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寄柔同学,看看我画的这个,就像这个样子演。”
人物的故事板画好,唐青它递到舒寄柔眼前,舒寄柔好奇的看了一眼,道:“这样感觉好别扭啊,像妹妹演的那样。”
“嗯?”
唐青突然怔住了,好一会……他忽然意识到,他走入了一个误区。
《玛丽和马克思》里面的玛丽,《洛丽的笔友》中的洛丽,无论是人物的性格,还是她们的表演方式,都是完全不同的,而唐青却让洛丽这个角色被玛丽给影响了,以致于他不自觉的将往洛丽身上套。
这个问题太严重了,它威胁了影片风格上的一致性,甚至能够毁了这部电影,好在……及时被舒寄柔无心的一语道破。唐青心中是又后怕又喜悦,他抱起舒寄柔同学,在她的脸上狠狠啃了两口,神经质的大笑起来:“舒寄柔同学,你是我的太阳。”
剧组众人不明所以,唐青放下舒寄柔,来到麦兆杰三人身旁,举了一下双手道:“我的错,让大家白忙活了这么久,之前给舒寄柔说的东西都是错的,好了,从现在开始才是正式开拍。”
“搞什么鬼。”
麦兆杰皱着眉头嘀咕了一声,听过邱礼涛的解释,艾尔孟德罗斯笑道:“这很正常,导演其实面临着非常大的压力,面临片场诸多烦人的事情,很容易让一个导演迷失自己。”
“有这么夸张吗,他之前拍的电影都非常顺利,在电影开拍之前,影片就已经在这家伙的脑海里完成了。”
麦兆杰这些话,在艾尔孟德罗斯听来却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他望了一眼正给舒寄柔和潘虹说戏的唐青,道:“虽然我也认为影片在开拍之前,导演就应该在脑海中完成影片的剪辑,但这太难了,如果唐真像你说的那样,那就太令人不可思议了。”
说着,他似乎想起了什么,感叹道:“我以前合作过的一个导演,影片开拍前他有非常充足的准备,可是拍着拍着,他忽然发现自己根本不清楚在拍什么,他认为这样拍下去,拍出来的肯定是烂片,是****,于是他决定修改剧本,但却完全找不到灵感,那种痛苦让他想到过自杀。”
旁边的邱礼涛听得有些懵,他忽然意识到,之前对这个香港新晋导演的了解,只不过是冰山一角,此刻他望向唐青的目光,就好像在看一个怪物一样。
趁着唐青给舒寄柔和潘虹说戏,麦兆杰向艾尔孟德罗斯询问了一些灯光方面的问题。
艾尔孟德罗斯谦虚的笑了笑,道:“你知道我是拍纪录片出道的,对于灯光并不是那么热衷,我们就谈谈眼前的这种反射光吧,其实很少有摄影师习惯使用反射光,因为它不容易控制,但是反射光却是非常有效,而且很美也很自然的光线。”
他指了指银幕上方的反光板:“我们只架了一组灯,这就是它有效的地方,它只需要一个光源,但光经过反射会被削弱,所以灯光的亮度必须视情况控制;光线经过保丽龙板的反射后,会变得非常柔和,这是直接打光很难做到的,这种光看起来很美而且自然……”
经过他的一番讲解,麦兆杰和邱礼涛都觉得收获不少,直到唐青喊了一声准备开拍,麦兆杰才重新坐回摇臂轨道车上,火焰也重新升腾起来。
“action!”
唐青明白了自己的想要的是什么,他需要的是洛丽细微的眼神和表情变化,不需要作出那种戏剧性的惊讶表情。
镜头下,舒寄柔的眼睛一眨也不眨,直直的盯着银幕的方向,她的嘴唇紧闭着,在火光变强的那一刻,她的眼睛轻轻地眨了一下,眼睛似乎睁得更大了一些,紧闭的嘴唇也稍微张开了一些。
“cut,很好,再拍一条!”
这种表演似乎是舒寄柔的强项,接下来的几条拍得都不错,唐青让机灯组把等打亮,这组灯架在反光板的上方,灯光以45度角照射在反光板上,随后反射至银幕前观众的脸上。
《笑傲江湖》开始放映,很多村民似乎忘了摄影机的存在,不过当唐青大叫一声“action!”后,许多人便纷纷往摄影机这边看了过来,唐青也不再骚包的乱叫,跟麦兆杰和潘虹等人打个手势,轨道车缓缓移动,麦兆杰坐在轨道车的摇臂上操作摄影机,摇臂缓缓摇下,从现场的全景给到人物的近景。
张建明叫来的这些人还是挺靠谱,没有往摄影机这边瞄,一个个都盯着银幕看,麦兆杰这家伙擅作主张,摇着摄影机给了张建明一个短暂的近景,一心注意演员的唐青没有看到他这个小动作,艾尔孟德罗斯倒是注意到了,他笑了笑也没有说什么。
在反射光的环境下,没有之前火光的景深顾忌,潘虹和舒寄柔都在焦点内,通过这段时日的打磨,潘虹对洛丽她妈这个角色的把握,是越来越让唐青感到惊讶了,这次给潘虹说戏,他只是说了个比较笼统的概念,细节上还是潘虹自己把握。
镜头下的潘虹翘着二郎腿一抖一抖的,手里的蒲扇像麻雀的翅膀飞快的扇动着,似乎暗示着她内心的一种焦躁,眼神时不时的往银幕斜视两眼,嘴角流露出不爽的样子,跟身边的认真看片的舒寄柔形成鲜明对比。
唐青心里一动,在旁边指导起来:“潘虹姐,台词说完后,你试着给自己点上一根烟,其他人保持现状,继续看电影。”
台词说完,潘虹按照唐青的话给自己点上了一根烟,唐青继续喊道:“摄影给她近景,潘虹姐你身子往前倾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