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没事吧?”红柳反应敏捷的扶住徐明菲的身子,生怕她被磕到碰到哪里。
徐明菲摇头:“没事。”
她今天出门坐的马车不仅宽敞,而且还很结实,刚才那阵动响,也只是让她头上的宝石流苏簪子微微晃动而已,半点没有让她收到惊吓。
“发生什么事了?”确定徐明菲无恙,红柳就起身掀起车帘一角,面色不愉的对着车厢外的车夫和跟着的家丁道。
惯常负责保护徐明菲出门安全的家丁见状,立即小跑上前,站在车厢外,快速道:“红柳姑娘,咱们的马车和别人家的马车撞上了。”
“这么大条路,怎么就和别人家的马车撞上了?”红柳竖着眉头,对着没吭声的车夫怒道。
车夫被红柳这么一看,立刻吓得缩了缩脖子,苦着一张脸道:“红柳姑娘,小的也不是故意,是对方突然从拐角冲了过来,小的一时没反应过来拉住马车……”
“你……”红柳对车夫的话无动于衷,还想继续训斥。
“好了红柳,大街上来来往往的人多,既然没什么事就别训了,回头让车夫自个儿去大堂嫂那边领罚。”徐明菲听着外面的声音,出声制止了红柳。
话音刚落,徐明菲便透过车帘的缝隙,看到一个大概四十来岁,皮肤黝黑的精壮汉子从对面的马车上跳了下,快步朝着他们这边走了过来。
随行的家丁一看到有人过来,以防万一,立马上前挡在了马车前。
“对不住,刚才惊了马不小心撞到了贵府的马车,敢问可有受伤?”那汉子看到徐府家丁这番做派,也没有靠的太近,在距离马车五步开外的地方站定。
“没事,只是京城街上人多,还望阁下以后多加小心。”马车中的徐明菲淡淡道。
听到从马车里传出年轻姑娘的声音,前来道歉的汉子微微一愣,眼角瞟到马车上徐府的标记,心中的一动,陪着笑脸拱手道:“多谢小姐提醒,在下崔立荣,刚从关外赶回京城,行动之中仓促了一些,今日冒犯之处,改日一定登门道歉。”
“不用了。”不过是一个小插曲而已,徐明菲可没将此放在心上。
车夫趁着这个空档下重新检查了一遍马车,确定马车并无不妥之处后,便重新扬起马鞭,在家丁的护送之下,朝着徐府所在的方向驶去。
“徐府……”崔立荣目送着徐家马车远去,粗糙的手指摸了摸自己略显扎手的下巴,转身回了自家的马车。
“老爷,没事吧?”一个面容秀丽,身材妖娆的妇人一看到崔立荣上了马车,立即放下了手中的小铜镜,贴着身子轻轻的依了上去。
“没事。”崔立荣伸手在妇人嫩滑的脸上掐了一把,“赶了几个月的路,终于回到京城了。”
妇人立马拿起铜镜照了一下,确定脸上的妆容没被碰花,这才抬起头道:“老爷,我们这是直接回祖宅吗?”
“先不忙,祖宅那边十几年都没人打理了,咱们现在去了也没法住的,先去京城的客栈住几天,等收拾得差不多了再回去。”崔立荣顺势一倒,直接闭上眼睛躺在了妇人的腿上。
妇人见崔立荣不想多说,也识趣的没有多问,对着车夫吩咐一声,马车直接朝着客栈驶去。
顺利的回到徐家之后,徐明菲先将特意打包回来的点心送到了徐大太太和范氏那边,然后带着另外一份点心去了许惠的院子。
此时还不到晌午,徐大爷在翰林院任职,要晚饭时间才会回来,整个院子静悄悄的,稍稍显得有些冷清。
看着匆匆从里屋迎出来的许惠,徐明菲鼻尖微动,从对方身上嗅到一股淡淡的香火气。
“三妹妹有事?”许惠脸带笑容,态度亲热的将徐明菲迎进了屋,并未察觉到徐明菲的这点小动作。
“确实有事想和大堂嫂说一下。”徐明菲也没有绕弯子,将糕点交给许惠的大丫鬟海棠之后,开门见山的道。
海棠也是个机灵人,听到徐明菲这么一说,也不需要许惠吩咐,送上刚沏好的茶后便领着其他的下人退出了屋子。
“不知三妹妹有什么事情要和我商量?”许惠将茶端到了徐明菲身前,语气温和的问道。
“我想为大堂嫂把把脉。”徐明菲也不去端茶,微微抬头,直视着许惠道。
把脉?
许惠略带诧异的看着徐明菲,一颗心顿时提起了起来。
关于徐明菲医术,许惠可是亲眼看过的,当年私奔被找回来的时候,病成那副模样,要不是徐明菲及时出手几只,她那个傻妹妹差点都没能挺过来。
今天对方突然提出要为她把脉,她心中第一个想的,就是怕自己得了什么连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病。
“大堂嫂不必惊慌,你的身体还不错,并没有什么大碍,只是观你脸色,看上去和我看过的一本医学手札上提过的例子有点像,所以我才想为大堂嫂把把脉确定一下。”徐明菲看出许惠藏在表面下的紧张,不由展颜一笑,出声解释道。
得知自己并无大碍,许惠先是松了一口气,随后又忍不住好奇的追问道:“是什么例子?”
“是关于妇人子嗣的例子。”徐明菲缓缓道。
听到这样的回答,许惠脸上的笑容不由一僵,整个人都变得尴尬了起来,不由自主的偏过了头,不敢和徐明菲对视。
嫁入徐家好几年,肚子一直没好消息这件事是许惠心中一个不能明说的疙瘩。
为了能够早日有孕,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