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你脑子虽不灵光,但还算有点真本事,虽然,没把这炸了,也好歹炸了个缝隙......”
我还在想这一赌有几成的胜算,就听到他这一句,犹如平地一声雷。
“炸了个缝隙?你是说,那个有微光的地方,是我弄出来的?”我瞪着眼,不可置信。
刚才,我诵持《楞严咒》的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我是不是错过了很多?
“你还不知道啊?啧、啧、啧......空有一身本事,不会用,也真是醉了......”他摇了摇头,很无奈的撇着嘴。
“......”
我哪里有本事?都是瞎猫碰死耗子。
我突然想到什么,忙问:“那个给你念诗的,是不是个男人的声音?听起来冷冰冰的。”
“咦?”他眼神闪过一丝疑惑,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是男是女,你这一问,我还挺恍惚,记不清声音,只记得感觉,直入心底的感觉......不是冷冰冰的,带着些幽怨,让人心疼......想哭......”
这样啊......那应该就不是同一个“人”吧?
“md!我居然想哭......”他挤出一丝苦笑,有些费解的摇着头,又问:“怎么了?你也听到了?你得到了什么新线索?”
“没有......应该是我诵咒时起的妄念......”
“你念咒时,居然在想男人?”他瞪着眼,忿忿道,“难怪没把这给彻底炸开!你一个小道姑,居然还思......”
我也狠狠的瞪着他,用了十足的杀伤力。他及时收了口,把剩下的话咽了回去。
思什么?思春吗?真亏你想的出!
“算了,跟我也没关系,你的事情自己处理。”他转了语调,正色道:“既然,给我们指出了一条路,我们何不试试?”直接确定了方向。
试试吗?这一试,或许就是,生死的博弈。
“万一,那里正好是东......怎么办?而且,这个阿姨,就是从那出来的。”我说完,又转问向靠在身旁的女人——
“阿姨,您之前在那边都经历过什么,还记得吗?”
她张了张嘴,眼神有些迷离,似在回忆......
我盯着她的脸,看到她的表情十分复杂,同时,等着她的回答。
却听混小子说:“是东,那正好。死路,没准就是,生路!”
呃......这是什么道理?
生既是死,死既是生吗?
我怎么觉得,这小子越来越禅了。
“我们在这呆的时间也不短了,这里的时间,本就不合常理,没准外面就快天亮了。你抬头看看,这不仅被你炸出个缝隙,就连上面,也已经能略微看到些天色,不像原先那样雾蒙蒙的了。那么,如果太阳升起,那个微光透出来的地方,很可能就是东!”混小子分析道。
“‘荒草坟冢是故乡’,那是......”那是死地啊!
“那就回归故里,看一下呗,它不是想让我们死吗?那我们就‘死’给它看!”我话还没说完,就被他这一句打断了。
找死吗?
这熊孩子果然够叛逆,等回去一定找舍安师兄给他看看。
有病,得治啊!
咦?不对......明明一直都是我占据主导地位,什么时候主导权到他手里的?
果然,他不习惯被动......
我刚要跟他争辩,却听身旁的女人一阵咳嗽。
混小子左手抚过女人的肩背,让她坐直,然后,用我们握在一起的“大”拳,上下摩挲着她的背,给她顺气。
我也配合着混小子,用空着的右手,撑着女人的身体。
“咳......孩,孩子,我可能出不去了......救,咳......救我的孩子......保护他......刘,刘强是骗......咳......骗子......危,危险,咳,咳......”女人断断续续的说着,气若游丝,咳嗽不止。
“刘强是谁?是把你引进来的人?你的孩子也在这?”我问。
“咳,咳......不......咳......不在这......咳......”
“你也给她喝点那个清凉......不,甘、甘露水。”混小子提议。
“没有多少了......”我想也没想的就说。
“救人要紧!”他费解的看着我,眼神很异样——
就像,我吝啬宝贝,不愿拿出来似的......开玩笑,我是这样的人吗?
甘露水本就不多,我那个小喷雾瓶,就是装爽肤水喷雾的那种,才六十毫升的容量。
先是给混小子润嗓,后又稳固米圈气场,再加上刚才喷洗了手指。喷壶里的甘露水,已所剩无几。
我掏出喷雾小瓶,在他眼前晃了晃,他当下明白了,也没再说什么。
“后悔了吧?早知道,是不是就不让我洗手指了?”
“没有,该清洗还是要清洗的。”他很坚持原则,又补了句,“早知道,当时你可以不用那些水给我润嗓。”
“......”
这小子怎么一下转了性情?他不是一直都很金贵他的嗓子吗?
“我这嗓子算是废了,给我用,浪费了。”他眼神黯了黯。
又来了......
“喂,你怎么得了便宜还卖乖!你要是对我这个甘露水没信心,还让我拿它救人干嘛?”我翻了个白眼给他。
他眼睛闪了闪,突然转了语气,“嗯,你说的对,要有信心!”又催促道:“快点吧,这些给阿姨用上,有总比没有强!”
我拧开喷瓶的瓶嘴,又净心诵了遍《大悲咒》。将剩下的甘露水,全部倒进了女人嘴里。同样告诉她,观想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