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原以为赵家教出来的女儿会是怎么样的一个千金小姐,不错,也许刚结婚那会儿赵文莺的表现也的确很令人满意,可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蔡丽荧越看这个儿媳妇越是不顺眼,总觉得她小家子气上不了台面。
可这些都不是最主要的,重点是都已经进门五六年了,赵文莺才生了一个女儿,自此之后就再没怀过孕,眼看着徐以航都三十好几的人了,而老爷子的身体又一天不如一天,尽管对徐以航继承徐家的产业蔡丽荧心里是有把握的,可终究还是有个孙子能够让她更加安定一些。
所以带着这样的想法去看赵文莺,包括年幼的嘉嘉,真的是打哪儿哪儿不舒坦。
蔡丽荧冷哼一声之后便不再想跟她多话了,原本今天约好了郑夫人一起饮茶,谁晓得喝了一半郑夫人居然接了个电话就先走了,留下她一个人在酒店真是浑身的不自在。
她蔡丽荧是谁,堂堂徐家的大夫人,居然被人半路丢下,真的是一天的好心情都被破坏了。
赵文莺站在原地凝视着蔡丽荧的背影,她知道婆婆今天看起来心情不太好,但已经一个多月没见到女儿了,她的心就如同火烧那般的煎熬。
“妈……”终于,她忍不住了,开口叫住了蔡丽荧。
“还有事?”蔡丽荧脚步并没有停下,在她看来,赵文莺已经不是自己的儿媳妇了,完全是一个倒霉的扫把星。
“妈,我今天能不能见见嘉嘉?”一个多月以前,就在她第一次挨徐以航打的那一天,蔡丽荧没有任何的理由就把嘉嘉带走交给了佣人照顾,一想起女儿被强行带走时候哭喊着叫妈妈的情景,赵文莺的心就如同千万支针深深扎进去那样的疼。
蔡丽荧刚踏上了两层台阶,听到这句话后猛地停了下来。
“见女儿?你凭什么见女儿?”尖锐的嗓音与刻薄的话语在偌大而寂静的客厅里形成一道道回音,“就凭你浑身青青紫紫的模样?没想到你这个做母亲的心还挺狠的,难道不怕孩子看到你这副样子给吓哭了?文莺啊,你舍得自己女儿哭,我还舍不得自己孙女受到惊吓呢!”
言下之意就是不同意赵文莺见到嘉嘉。
意识到这一点的赵文莺双手愤恨的握紧了拳,单薄的身子不住的颤抖,然而却是无可奈何。
“我到底怎么样才能见自己女儿一面?”对徐家她已经没有半分的留恋了,唯一值得牵挂的就只有女儿。
“想见女儿,很简单,”蔡丽荧突然笑的和善,可那双眼里却是满满的虚伪,“你知道了,徐家的规矩是不允许子孙离婚的,可是我们以航要继承家业就必须要有儿子,现在你生不出儿子,没办法只好由别人来替你完成这项工作,但是呢以航儿子的妈,我们也不好亏待了人家,毕竟对方也是个千金小姐,为我们徐家生了儿子还躲在暗处见不得人,怎么样也说不过去嘛……”
赵文莺闻言身子一僵,被墨镜遮盖下的脸色极为难看。
“这么说,那个女人已经有了?”她并不笨,很快就理解了蔡丽荧话里的意思。
“哎哟,瞧我这张嘴啊,”蔡丽荧装模作样道,“倒是还没这么快,医生的报告也没出来,到底是不是有了尚是未知之数,你也是生过孩子的,应该知道呕吐头晕这些也不一定是怀了孕,始终要以确切的报告为准。”
赵文莺愤恨的用指甲深深的嵌进掌心,蔡丽荧这话分明是在讽刺自己,还记得有两次自己呕吐不止,以为是怀了孕匆匆忙忙去医院检查,岂料不过是肠胃不适引起的一系列反应,和怀孕一点关系也没有。
“如果那个女人有了,我这个儿媳妇是不是应该要让位了?”她幽幽的声音传来,沙哑而森冷。
“文莺,你还是没听懂我的话,”蔡丽荧站在楼梯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刚才我就说了,徐家是不允许子孙离婚的,可一旦咏欣有了以航的骨肉,我们家也绝对不能怠慢了她们母子。所以该怎么做,你是个聪明人,我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也该明白了。”
赵文莺猛地抬起头来,透过漆黑的镜片,她切切实实感受到了来自蔡丽荧目光中的杀气。
“所以,是要我自己了结?”她凄然的勾起唇,眼中透着绝望,“蔡丽荧,你这是要逼我去死吗?”
面对生死,赵文莺也顾不得什么婆媳礼仪了,干脆直呼蔡丽荧的大名。
原来不光是徐以航存着“丧偶”的念头,连蔡丽荧也有,那不用说徐宗国定然也是抱着这样的心思。
赵文莺顿时觉得自己深陷在狼窝之中,随时随地都会被吃的连骨头都不剩,而如今她还可以保住这条命的原因是周咏欣还没有确诊是怀上儿子,一旦确认了,自己的生命很可能就要走到尽头了。
“这话不是我说的,是你说的,”蔡丽荧也无所谓她的不懂规矩,若是事情真能够顺利的发展下去,这个女人也识相的话,倒也省了很多事,“文莺,怎么说我们也是一家人,你也希望自己的丈夫将来过得好,还有女儿,就算你不为以航考虑,还有嘉嘉呢,怎么说她还是徐家身份尊贵的少小姐,等以航继承家业之后,她这一辈子又岂止是荣华富贵呢?”
“蔡丽荧,你好卑鄙,用女儿来威胁我!”赵文莺这才明白了为什么她要将嘉嘉同自己分隔开来,原来亲生的孙女在蔡丽荧看来也不过是一个尚有利用价值的棋子而已。
“话别说那么难听,其实你有的选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