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干咳了两声,道,“没什么问题的话麻烦你起身让让,我还要做别人的生意呢。”
郁浠白瞧她一眼,“过河拆桥,你可真没良心啊。”
她板脸道,“你买我的画,我已经给你画好了,我忙着赚钱,你别挡我财路。”
郁浠白边将处理好的画卷好,边随口般问道,“你出来摆摊是为了赚钱?”
“那当然,你们这种有钱人是觉得我来体验生活的吗?”
他不可置否,又漫不经心的问,“你老公现在连钱都不给花了?”
邢婳又警惕了起来,严肃道,“我有手有脚,可以自己赚钱。”
郁浠白低低长长的笑出声,“好好好,防我跟防贼一样,”男人终于起了身,细碎斑驳的阳光落在他英俊的脸上,哂笑道,“他对你怎么样,我能不清楚么。”
邢婳抿着唇,故意以一种嫌弃的语气道,“你怎么天天有时间在我面前晃悠,你不工作吗?”
“哦,我跟你们家霍总不同,我上头还有个爹,我得等他翘辫子了,才正式投入工作的怀抱中,现在么……分红的时候我会去公司转转。”
“……”
有这么说自己亲爹的么?
邢婳古怪的看着他,“你倒是挺实诚。”
郁浠白煞有介事的道,“相处久了你总会了解我,现在装出一副勤勤恳恳的模样,将来给你拆穿了又要扣分,吃力不讨好,何必呢。”
“……”
邢婳默默的看着他,那眼神如果能化为语言,就是……多大脸。
还相处久了……要不是公共场合,她真想问一句,你一个迷一奸未遂犯,是从哪里来的自信觉得,他们有相处久了的机会。
郁浠白噙着笑,慢斯条理的继续道,“而且你现在失忆了,又处在很弱势的地位,所以对身边出现的每个人都敏锐而警惕,会习惯性察言观色的分析,我在你心里是个有前科的人,五好先生这种伪善的人设不适合我,你只会觉得,这种男人还不如对你疾言厉色又小气吧啦的的老公来的真实安全。”
最后还不忘黑一把他的情敌……
“不过,我现在虽然比较游手好闲了点,但还是永远能养得起自己的女人,你不用担心我爹翘辫子后我只能坐吃山空。”
黑完情敌开始直接给自己打广告……
邢婳沉默了半分钟,还是赶苍蝇般的挥挥手,“快走快走,我的客人在等着了。”
郁浠白蓄着笑意的眸深深看了她一眼,还真的从容不迫的离开了。
…………
不远处的便衣保镖二人组。
保镖一:“需要报告总裁吗?”
保镖二:“发生什么了?”
保镖一:“刚刚买太太画的那个是郁氏集团的独生子,郁二少,他这不是明摆着的小三行为。”
保镖二:“江秘书不是说,不是解决不了的事情……不用报告上去吗?”
“……”
三个小时前。
还是早上,霍司承刚到公司后不久,秘书照例送了杯他惯常喝的咖啡进来,浓香苦涩。
他半阖着眼瞥了一眼五分钟前挂断的电话,淡淡吩咐,“叫江易进来。”
“好的总裁。”
一分钟后,江易敲门而入。
“总裁,您有什么吩咐吗?”
男人冷冷清清的视线从外面窗外收回,波澜不惊的道,“去找两个保镖跟着邢婳。”
江易点点头,还问了一句,“是保护太太吗?”
霍司承皱了下眉,声音变冷了,“她整天泡在外面,让人盯着她,别让她给我惹是生非。”
江易,“……明白总裁。”
过了一会儿,江易谨慎的问道,“您还有什么吩咐吗?”
霍司承冷淡的道,“不是解决不了的事情不用来跟我报告,她在干什么随便她,我不想听到跟她有关的事情。”
“明白了。”
“嗯,去吧。”
…………
傍晚。
邢婳吸取了前天晚上的经验,在天黑之前赶回了蓝水湾。
不巧,又遇到了下班归来的霍司承。
准确的说,是下班回来的霍司承远远就看到了人行道上那抹熟悉的身影。
暖色的夕阳下,虚幻般的光线落在她的白色衬衫上,下身是宽松的浅色牛仔裤,手里拎着黑色的大包,步伐轻快,走一下,偶尔还要踢踢石子。
背影给人的感觉就是她好像还哼着歌,心情格外愉悦的样子。
察觉到有车在自己身旁停下时,邢婳有种想骂人的冲动,她看着就这么像卖的么见天的有人来骚扰……幸好看到清楚车型时话还没冲出喉咙。
玻璃缓缓下降,邢婳趴在车窗上看着男人那张英俊淡漠的脸,声音低了几度,唤道,“老公。”
霍司承偏头看她,眯眼道,“怎么,你是要请?”
“噢。”
听这话她连忙拉开车门上了副驾驶,挤着笑脸干巴巴的道,“好巧啊。”
他并没有应她。
邢婳习惯了,对此不以为意,昨天是情况特殊,她还以为他不乐意让她上车呢,这男人的心情真是阴晴不定叫人捉摸不透。
而且她觉得自己每天步行这么一段路挺好的,她还不是很喜欢坐他的车呢,一点不自在。
不过他都开口了,她总不能逆他的意,那显得多不识好歹。
这段路跟昨晚一样沉默。
她安安静静的,看着车窗外,不发一言。
下车后到客厅里,跟昨晚一样,他前她后,零交流。
直到客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