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什么身份，我只是我。”
“嗯。”
“这次的决定，不仅是父皇的意思，还是皇爷爷的命令，皇爷爷你见过的。”
“嗯。”凤天玖点点头。
“我能违背父皇的旨意，却抗拒不了皇爷爷的命令。”
“你不想做太子吗？”
“若我想，又何必等到今日？”
魅离歌面容充满自信和不屑。
昨夜他才拒绝父皇，又怎想到他今日搬出了皇爷爷？
摸了摸她的小脸，“关于上次赐婚画烟雨的事，虽然已经过去，但我会亲自去向凤家主交代。”
“她真的是太子杀的？”
“是也不是。”
“怎么说？”
“太子不知芝灵香叶酿造的酒，会与她服下的清霜冥羽融合生成毒。”
“你知道？”
“是，我知道。不过，她会和太子发生之后的事，我没猜到。”
如若太子没请父皇过去，他也会替他做到。
只是，昨夜太子行事周全，倒省去他不少麻烦。
魅离歌唇角扬起一抹笑，“即便她不死，也活不过今日。”
凤天玖望着他，眸光浮动。
“因为，我不想让她活！”
昨夜，魅离歌就对画烟雨起了杀心。
只是，她还没活到他动手之刻。
“玖儿，太子被禁足在玉阳宫，宫里你讨厌的人不会再扰你，今后，你是不是可以多多进宫陪我？”
“你来凤府也一样。”
“你总要回宫的。”
“为什么？”
“你我成亲，你要一直住在凤府，将我一人丢在宫里吗？”
“成亲？”
“是啊，玖儿，我们成亲吧！”
凤天玖在椅子上仰头相望，魅离歌立在一旁，低眉看她。
越过父皇，皇爷爷同意了这门亲事，并为他做主，所以，他才答应皇爷爷，成为太子。
他决意娶她，光明正大！
他想让天下人知道，她是他的！
但他却反过来对她说，“你不想宣布你对我的所有权吗？你说过，我是你的，可只有你我二人知道，别人不知，今后再有婚事胡乱赐下，你可以光明正大地站出来宣告，我是你的，只是你的，别人休想染指！”
他倾身，话如情丝，“好不好？”
“好。”
“玖儿！”
魅离歌欣喜非常，一把抱起她，在原地转了一圈。
墨发交融，衣诀相合，他眉梢眼角都堆了喜意和情意，忍不住一口吻下。
如一团骤风，出了云天楼，出了凤府，出了锁云城……
“去哪儿啊！”
龙吟之声响起，魅离歌抱着她跃上龙身，很快腾于半空。
“你疯啦，现在是白天！”
龙吟会被听见，龙身会被看见，他想让人追来不成？
“管不了了！”
将她压倒在龙身上，随着吟渊腾入云雾中，他将刚才还没够的吻，继续。
凤天玖此刻，真的是云里雾里，迷迷蒙蒙。
他们来到了熟悉之地。
那处深潭还是原样，在这里，发生了魅离歌此生最为刻苦铭心的事。
不是他剖开了自己的胸膛，而是，她将自己给了他。
魅离歌记起那时她皱眉偏还一贯到底的样子，不知怎么，有些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