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番话,林梅不自觉的眉头一皱:“不是你干的,难不成是我指示人干的?我告诉你,我忍你很久了,若不是看在我爹的面上,你觉得你还能待在林家?”
“真不是我,是……是我大哥当时吓傻了,随口说的,真不是有意的,梅子你相信我,这只是巧合。“
“巧合?!你开粮铺时可曾跟我爹商议过?你花着大把银子时,可曾有给我爹买过一丝一线?做人可不能这样太自私,有福时不能同享,有难就往别人身上推,你当林家的人都是傻子吗?”
林梅恼羞成怒手上的力道不由得大了几分,实在是看着这张丑陋的脸觉得无比恶心,使劲一甩,不堪一击的她,便往地上倒去,额头顿时一片红肿。
林梅多待一秒都嫌恶心,夜鹰正在审周家两兄弟了,等弄清银子的来龙去脉再收拾她不迟。
“姜嬷嬷,冯嬷嬷好生看着她们。”随后挥袖离去。
前院正厅里。
“大姐,现在咱们怎么办啊,得想办法想将爹爹救出来才行。“熙儿红肿着双眼,显然刚刚哭过,可此时却能收敛情绪,冷静思考,道:“大姐,要我说,咱们报官吧,周家的粮铺跟咱家可是一点关系都没有,官差一查便知。”
林梅瞅了她一眼,神情舒缓道:“这是肯定的,但没调查清楚前,暂时还不能报官。”
“这事不是驴和尚头上的虱子明摆着的吗?”桃子咬牙切齿道。
林梅瞪了她一眼,“不管怎么说,周氏是林家的媳妇,周家又穷的叮当响,哪来的银子开粮铺,你说外人会怎么想?”
“可这事确实与咱们无关啊。”桃子惊的失魂道。
“这里有我,你俩先下去歇着吧。”林梅不想让她们参合,免得他日落人话柄。
“我不去,我就要守着,看他兄妹还有什么可说的。”桃子气鼓鼓的说道:“咱们同是林家姊妹,不能一有事总躲在你的背后,我也想替家中尽一份心,使一份力。”
林梅还未开口,熙儿抢先道:“都说姐妹同心其利断金,我和三妹虽帮不上什么大忙,不过帮着看个人还是能成的。”
林梅略带惊讶的看着她俩,口吻也不由温和了几分:“一眨眼,妹妹们也长大了!罢了,你俩随意吧!”
不到半柱香的功夫,夜鹰带着审问的结果前来回禀。
“主子,这事怕不是不太妙,周家兄弟说,粮铺的粮一部分是从咱们庄子上运过来的,就这点,若是周家兄妹一口咬定是老爷的意思,咱们还真拿他们没办法;另外一部分虽是从韩家庄他人手里买的,但银子是从哪来的,他俩都说不知道。”
仨姐妹震惊不已,林梅心中微悸,神色顿时严肃起来,来回走了几步,回神道:“你立刻去趟韩家庄,务必查一查这几年庄上的情况,另外把曹大虎和庄上的帐本给带回来。”
“可奴才若走了,谁护你的安全,如今城里正乱,怕是……”
“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我会通知七娘,你快走吧,记住,一定要将帐本带回来。”林梅知道他的意思,可如今已经顾不了这么多了,想洗清林家的清白,必须得将账本重弄改过。
“诺!”
夜鹰前脚刚走,林山及张大宝就风风火火赶了回来。
“大姐,大哥说的是真的吗?真是我娘背地里开了粮铺发国难财?”
林梅没有回话,眼睛盯着他俩身后那一身戎装刘大武,蹙着眉头,他怎么也来了?
刘大武见她盯着自己不语,耐不住性子,道:“我得了消息就赶了过来,正巧与他俩遇上,你有什么事,尽管开口。”
林山不知该说什么好,轻轻走到她的跟前道:“大武哥也是为咱家好,多一人多一份力,何况他还是将军,官府那边还能帮着递递话。”
林梅收敛了情绪,面色极其平静,将周家两兄弟的话和自己的顾虑又重述了一遍。
张大宝咬牙恨道:“一人做事一人当,父债子还,我娘和我舅舅的错,由我一个担着,我这就去衙门里将林叔换出来。”
林梅迟疑片刻:“万一官府的人不信怎么办?粮铺的账本也被收了去,咱们没有证据。而且我还担心爹爹若是顾及与周氏的夫妻情份,愿意担此罪名。”
“我来之前,倒是去了趟府衙,试探了一下,咱们只要交五万罚银,倒是可以先将师父赎出来。”
“五万两?当官的都穷疯了吧。”张大宝瞪大双眼,惊呼道,顶罪可以,可这罚银却无能为力。
刘大武深深点头:“你说的没错,各州官府如今是很穷,赋税迟迟收不上来,难民越来越多。粮也一天一个价,若不再敲山震虎打压粮商,怕是官府家眷也快吃不上饭了。”
林梅讶异的挑了下眉,“敲山震虎!朝廷里可是有大动作?”
刘大武虽是武将,可朝廷里的事还是比她清楚的,道:“长安城里一夜之间粮食向长了翅膀般凭空飞了,皇上极为震怒,已经派大理寺和京兆尹负责调查。我此次前来洛阳,就是协助兵部侍郎曹大人前来调运粮食。”
已经开始调查了?动作这么快,莫非事情暴露,林家已经被人给盯上?若真得是这样该如何应对?林梅胡乱猜疑着,心里却有一雾团解不开。
“五万两银子,为何刚刚齐判司却不成提起?城里的粮铺还有二三家也开着,都涨了价,可偏巧就只查封了一家?还有曹侍郎被扣押的事我听说了,可你却怎么没事?”林梅谨