甚至事无巨细地照顾她,还总是说着腻死人的情话,饶是清心寡欲的傅思暖,都觉得没有办法无动于衷。
如今已是深秋,马上要入冬。
陆铭寒吩咐李妈熬好汤盅,打算去书房的时候,门铃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
门口出现了一个中年女人,看起来不过四十多岁的年纪,黑色的头发盘成髻,身上穿着深灰色的大衣和阔腿裤,看得出来长期保养,皮肤状态丝毫不逊色于年轻人,高贵优雅,姿态从容。
李妈看到来人明显愣了愣,“请问您是……”
“妈,”楼梯口的男人抿了抿唇,嗓音沉静,“你怎么过来了。”
毫无疑问,来人正是陆母。
陆母捏着自己的包放到了桌上,有些懒散地抬了抬眼,无奈道,“说好的带儿媳妇过来呢,我推了工作在家等了半天,也没见你给我回个电话。”
她可是提前几天就开始准备了,甚至忙前忙后地把屋子都打扫了一遍,结果等了一早上都没见到人,最后等不急,直接吩咐助理订票赶过来了。
“她生病了,现在在休息。”陆铭寒眸光沉静,从容地接了一杯水放到了桌上。
“生病?”陆母有些狐疑地看着自己儿子,“不会是你们吵架了吧?”
自己养大的儿子,还是很清楚的。
看来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