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菲定律“越怕什么就越来什么”在沈家更是得到铁般的证实,越担心长媳的葬礼会出什么大事就越会发生大事。
大清早赶到灵山公墓把小儿媳妇痛骂一顿的沈老爷子看着只比自己小几岁的徐柏良……,看到对方挺直的身骨板,还有如洪钟的声音,沈老爷子不由地紧了紧手里的拐杖。
对方拿着拐杖纯属是用来打人,而他则是真正需要拐杖才能稳住自己日渐老去的身子。
“徐先生,这事你对我们沈家真是误会了。我们沈家对长媳婉秋从来没有半点不满,更谈不上什么虐待了。你要不信,大可去打听打听。”沈老爷子一开口,声音是沙得厉害,这是上火到让声音都消哑下来。
没想到,没想到……长媳的母亲徐海兰竟然出身海南船舶世家!他要是早知道,早知道沈家的生意早在二十年前就做到国外去了!
糊涂啊,当年急与虎谋皮,倒忘记去调查亲家母徐海兰的身世了!
五十来岁的沈铄盛面对六十多岁的妻家舅舅,心里头是说不出来的滋味,亡妻竟然还有这么一个大有来头的舅舅,他又岂敢……岂敢把梅筱茹带回宣州呢。
一想到报纸上的事,沈铄盛更加头痛起来,他动用宣州所有关系来压葬礼上的事,结果……还是没有包住。
那报社的老总直接是苦笑对他道:“沈先生,你们沈家最近得罪了整个省都得罪不起的大佛,这新闻,我我真是压不下,连一个字儿都改不了。”
他哪里敢改呢?脑袋上还顶着一枪洞呢!!
另一家报社的老总干脆是连电话都不接,直接让助量捎话,告诉他:今后沈家有什么新闻就发什么新闻,千万别再跟他谈交情,他现在是不敢跟沈家有交情了。
而且,连本已经赶回来的二弟沈铄昶到了机场不是立马赶到老宅,而是带着的一双儿女与妻子回到他在宣州另置的家。
也就是说,官场上打摸近十年的沈铄昶嗅到一丝不平静。
沈铄盛头疼地揉了揉额角,他要想想怎么把事情处理到影响最低才行。
“沈崇山,我侄女是怎么死的,我今天必须要知道一清二楚!”徐柏良目光犀利扫过沈铄盛,他盯着沈老爷子,非常不客气道:“我信奉一命抵一命,谁把我侄女逼上绝路,谁就走出来抵命!”
这是咬紧沈家的架式,完全没有半点议和的态度。
沈老爷子目光微微一闪,叹道:“徐先生,我已年老了,儿孙的事情我这么个老东西想管也管不着。婉秋为什么死,我也想知道。”
“是,铄盛确实有错在先,不应该把二房……”
“我呸!小三就是小三,二奶就是二奶,我们这里可没有二房一说!”徐柏良不管梅筱茹也在,冷言讥语的刺到梅筱茹显些站立不稳。
沈老爷子脸色一僵,还是接了话,“铄盛最大的错就是不该把梅小姐带回家里,可是,徐先生,当年铄盛是怎么离开你不知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