询瞧着茯若略有些清瘦的面容,心下倒是多了几分愧怍,只是温和道:“既是如此,皇后到底要好生将养。倘若身子不好,且又没有胃口,平日里便吩咐太医院开些药汤来进补也好。照着例子,皇后的膳食应是由御膳房的掌膳准备。论起手艺,宫中自然是司膳为首,若是皇后的胃口一直不好,明日朕且下旨让司膳来准备皇后的饮食也可。”
茯若只是婉言回绝了此事。淡淡道:“不必皇上费心了,臣妾自做了贵妃时,便是有掌膳来准备臣妾的饮食,若是骤然间换了旁人,只怕臣妾的胃口更是不好了,且司膳原本便是伺候皇上用膳的。皇上每日朝政繁忙,皇上的膳食半点马虎不得。若是再由司膳来准备臣妾的膳食,难免会叫她分心。因此,还是免了此事为好。”
询见着茯若回绝自己,颇有些扫兴,但心中对茯若的愧疚之情越盛。因此只是吩咐了安尚仪好生照料皇后,便回乾元宫去了。
永安宫内,玉璃派去凤仪宫的细作已将此事告诉了如儿,随即此事亦被玉璃得知了。
雁儿性子最是沉不住气,只是对着玉璃道:“皇贵妃,如今皇上越发的看重皇后了。便是皇后没了胃口,皇上亦能这般的牵挂。若是皇后将来密谋除掉太子,又怎生是好。”
玉璃白了雁儿一眼,只是静静笑道:“皇后乃是皇上的正妻,皇上自然是看重她的,且因着西京行宫一事,皇上待皇后难免有几分愧怍。所以待她才格外的亲厚。”
如儿到底要细心些,只笑道:“皇贵妃这般镇定,可是心下已有了主意。”
玉璃阴沉沉道:“仁元公主要下嫁的欧阳桓的欧阳泰,你们可知此人?”
雁儿道:“乃是朝中的太常卿,不过是寻常官吏,且又不得皇上器重。便是公主嫁入了他家,又能如何。左不过是他家出一位驸马爷罢了。”
玉璃冷冷笑道:“你们可曾知道,昔年这欧阳泰可是曾想待字闺中的皇后宋氏求过亲的,且本宫听说他还去求了数次。看来,他对皇后可当真是一见倾心啊。”
如儿亦是阴冷道:“饶是如此,皇后还敢与他家结亲,当真是自掘坟墓。”
玉璃笑着道:“皇上乃是天子,若是得知了他的皇后对她不忠,这罪名可比谋害太子要大得多了。若是出了此事。皇上定然不会绕了皇后。”
雁儿亦是明白了此事,道:“皇贵妃,可是要奴婢们在后宫去传出谣言?”
玉璃摆摆手,沉吟道:“暂且不必,待得仁元公主下嫁过后再说,本宫现下心中已有了万全之策。只是一步步将那皇后宋氏引入本宫的陷阱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