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多久,一名三十来岁的光头警官过来,带着两人向案发地点,胜利街的9号商铺走。
“我姓胡,您二位是老丘的得力助手?”胡警官眼睛一瞥,小姑娘看着怪伶俐的,这男的就不行了,不是说他不行,没这方面的意思,再说他又没试过。只是觉得他很呆,表情呆,眼神呆,步伐呆,感觉是游走在痴呆边缘的男人,就这敢说得力?得哪门子的力?
“您二位对这案子有没有把握?老丘来不了,我本来打算找别家的,看你俩收拾得挺利索,就给你们年轻人一个机会了,不过话说在前头,破不了案,一毛钱没有。破了案,报告我来写,报酬方面我个人再给你们加两千。咋样?”胡警官转转眼珠。
“没问题!”跟着齐哥,丘玲玲一点也不担心破不了案,至于报告?她不稀罕功劳,只稀罕钱!
刚走到商铺对面,隔着马路上的滚滚烟尘,齐狼嗅到了掺杂在血里的独特气味,是他!他来过这里!
齐狼拔腿往对面冲,一眨眼没影了。
“喂!红绿灯啊!我去,在警察面前闯红绿灯……”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他……他太想破案了才这样的。”
“有那么想吗?缺钱还是想死?”
等在路边的两人望着车来车往的马路,一时语塞。
等两人赶到,齐狼已经开始查案。
商铺在五楼,空间不大,有序摆了琳琅满目的衣服。靠近换衣间的地板上,躺着一具无头尸体,穿着干净整齐的衣服,皮鞋、袜子也都是新的。
地上没有多少血迹,连死后shī_jìn产生的排泄物都没有,就好像尸体来自别处,放干血处理好后摆在这的一样。
奇怪的是,尸体的衣服没有磨损痕迹,皮肤没有明显擦伤,关节也没有移动造成的伤害……
看起来,尸体不像是有挪动的痕迹。
怪了怪了。
血呢?
头呢?
齐狼摁了摁死者的肌肉,冰冷、松软,死亡时间差不过超过一天。
二十四小时,足够做很多事了。
“死者是店主月宏,29岁,男……”守在外面的几个警官进来了一个,给两人讲基本情况。
“不对,他不是店主!”齐狼笃定地说。
“啥玩意?他不是,难道你是?这位兄弟,破案要讲证据呀!不能瞎说。月宏的老爹老妈都等着收尸下葬呢!赶紧找到脑袋,然后找到凶手,就可以结案了!”胡警官咧咧嘴。
丘玲玲相信齐狼,无条件的信,所以她更想知道为什么,“齐哥,你有什么根据吗?”
“骨头……嗯……骨龄不对。”
齐狼对丘玲玲说完,绕着尸体转圈儿,一圈又一圈,把胡警官脑袋都绕晕了。
“别绕了,我低血糖啊!”胡警官搬来一个凳子,坐上面喘气儿,他真有低血糖,站久了就会头晕,不然这种小案子哪需要请外援?
“没道理啊!时间很充足,为什么不给流浪汉洗个澡呢?”齐狼停住,蹲下来,撸起尸体上的西装,下面的皮肤脏兮兮的,灰垢积累了至少几个月。以那位的警惕,不该这么大意把这个线索留给他。
“这……”丘玲玲听到齐哥的话,有点懂了。这尸体如果不是店主本人,最有可能是什么人呢?对,流浪汉,很难查证,最不起眼的流浪汉。
“老天!流浪汉?那月宏是不是还活着?”胡警官以为这人生前只是不爱洗澡,根本没细想,按照这小子的推断,不是没有可能。
“也死了!死的更惨!”齐狼轻描淡写地回答,接着又说,“去问一下,昨天是不是停水了?”
警官们愣了,命令我们,你谁啊?
胡警官一瞪眼,“要不要吃午饭了,赶紧滚去问!”
“是是是!”
齐狼开始在商铺内各个角落查找,过去了十多分钟,他还没有多少线索,心里有点急了。
他的查找方式是胡乱翻找,伸鼻子闻,动作很怪很怪。丘玲玲不理解,那么随意能找到什么?纯靠鼻子难道能闻到血味吗?气味基本散尽,怎么可能闻得到?
一般情况下,齐狼还真就闻得到,可现在,他没能嗅到血气,甚至那缕熟悉的气味也慢慢消失了。
“昨天没停水。”警官回来了。
齐狼一愣,水?对了,卫生间!这里应该有卫生间!
“帮我找卫生间!快!”
齐狼一吼,大家都忙乎起来,顺着墙壁敲击。
挂着的衣服后面贴着花里胡哨的壁纸,色彩艳丽,很容易影响判断,会让人觉得整面墙是一个整体。
咚!咚!
齐狼细长的指头有力敲打某一面墙,回音空荡,“找到了!”
轻轻一推,没有推动。
齐狼握拳,贴着墙壁发力前击。
咔!咔嚓!轰!
壁纸下厚实的木门开裂,却贴在那,保持着门的完整性。
他用力拉扯,把一块块破木板拽下来,直到看清眼前的景象。
门没了,却有很厚的透明胶带封住了门,一层又一层黏在一起,卫生间内的景象模糊不清。
“哇靠!这是什么玩意儿?”胡警官傻傻地看着白乎乎的胶带门。
“胶带,阻挡气味溢散很有作用。”齐狼忍不住兴奋起来,一切都能解释了,这里才是第一案发现场,时间都花在这儿了,又刚好在卫生间,所以没办法仔细处理流浪汉的尸体。
阻挡气味?丘玲玲看着薄膜,又看向似乎在笑的齐狼,心里感觉触摸到了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