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吴莱突然头也不回地走了,如烟大家和大王子齐云面面相觑。
难道他生气了?我近乎直白的表白,竟然被拒绝了?要生气也是我生气啊,这到底怎么回事呀?如烟大家心里久久不能平静。
大王子和魏叔见到这种情况,也不好意思久留,于是起身向如烟大家告辞。如烟大家点点头,让柳伯将他们带到贵宾客房去休息。
在去贵宾客房的路上,大王子问道:“柳管家,这吴先生怎么住在甲板下呀?”他对这点感到非常奇怪。吴莱这么厉害,怎么能住在甲板下呢?那可是下人住的地方呀!
柳伯叹道:“王子殿下有所不知,吴先生本来不是我们彩凤画舫上的人。”
大王子讶然道:“哦,愿闻其详。”
柳伯娓娓道来:“是这样的,一个月前,我们画舫的水手刘元在运河上救了吴先生,当时他奄奄一息,濒临死亡,画舫上的李大夫都说没救了,不过小姐说听天命,尽人事,所以留下了他,结果竟然救活了,可是醒来他却失忆了。”
“失忆?你说他失忆了?”大王子震惊了。
柳伯点头道:“没错,据说到现在还没恢复,只记得自己的名字。”
“那他那么厉害,怎么还和下人一样住在甲板下啊?”大王子问出了最核心的问题。
柳伯叹道:“唉,前不久,我们彩凤画舫遭贼人袭击,吴先生的救命恩人刘元在袭击中丧生,吴先生发狂,杀了很多贼人,这才赶跑了贼人。我们劝他搬到甲板上来住,可他说要牢记刘元大哥的血海深仇,所以就坚持住在甲板下刘元的房间里。”对于那一天的惨烈情景,柳伯还心有余悸。
大王子恍然道:“原来如此,如烟大家的彩凤画舫遭贼人袭击,本王子也听说了。父王知道后在朝堂上大发雷霆,下令要捉拿幕后元凶,还如烟大家一个公道。不过,似乎一点线索也没有。父王无奈之下,只得派军队一路保护如烟大家。本王子对如烟大家仰慕已久,所以得到父王允许之后,亲自前来。”
柳伯连忙行礼道:“老奴代小姐感谢大王子殿下。”
大王子受了这一礼,淡淡地说道:“柳管家客气了。”
没想到一个失忆之人,竟然如此厉害,那他没失忆呢?岂不是——大王子不敢想象。可是以前从来没有听说过有这样一个年轻俊杰啊!难道他真的来自凌云宫?这种人才,或许只有那最为神秘的凌云宫才能培养。
如烟大家的香闺,淡香扑鼻,壁悬古画,古色古香,五支巨烛高燃台上,窗前放有数株艳丽的盆花。内室,广床锦被,粉帐罗帏。
如烟大家正满脸幽怨地坐在床前,心情无比低落。周游列国,见过了无数王公贵族,文人仕子,年轻俊秀,可是从来没有谁能入她的凤眼,芳心从来没有为谁停留,现在遇到了吴莱,引以为知己,也委婉地表达了自己的心声,没想到竟然被吴莱给漠视,这让如烟大家何以自处?
就好像一个极其高傲的人,一向自负不凡,对周围的女子都不屑一顾,可是突然见到了自己心仪的女子,去表白,却遭到拒绝,那打击可想而知。
“这吴莱也太不知好歹了,竟然拒绝小姐的好意,让小姐颜面何存?”小翠脸上露出忿忿之色。她本来就看吴莱有些不对眼,如今更是觉得他可恨至极。
要知道小姐可是天之骄女,他吴莱又是神马东西,也就会点武功,懂点音律,会弹几首曲子而已,有什么了不起的?切,我虽然是小婢,但还不稀罕。这是小翠的心声。
“算了,人各有志。”如烟大家叹道。不过她的神色却出卖了她。这岂是一句“算了“就能忘记的?
小翠安慰道:“小姐,别多想了,他不过一下人而已,无权无势的,不值得小姐去挂念,去伤心。”
如烟大家叹道:“唉,权势真的那么重要吗?他只要答应大王子殿下,就可以获得权势和地位。”到现在,如烟大家还在为吴莱说话。
小翠不屑地说道:“那是他不识好歹,自命清高!酸酸的模样,让人作呕。”
听小翠这么一说,如烟大家扑哧一笑,心情顿时好了些。她不解地问道:“怎么?他就这么让你讨厌?”
“明明是学武之人,学那些没用的文人仕子那么酸干嘛?”小翠随如烟大家多年,见多了那些酸腐的文人仕子,这些所谓的文人仕子,见到美女,在老远就露出狼一般的渴望神情,可是当靠近了,他们却又来了个大变脸,都装出一副正直清高模样,目不斜视,这让小翠想想都想吐。在她看来,做人何必这么虚伪?喜欢就是喜欢,仰慕就是仰慕,没什么好遮遮掩掩的,要敢爱敢恨,这样才潇洒嘛!
如烟大家好奇地问道:“他哪里酸啦?”她可从来没觉得吴莱酸。
小翠白了白眼,道:“他浑身上下都酸,酸味十足!”
“难道你闻过?”如烟大家取笑道。
小翠俏脸一红,啐道:“切,谁去闻啊!男人都臭死了,特别是这个吴莱,最臭!”如烟大家和小翠名为主仆,其实情同姐妹,在香闺里,自然言语无所顾忌。
如烟大家再次扑哧笑了。见小姐笑了,小翠也跟着笑了。不过她心中还在骂吴莱:“恨,你这家伙,早知道就不留你在画舫上了。”这让吴莱喷嚏连连。
不过吴莱着实冤枉,一来被人说最臭,二来如果没有他,彩凤画舫早完了,在袭击中,没有吴莱的话,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