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血,他会死。
“线索是一个黑色的圈?”齐狼起身,拎着一包衣服,快步离开这里。爆炸声很响,附近应该有很多人听到了。
奇怪的线索让他摸不着头脑,一个圆圈代表什么?能代表什么呢?
想,赶紧想,抓紧时间还有机会把人救出来!齐衡说这一次只是警告,意味着丘玲玲现在可能还没死。
一分钟,两分钟……齐狼思考了很久,刹那间明白了。
“圆圈是一个循环。循环有始有终!起点也是终点!”
“难道是……庆安街二层小楼?一定在那里!一定在的!”
兜兜转转,齐狼竟然是在绕圈,当他回到云市,火急火燎从二层楼外开始逆向推理绑架案的时候,肯定想不到丘玲玲就在他背后的屋子里,他住了十多天的地方。齐衡的诱饵只是让他与真相越来越远,这也是齐衡的聪明之处,把最容易被忽视的地方选做终点。
“一定在那!”
距离不远,齐狼干脆绕近路,在荒野间狂奔,化作迅疾的黑影,在晨曦中远去。
。
来到庆安街,正是早高峰时刻,路上的车辆、行人来来往往,有些拥挤。
齐狼在斑马线上横冲直撞,挡路的人一律拽开,硬生生在人群里开辟出一条通道,从马路一头来到另一头。
“小子……找……”一个光膀子的魁梧汉子被齐狼推开,扭头恶狠狠地说。说到一半,看到一双凶狠的眼睛盯着他,顿时没了气势,话音一改,“早……早饭吃了没?”
“吃你妈,滚!”齐狼骂完,从路边指挥交通的交警旁边翻过护栏,直奔几十米开外的二层小楼。
“无法无天,无法无天啊!”交警在内心感叹。
齐狼终于走到熟悉的门前,侧耳去听了好几秒,只听得到微弱的不明怪声。伸手准备推门,手刚贴上去又收了回来。
他围着房子绕半圈,看四周没人,双腿发力跳起,撞破窗户玻璃进了屋。
滴答!
滴答!
玻璃破碎声之后,屋内出现了很清晰的滴答声。
“又被算计了!”
齐狼难以置信地回头看门内侧,并没有什么装置,相反,窗户上安装了一样黑乎乎的东西,那是定时起爆器的开关,本来是关闭的,现在被他激活了。
炸弹在哪?
声音从卫生间传来,齐狼扑了过去,推搡关着的门。
哗啦啦!
内部响起明显的水声,门没被推开,后面的阻力很大。
齐狼几乎是瞬间判断出内部的情况,抬腿一脚,踢在木门上。
嘭!
门爆碎,泛红的水涌了出来,从齐狼身上流淌,抚摸他的身体……和灵魂。
那些红色的东西,是血。
闻到熟悉的血腥气,齐狼愣住了,眼睛通红,呼吸重了一丝。
扑通!坠地声惊醒了他。
昏迷的丘玲玲从卫生间里滑出来。她赤身,手背上有一个很小的伤口,血一点点流出来,伤口附近的皮肉发白发胀,已经烂了。背上还用绳子缠绕了一个大铁箱子,滴答声是从铁箱子里传出的。
“丘玲玲!丘玲玲!”
齐狼把人拽起来,扫了眼卫生间内部,里面的出水口全被堵死,顶部的水管被割开一道细缝,水顺着墙壁悄无声息地流淌下来。以刚才的水量,估计流了两三天,卫生间一半都被水淹没,负重又昏迷的丘玲玲没死,只能说姿势比较好,要是平躺着,可能现在都泡烂了。
昏迷是小事,现在最该处理的是铁箱子里的东西。
齐狼把人拖到干净处,准备扯断绳子,耳边的滴答声忽然变了。
节奏变慢,声音变响。
滴……答!
滴……答!
像最后的倒计时。
“不……不……”齐狼没有躲,愣愣地拖着丘玲玲温热的身体。
咔嚓!铁箱从内部被弹开,一只只橡胶小黄鸭飞出来,落在满屋的流水上,优哉游哉地飘荡……没有炸弹!
……
齐狼给丘玲玲做了应急处理,过了十多分钟,丘玲玲醒来,身上穿着那天凌晨过来时穿的衣服。不同于上一次的是,这次她在屋内。
“哎呀!齐狼,有人打我后……?”丘玲玲摸着后脑,看到近在咫尺的齐狼,有点疑惑,“哇!你……你的虎牙好长啊!”
齐狼松了一口气,丘玲玲是突然昏迷的,再加上一些药物作用,这几天对她而言不过是场梦,梦醒了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