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姨碎碎念着回了房间,松姨望着她的背影,无奈的摇摇头,看样子陆先生的计划已经收网了,可能林小姐,以后都不会回来了吧。
整整一个星期,陆宇琛都处于这种状态,酗酒抽烟,每天也不去上班了,都是由白杨每天将一些需要他签字的重要文件送到家里来,还有公司一些比较重要的开会总结告诉他。
他现在的生活状态,用醉生梦死来形容都不为过。
穆泽借着穆氏正好和一家在青城的公司有合作的机会去了青城,实际上是去帮陆宇琛打探消息,因为他们都不相信忘夕就这样的死掉了。
他刚一下飞机,来不及回公司,就来了浅湾别墅找陆宇琛,将自己这几天打听到的情况告诉他。
“虽说不是声势浩大,但也算是风光大葬了。”
陆宇琛眉眼阴郁,手中酒杯微颤,红色液体轻轻波动。
“不过金峰和金艳都没有回去参加葬礼,而且还有一件有意思的事情,你一定会感兴趣。”
穆泽说着,不忘拿眼睛斜着陆宇琛,只见陆宇琛的神色微变,却轻轻挑了挑眉头,假装不以为意的随意一问。
“说说看,是什么事?”
“跟我们合作的那家公司的老总正好有幸去参加了葬礼,不经意间听见姚家的下人说话,据说下葬的不是忘夕的骨灰,而是她生前比较喜欢的衣服和几件物品。”
陆宇琛眉头往一起聚了聚,深邃的眼睛里极快的闪过一丝光亮,他端起酒杯放在嘴边,一仰头,红色液体顺着冷漠的薄唇灌进嘴里,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欣喜。
“是衣冠冢?”
穆泽坐在沙发里,姿态慵懒,双手把玩着手机,嘴角亦是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而且我还查到,就在车子出事的那天,有人以忘夕的名义订了一张飞往法国巴黎的机票,下午六点钟的航班。”
陆宇琛握着酒杯的手不自觉的加大了些力道。
“至于赶没赶得上航班,我就不知道了,因为已经查不到她是否登机的信息了。”穆泽露出无奈的表情。
至于为什么查不到,想必陆宇琛已经心中有数,很显然是被人故意掩盖住了,但是为什么要让他们查到航班的情况,其目的就得好好琢磨一番了。
不过就目前的情况来看,至少有一点是基本可以确定的,那就是忘夕还活着,但是具体是什么情况,就不得而知了,而且,她现在去向不明。
陆宇琛放下酒杯,拿出手机正准备给白杨打电话,让他订一张最早飞去巴黎的航班,穆泽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穆泽瞥了一眼正准备拨号的陆宇琛,朝他做了个“嘘”的手势,并用嘴型轻声说:“是老楚。”他接通的同时开了免提。
“阿泽,你现在回来南城了吗?”楚希宏温润的声音传过来。
“怎么了?几天不见想我了?”穆泽嬉笑着打趣道。
“我没心思跟你开玩笑。”
楚希宏的声音似乎透着一股怒气。
“如果回来了,马上过来医院一趟,夏乐闹自杀住院了,我还有事情要忙,没那个闲工夫一直看着她。”
穆泽“噌”的一下从沙发上跳起来,神色严肃,“老楚,你没给我开玩笑吧,你说谁闹自杀?夏乐?这怎么可能呢?你不会故意骗我的吧。”
一连串的问题,暴露了他的紧张与慌乱。
“来一趟,什么都知道了,何必问我。”
楚希宏似乎今天心情很不好,“我很忙,没那个闲工夫跟你开这种玩笑。”
楚希宏说完便挂了电话,可能是真的很忙,穆泽盯着手机愣神了足足有十秒钟,这怎么可能呢?夏乐居然闹自杀住进了医院?
陆宇琛睨了他一眼,说:“不放心就去医院看一眼情况,希宏那个性子,很少这样严肃说话,我看这件事不像是假的。”
穆泽这才回过神来,一手攥紧手机,一手扯着陆宇琛的胳膊就往外走。
“阿琛,无论如何你都要陪我去一趟,正好趁着这个机会你和老楚把话说清楚,大家毕竟都是一起长大的兄弟,即便真到了成为敌人那一天,也应该坐下来说个明白。”
陆宇琛皱眉,本能的就要甩开穆泽的手,可是他说得却没有错,这么多年的兄弟情分摆在那里,即使真有那么一天闹掰了,也应该当面说个明白,何况他们之间的关系未必就到了不可回转的地步。
正好他也有事想要去楚希宏那里探探口风,既然忘夕没有死,那么楚希宏会不会知道些什么?
陆宇琛抽回自己的手,大步往外走。
“大男人有话说话,拉拉扯扯像什么?为你闹自杀的女人一个巴掌都数不过来了,也没见你哪次这么紧张过。”
穆泽双手抄在兜里,无奈的叹了口气,“这次不一样,你知道的,夏乐和那些女人对我的意义不一样。”
穆泽和陆宇琛推门进去病房的时候,夏乐正安安静静的坐在病床上,黑色打底裤,上身穿着宽松的白色毛衣,衬得她的脸色更加的苍白,金色的头发微微盘起,才使得她看起来不那么狼狈,左手手腕上绑着的白色纱布,十分显眼。
此刻,她正眼神迷离的望着窗外,听见推门的声音,慢慢转过头来瞧了一眼门口,见到穆泽和陆宇琛走进来,一点惊讶都没有,只是声音极淡的呢喃了一句。
“你们来做什么?”
陆宇琛在沙发上坐下,穆泽朝着夏乐走过去,走近她,他才发现夏乐今天依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