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栋好奇林太太嘴里所说的好办法,一个劲儿的扭着林太太想要探听一二。
只是这次林太太却卖起了关子,说什么也不肯提前透露一个字,只说事情还没完全准备好,等准备好了再跟林栋细说。
躲在屋中窃窃私语的母子俩丝毫不知道,在他们说得起劲儿的时候,有人悄悄的靠近了门口偷听了许久,又在他们说得差不多了的时候,偷偷地离开了。
期间因着林太太习惯性地遣开了下人的缘故,偷听之人来去之间并没有被任何人发现。
而被林太太母子挂在心上惦记的徐明菲,此时也结束了在书房的“修身养性”日常,回到卧室中,靠在软枕上听着红柳和云儿说话。
“小姐,奴婢几天画的牡丹图怎么样,是不是比红柳姐姐昨日写的大字要好?”云儿立在一旁,一边为徐明菲打扇子扇风,一边笑嘻嘻地道。
徐明菲喝了一口厨房特意送来的果子露,抬头看着云儿,难得好心情地笑道:“你画的牡丹图倒是比以前进步了不少,可比起红柳的字,还是差上了几分。若想赶上红柳,我看你还得多练几年才行。当然,这得是在红柳不进步的情况下。”
“小姐!”云儿邀功不成,嘟起了小嘴,带着几分委屈道,“红柳姐姐平日里最是勤奋了,照你这么说,奴婢岂不是一辈子都赶不上红柳姐姐了?”
“事在人为,你要是能少贪睡偷懒,还是有几分希望的。”徐明菲打趣道。
站在另一边的红柳听了,虽没有吭声,但她神情无不显示出对徐明菲这番话的赞同。
云儿也不过是想说点话逗趣罢了,并不是真的要跟红柳争个长短,见徐明菲笑了,便心满意足了。
正在主仆三人说得高兴之时,穿着一身粉色衣衫的范玥儿神色慌张从门外冲了进来,身后还追着几个外头守门的婆子。
“五小姐,太太交代了,不准任何人来打扰表小姐的……”婆子追在范玥儿身后,想拉范玥儿却又不敢,只能拿着周氏的吩咐来说事儿。
可婆子的这些话,吓得住被人,却吓不住范玥儿。
“我是明菲的亲表姐,来找她说话算得了什么打扰?你们都赶紧给我滚开,别想着拿我娘来说事儿,惹毛了我,把你们通通都卖出府去!”范玥儿砰地一声将手中捧着木盒子摔在屋内的小桌上。
几块质地上乘的用来雕刻印章的玉石料子,当即就被震得从盒子里掉了出来,落到了桌面上。
也亏得桌面上铺了一层富贵花开图样的桌布,这才没让掉落出来的玉石料子被磕到。
饶是这样,也把跟在后头进来的几个婆子吓得个够呛。
她们是没什么眼力,却也知道这样的玉石料子定然值不少钱,要真是摔着磕着了,范玥儿一生起气来,全都怪在她们这些下人头上的话,那就是有一百张嘴也说不清了。
“怎么,还不走?”范玥儿见婆子还立在那里,也没心情跟她们掰扯,抄起桌上放着的茶杯就往婆子身上扔。
几个婆子挨了几下,见范玥儿着实不太好惹,想着周氏平日对范玥儿娇宠,就算拿着这事儿去告一状,怕是也讨不了什么好,到时候再被范玥儿记恨一通,更是得不偿失。
想通了这一点,婆子也不敢真的惹毛了范玥儿,互相使了一个眼色,低声说了几句赔罪的场面话,就脚底抹油的溜了。
反正只要徐明菲没有出院子就好,其他的……她们惹不起范玥儿,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待婆子们都退出了房门后,徐明菲才从软榻上做起了身,瞄了一眼桌上散落着的玉石料子,面带好奇地看着范玥儿道:“玥表姐,你这是怎么了,一来我屋子就开始摔东西,是谁惹了你不成?”
“哎呀,明菲,大事不好了!”范玥儿压根就没去管被她摔到了桌上的玉石料子,急忙忙地跑到徐明菲身边,紧紧地抓住了对方的手。
察觉到范玥儿手心冒出的冷汗,再看了看对方脸上那做不得假的惊慌之色,徐明菲顺手将人也拉到软榻上坐下,细声道:“玥表姐,瞧你着慌慌张张的样子,连头上的发钗都有些歪了。跟我说说这到底是发生什么事儿了?”
“别管发钗了,我有重要的事情跟你说,就是刚才……”话说到一半,范玥儿发现红柳和云儿居然还在屋子里没有退出去,便硬生生地止住了话头,冲着徐明菲使了一个眼色。
徐明菲见范玥儿一副要跟她单独说话的模样,心中也升起几分好奇,却也没有让人退出去的意思,只道:“玥表姐,红柳和云儿都是我的贴身丫鬟,都是值得信赖的自己人,你有什么话就说,她们不会向旁人透露半分的。”
“哎,我到不是怕她们把我的话透露出去,我只是……”范玥儿咬了嘴唇,见徐明菲确实没有让人离开的意思,也就不再多做纠结,开口道,“明菲,刚才我娘让我拿了几块刻印章的玉石料子给我表哥送去,结果我去了栋表哥那边,发现院子里一个下人都没有,而栋表哥和我姨母两个人却躲在屋子里说悄悄话。我一时好奇,就凑过去听了几句,没想到他们居然在说你!”
“说我?”徐明菲皱眉,略显疑惑地看着范玥儿,“他们说我什么?”
“他们在商量怎么让你嫁给栋表哥!”范玥儿紧紧地抓着徐明菲的手,面上尽是掩不下去的惊慌。
不待徐明菲继续细问,便张嘴飞快地将在林太太那边偷听的事情跟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