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齐出手这小子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他一说话肯定是白的变成黑的,黑的比锅底还要黑,李昌国当然不给他机会,就要打断他的话,说出经过。
就在这时,只见李林甫快步进来,冲李隆基见礼道:“臣李林甫见过陛下。”
李隆基挥挥手,盯着杨国忠没有说话。
“哎呀!这是谁呀?”李林甫仿佛发现新大陆似的,声调很高,尖细刺耳,一双眼睛瞪得滚圆,死盯着杨国忠,大声数落起来:“如此没礼仪,你这是冒犯陛下,陛下,请治他狂妄之罪!”
见至尊需要冠带整洁,象杨国忠这般血淋淋的,着实是太失仪了,李林甫揪住杨国忠的尾巴了。
“这是杨钊。”李隆基倒不想因这点小事而治杨国忠的罪。
“杨钊?”李林甫一双眼珠都快掉下来了,死死打量着杨国忠,一脸的难以置信。
老狐狸演戏很有一套,谁都得服气,李昌国暗叹一声,李林甫若是晚生一千多年,生在现代,足以横扫好莱坞的影帝了。
“杨钊,你怎么成这样了?你不是去龙武军训练么?”李林甫一脸的惊诧,一副无比惊讶之状,任谁都看不出是在作伪,比真的还要真。
听着李林甫的话,杨国忠恨不得有个地缝钻进去,太丢人了。
杨国忠最初并不得宠,李林甫知道他无才学,想拉为臂助,这才帮他,杨国忠这才平步青云。哪里想得到,杨国忠翅膀硬了,就盯上了相位,要取代李林甫,两人自此成了死敌,李林甫一有机会就要对他下手。
李林甫这话乍一听好象很关心他似的,实则如同利刃剜心,杨国忠哪里受得了,一张脸憋成了紫色,脸上全是血水,却是无法发现。
“儿臣参见父皇!”
杨国忠已经够郁闷的是,却见李亨大步进来,冲李隆基见礼。
这才出事,杨国忠还没来得及告刁状,他的对头们就赶来了。李林甫的动作很快,李亨也不慢,仅仅是前后脚的差别。
杨国忠预感到不妙。
“免了!”李隆基依然是挥挥手,眼睛盯着杨国忠,没有移开。
“呀!”李亨一副震惊样儿,眼珠瞪出,都快掉到地上,嘴巴张大,下巴都快砸中脚面了,指着杨国忠,惊疑不定:“你是杨钊?真是杨钊?”
太子李亨是杨国忠的死对头,他当年与李林甫狼狈为歼时,就没少充当李林甫的“打手”,对李亨使绊子、中伤、诬告之事做得太多了,李亨到来,能有好事么?
果然,李亨这般震惊,看上去没有破绽,杨国忠却是很明白,李亨是故意如此说的,那是在看他的笑话,他是恨得牙根发痒,恨不得把李亨给撕了,却又无可如何,只能把一腔不满埋在心底。
“杨钊,真的是你!”李亨一双眼睛瞪得滚圆,打量半天这才确认这是杨国忠,大声问道:“堂堂大臣,怎么跟市井小子似的?”
杨国忠本就一市井小子,李亨这是当着和尚骂秃驴,杨国忠双眼喷火,喉头发出一阵咕咕的怪异响声,却是骂不出来。
“杨钊,你平曰里挺会说的,不会哑了吧?怎么如此怪声?”李亨装作一副心疼样儿,上前就要来扶杨国忠,杨国忠右手一挥,重重拍去,李亨忙缩手。
“好了!”李隆基有些看不下去了,脸一沉,轻喝一声。
李亨只得站到一边,嘴角一抹难以觉察的微笑掠过,一闪即隐。
杨国忠这个大仇人如此倒霉,真是快意平生!
杨国忠暗松一口气,然而,一口气还没有松完,却见陈玄礼大步而来,冲李隆基见礼,李隆基一挥手,阻止他见礼。
“杨钊,你好大的胆子!”
陈玄礼转过身来,冲杨国忠大喝一声。
“龙武大将军,杨钊被害,你这话从何说起?”虢国夫人好看的眉毛一挑,大声反问。
“是呀!”韩国夫人和秦国夫人齐声附和。
四姐妹中,唯有杨贵妃拧着眉头没有说话。
“哼!”陈玄礼冷哼一声,瞪了韩国夫人和秦国夫人一眼,这两个尤物在别人眼里高高在上,惹不起,他陈玄礼还没放在眼里。
“陛下!”陈玄礼转身,冲李隆基道:“杨钊今曰到龙武军训练,开口闭口全套甲胄再加五十斤负重,不过区区之数,大逞其能。哪里想得到,还没有跑出两里地,就累得晕过去了。”
“胡说!”虢国夫人大声喝斥。
“虢国夫人,这里有陛下处置,轮不到你这妇人胡言乱语。你再乱说,本将就按照宫规处置了。”陈玄礼双眼一翻,白须飘动,极是威猛,仿若一头雄狮似的。
皇宫里就是陈玄礼的地盘,在这里,他有一百个理由让虢国夫人闭嘴。虢国夫人万般不甘心,却是知道眼下与陈玄礼拧着对她没好处,只得乖乖闭嘴。
“杨钊,你说,本将有没有冤枉你?”陈玄礼上前一步,来到杨国忠面前,沉声喝问。
“……”
若是别人问的话,杨国忠一定会掉起三寸不烂之舌,颠倒黑白,把白的说成黑的,可这是龙武大将军陈玄礼在问话,他不敢乱说。
承认嘛,又沉得不甘心,嘴巴张了好几次,却是一个字说不出来。
“真的!”李林甫一副恍然大悟之状,笑道:“杨钊,你真出息!区区两里之地,就让你累得晕过去了,啧啧,千古一奇。”
“就这样,还想统兵出战?”太子李亨也来奚落:“要知道,吐蕃之地冰天雪地,比长安冷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