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说。”可能马叔也觉得对不起我，虽然挣脱了符纸的力量，但改变不了鬼魂在白天不能出现，阳光大大削弱了马叔身上的力量。
加上马叔本性并不坏，所以没有完全变成恶鬼。
鬼也是分等级的，生前是恶人，死后便是凶鬼，凶鬼杀人的便是恶鬼，横死之人便是怨鬼，最厉害的就是厉鬼。
他们之间有一种联系，随着杀人或者吞噬其他鬼魂会升级成厉鬼，厉鬼是不能投胎转世，只能超度。
“你现在这个样子，随时有可能魂飞魄散。”我将马叔的照片放进背包中，“我帮你见到她后，你得跟我回去投胎。”
马叔看了看房间，“你能把可儿也带走吗？”
“她是活人。”我不知道马叔怎么想的，总不能让可儿搬到我家去吧。“警察那边会想办法的。”
警察局有马叔和小芳阿姨的资料，应该有什么远房亲戚，相信他们会抚养可儿的，至少可儿现在已经十三岁了。
马叔叹了一口气，他坐在沙发上，“没有办法让小芳也和我一起走吗，她现在不是也死了吗？”
我学着马叔叹了一口气，“大叔，你也知道，我现在才是个半吊子捉鬼师，带一个回去就不错了。”
马叔耷拉着脑袋，这时，放在电视机旁边的手机叫了起来，估摸着是马建武的手机。
我刚想叫马建武出来接电话，他就自个儿打开门走了出来，身上裹着一层被子，浑身抖得向筛糠一样。
我有些无语的看着这一幕，这架势，分明是做贼心虚。
马建武朝我看了一眼，一步一步挪到电视机旁，拿起手机，按下了接听键，“喂！谁啊？”
“叔叔。”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喏喏的女声，“他们要烧了妈妈，没人来接妈妈，爸爸死了，叔叔，你来接妈妈好不好。”
“可儿，你妈真的死了？”马建武开口便是这一句，要说他为何这么肯定周晓芳死了，很简单，上阳市有规定，死了的人都要被火化，上阳市没有下葬的风俗。
马叔听到这话，整个人激动的走到马建武身边，马建武突然感觉浑身凉嗖嗖的，电话那头许久没有得到回应。
直到挂线的声音传来，马建武拔下充电器，再次坐到我面前，“死……死了！”
“我已经告诉你了，是你自己不相信。”
马建武一双眼睛陡然看着我，“她在哪个医院？”
我看向马叔，“市中心第一人民医院。”说完我便站起身，“我还有事先走了。”
这一次，马建武惨白着脸，他拿出一根烟，叼在嘴里，手中的打火机打了半天也没将烟打燃。
就连我和马叔是什么时候离开，估计他也不清楚。
我站在小区外的一家小商店门口，几分钟过去，我看见马建武从小区里走了出来，他穿着卫衣，用帽子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
我招来一辆出租车，跟着马建武，发现他并不是去医院，而是去了银行。
十分钟左右的时间，他便出来了，我一路跟着他，他并没有去医院的打算，从他出银行的那一刻，我发现他的脸上多了几分如释重负的表情，心情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