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坐在地上，头上冒着冷汗。用手摸摸脚下，踏实的感觉，是地面，不是那个黑色的，阴冷的，没有深度的洞穴。
是的，他什么也没有得到，他该怎么向李华已交代呢？
第二次会面。
李华已面貌大变，苍老很多，眼窝凹陷，头发更加苍白。他缓慢坐在座位上，手上还带着手铐，脚上绑着脚链，重刑犯的规章，都得带着。
牧歌一开始没有说话，抽出烟递给李华已。
“牧警官。”，李华已吐出烟雾，“答应我的事办的怎么样？”
牧歌经过反复斟酌，早就想好答案，淡淡的说道：“答应的我就会落实，已经去了，看到小萝卜了。”
李华已猛地熄灭烟火，“真的？小萝卜怎么样？”
“她……”，牧歌停顿一秒，“她很好，还是那么可爱的。”
李华已激动道：“那破灵呢？牧警官，小萝卜有没有说过什么！”
牧歌也抽起一支烟，“嗯，我当时去的时候，小萝卜安静的躺着，嘴角带着温暖的微笑，然后……”
“然后，怎么了！”，李华已想要站起来，但是失败了。
“小萝卜笑着，我问她最喜欢谁，小萝卜说她最喜欢的就是你！”，牧歌又说道：“小萝卜说她希望你能够快乐的活下去，只要活下去就有希望，她能够看到！”
李华已陷入沉默，他仰头看着天花板，随后用手指疯狂的抓着头发，那他所做的，岂不是违背了自己女儿的愿望，李华已尖叫道：“牧歌！真的吗！”
牧歌点点头，随后站起身要离开，屁股刚离开座位，就听到李华已道：“这我就放心了，但是牧警官，你对案件还有些疑问吧？”
牧歌定住身形，这个说道点子上了，他又坐回座位，“说吧，李华已，我答应你的，你也应该和我说真话。”
李华已笑道：“这下我没有牵挂了。”
他的表情显示，他已经释然，一切都已经不重要，他要为自己的做法付出代价。
“牧警官，你最大的疑惑就是你看到的门牌号吧？”，李华已露出些许的得意。
牧歌点点头，确实每一次从死者眼睛里破灵，都看到的是六二五，“那你是怎么做到的？”
李华已吸吸鼻孔，“没错，我在网站咨询的时候，知道了破灵的方式，也就是通过死者的眼睛，看到死者死去之后看到的一切。”
“我就知道，你们，也就是牧警官破案，应该就是用的这个方法，所以我用了一点技巧。那就是破坏死者的眼睛！”
牧歌点点头，“这个我也猜测到，应该是有人知道破灵，所以才破坏的眼睛，没想到你真的这样做了。”
李华已继续说道：“那一次，我在刺伤死者眼睛之前，把她的头带到了门牌号处，当然门牌号已经被我换成六二五，之后我再刺伤眼睛就可以。”
牧歌深感人的狡猾与险恶，“嗯嗯，唉，你在心思缜密，也逃不过法网的制裁！”
突然想起什么，牧歌道：“那天袭击我的人是不是你！”
“哈哈哈。”
房间里回荡着李华已的笑声，“牧警官，你就那么在意？”
牧歌怒道：“李华已是不是？”
李华已悄声道：“是的！”
“哈哈哈……”
又是一阵笑声。
“牧警官，东西好用！”
这句话直接让牧歌震怒，“李华已，东西呢？”
“丢了！”
“哈哈哈……”
李华已这一次的笑声长久没有消失，场面一度难以控制，最后不得已，直接把李华已押解回牢房。牧歌出来的时候，还有狱警好奇的问道：“刚才什么情况？”
牧歌面无表情，仅仅说了句，“没什么！”
离开拘押所的牧歌，真是五味陈杂，可以明确一点，他的配枪确实弄丢了。一个严重的问题摆在他的面前，到底该不该向组织说明这个情况呢？还有他的配枪肯定不是被李华已丢了，一定还有别的原因。
对于第一个疑惑，牧歌还是选择继续隐瞒，他不想丢掉现在的工作，他热爱。第二点，他可以确定，配枪一定没有被随意丢弃，一定是流落到另一个人的手中。
这个案子告于段落，牧歌安静的躺在自己的房间里，遥控器随意的切换节目，没有什么特别吸引人的。而这几个月，城市的宁静，让牧歌感到安心，不过，随之而来的是无尽的孤独。
他时常拿起手机，要拨通电话，可是当锁定名字之后，牧歌犹豫了。迟迟没有按下拨通键，一怒之下，将手机摔在一边，不过你不找人家，总会有人找你的。
牧歌刚把手机扔到远离自己的沙发上，它就淘气的传来“叮铃铃”的声音，是有人来电话。牧歌不耐烦地起身，来电显示上写着的是赵医生。
心里想：嘿，赵医生找我干什么，无事不登三宝殿，难道是有什么大案子？
“喂？”，牧歌接起电话，显得很干涩。
电话那头，是赵医生爽朗的声音，“嘿，牧歌警官，着几天不见，连我都不认识了？还叫我‘喂？’”。
牧歌连忙解释，“不是，赵医生，习惯了，嘿嘿，是不是有什么大的案子？”
“你就知道案子，难道没有案子，我作为同事就不可以打电话给你了？”，赵医生显得有些生气。
“嘿嘿，也是，那……”
没等牧歌说完，赵医生就道：“也没什么，我们晚上六点吃个饭吧，嗯，就在酸菜牛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